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啊。
踩著不太穩的步伐,在房里胡地跳著自己的舞,最后摔臥在寬大的床上,自嘲地一笑。
躲得過今日,卻躲不過明日,這樣的人啊,遲早是要爛在這紅袖閣里的。
趙啟恒背著小姑娘上了馬車,一路往宮里行去。
馬車里不太氣,趙啟恒又不讓用冰盆,里面倒比外面還熱些,小姑娘拿帕子扇了扇,沒到一涼意。
趙啟恒見小姑娘額間有汗,拿了把扇子給扇涼。
“糖糖,你在房里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小姑娘完全愣住,心里一時不知是什麼滋味,低下頭有些失落地問:“阿恒哥哥,糖糖是不是真的太黏人了?”
趙啟恒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為什麼不告訴我?”
小姑娘的眼里有水澤,扁著要哭不哭的,本沒聽懂阿恒哥哥在問什麼。
趙啟恒嘆了口氣,重新問了一遍:“糖糖心里有事,為什麼不告訴我。嗯?”
小姑娘的眼淚倏然落了下來,“我擔心阿恒哥哥原本沒發現我這麼黏人的,萬一我說了,你發現了,就不喜歡糖糖了怎麼辦?”
“這麼不相信我?”趙啟恒被莫名的擔憂氣笑了,一邊給眼淚一邊把抱進懷里。
“不要怕,我永遠都喜歡糖糖,永遠糖糖。”
“那,那阿恒哥哥也喜歡一刻都不分離地和糖糖在一起嗎?”
趙啟恒吻去臉上的淚珠子,“是,每一刻我都不愿意和糖糖分開。”
裴瓊忍不住出笑意,“這樣阿恒哥哥不會厭煩嗎?”
“糖糖會厭煩嗎?”
“不會。”
“我也不會。”
“可是阿娘說每個人都需要有自己的空間,每時每刻在一起,會膩的。”
“糖糖,我只要一刻見不到你,就會很擔心,擔心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傷、委屈、留不住想要的、得不到最好的……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是完整的。”
“阿恒哥哥……”
“別人是如何相的,和我們沒關系。既然糖糖和我都無法接分離,那我們就從早到晚都待在一起。”
“一直一直不分開?”
“一直不分開。”趙啟恒頓了頓,親親潤的眼睫,“我你,糖糖。”
裴瓊的眼睛不自覺地彎了月牙兒,笑出兩個甜的梨渦,靠在阿恒哥哥的懷里,好半晌,才慢吞吞地“哦”了一聲。
趙啟恒覺得的樣子可地不得了,親了親的梨渦,又忍不住嘬一下。
“以后糖糖遇到事,要記得告訴我,不要自己一個人憋著難過,知道嗎?”
“好。”
裴瓊剛應完話,不知想到什麼,眼珠子轉了轉,道:“阿恒哥哥,我好熱啊,你再扇快些。”
趙啟恒見的臉紅如晚霞,以為熱壞了,手上扇得快了些,哄:“馬上到宮里了,今晚我們去碧嶺水榭睡,那里涼快。”
“不嘛!阿恒哥哥我要冰盆!你剛才說我遇到難過的事,要馬上告訴你的,你快幫我解決。”
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
的子還未好全,趙啟恒哪敢讓用冰,沒有答應,只是手上扇得快了些。
哪想這小姑娘的臉越來越紅,幾乎要滴出來,里直嚷熱,趙啟恒一個沒看住,讓把外都解了。
不對勁。
趙啟恒問:“你在紅袖閣吃什麼了?”
“喝酒來著。”小姑娘不耐煩了,“阿恒哥哥你快給我扇扇,好熱呀。”
嫌熱,卻又不肯從趙啟恒上下來,只是一味催他打扇子。
待趙啟恒追問了好一會,小姑娘才吞吞吐吐地承認,吃了一顆糖。
“就一顆嘛!不會牙疼的。”
趙啟恒斂眉,“什麼樣的糖。”
“紅的,有些明,小指頭尖那麼大,可甜啦!”還回味起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糖”的名字:探春七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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