殷雪灼坐著坐著，翅膀又了出來。

季煙躺著沒，也沒有驚他，只是近距離地看著他微微抖的蝶翼。

這一回，他的翅膀沒有半邊，而是兩邊一起了出來，淡藍的芒映著他淡漠的容，顯得他如玉人一般纖塵不染，不像是嗜殺的魔頭，而像是不染塵埃的高嶺之花。

現在的模樣，安安靜靜，老老實實。

季煙還以為他要和冷戰到什麼時候去呢。

沒想到一個痛經，就讓他冒了出來。

季煙不敢坐起來，怕一坐起來，鮮又流得到都是，只好這樣躺著，靜靜地欣賞面前的景。殷雪灼的耳朵不知不覺也變尖了，皮變得越發白皙通，眼尾泛著艷麗的紅，紅得妖艷，季煙總覺得這樣下去，他可能要現出原形了。

果然，痛經不管對什麼種來說，都一樣的有殺傷力啊。

殷雪灼現在這個樣子，真的太漂亮了。

季煙也不知看了多久，殷雪灼才睜開眼，他發現直勾勾地盯著自己時，稍稍怔了一下，很快就發現自己的翅膀耳朵全了出來。

他微微一驚，耳朵翅膀飛快地收了回去，恢復如常。

像只驟然被驚擾的大蝴蝶，

季煙還有點兒憾，還沒看夠呢。

殷雪灼看現在神稍微好了些許，便繼續之前的問題，“為何流？”

他問得自然，仿佛從未有過冷戰，他只是一直陪在的邊。

季煙眨了眨眼睛，“因為大姨媽啊。”

大姨媽？

殷雪灼皺起眉，微微抿起，季煙又難為地了，拉他袖，“殷雪灼，我服上全是，已經臟了，我……我想洗澡，還有這一污，有沒有什麼辦法……”

殷雪灼說：“止？”

“不是！”季煙頭疼地說：“就是……我這到流，實在是太難了，你懂嗎……”

就比如給個衛生巾啊。

季煙真的不知道怎麼和他說。

這個世界的衛生巾也不衛生巾吧，還有這一群魔從來不會來月經，就算是在人間，那群修仙之人或許也早就不曾有過這樣的煩惱，現在真的好孤立無援。

殷雪灼卻點了點頭，一副他懂了的樣子，起往門口走去。

季煙：？？你真的懂了嗎？

好像還沒有說得很詳細啊，只是順說了一個大姨媽啊，他真的知道大姨媽是什麼嗎？

看見殷雪灼的背影，總覺得有那麼一點兒不妙的預。

殷雪灼站在門口，收斂了因為腹痛不小心泄出來的威，點出了一只冰藍的小蝴蝶，淡淡吩咐道：“傳我命令，即刻封鎖全魔域，搜尋一個法高強的人。”

他頓了頓，眼神冷了些許，補充道：“那個人，名‘大姨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