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焦坐在主位,也沒讓廖停雁去殿后坐,直接就讓坐在了自己邊,這一舉又引起一片嘩然。廖停雁耳尖地聽到殿那一群人都瞬間了。
“開宴。”
司馬焦聲音一出,就有絡繹不絕的侍從送上熱菜酒水,撤走原本的糕點等,翩然的舞姬也扭腰肢,從殿外飄然而至,眨眼就是歌舞升平。
廖停雁瞧瞧面前的菜,有食地準備開吃,自顧自吃了一口,聽到旁邊奉酒的侍發出一聲倒氣的聲音,頓時想到現在不比從前,不由筷子一僵。
司馬焦語氣隨意對廖停雁道:“想吃什麼就吃。”
扭頭又語帶不快地對那侍道:“滾下去。”
那侍趕著額上冷汗下去了。陛下的格好像比從前好了一些,真是撿回一條命。
廖停雁吃了幾口嘗鮮,見司馬焦撐著下看自己吃,都不筷,忍不住問:“陛下不吃?”
這段時間在路上也是,他都很吃東西,他以前就是這樣,什麼都不吃,可現在是凡人了,要是不吃東西,他怎麼活?難怪把搞這樣,這人壞病也實在太多了。
廖停雁心里盤算著什麼時候給他開個小灶滋補一下,隨手給他舀了個丸子,“陛下,這個好吃,你嘗一嘗嗎。”
正好來送酒的侍見狀,嚇得手里的托盤都摔了。
廖停雁:不是,你們干嘛這麼一驚一乍的?
司馬焦厭煩地看一眼碗中的丸子,揮揮手讓那個嚇得跪在一邊的侍滾蛋,一邊答道:“不吃。”
他這挑食的基因難不是寫在神魂里的嗎?
廖停雁無奈,夾回來自己吃了。
也許是因為今晚的陛下實在太無害,大臣們沒等到他作妖,紛紛放松下來,歌舞盛宴,酒過三巡,不人就醉了。按習慣,臣子們出列祝酒。
然后是賞賜環節。
司馬焦照例賞下去兩個人。
有一位大臣姓趙,這兩年來風頭很盛,算是司馬焦的嫡系,很得司馬焦重用——看重他夠無恥夠心狠,才二十來歲就把他升為了九卿之一的府。這位本就飄了好幾個月,又喝了不酒,有些上頭,這會兒為了表示親近,便用半開玩笑的語氣道:“陛下新得的人臣下看著倒是喜歡,不知可能割。”
場中突兀地安靜下來。
司馬焦沒有說話,他將目轉向了趙府,臉上一表都沒有。
殿中的歌舞聲樂停了下來,嘈雜祝酒也沒了聲音,眾人都察覺到什麼,自發安靜下來,于是只剩下一片抑的死寂。
“你想要孤的貴妃?”司馬焦探,輕聲問。
這聲音輕飄飄的,卻如同炸雷,把所有人都炸的一陣心驚跳。
貴妃?這位陛下的后宮里,所有的人都沒有份位,只是最低階的人。皇后、一品三夫人、九嬪這些頭銜都還空置著,從未見他給哪個人提份位,如今他卻不聲不響,忽然帶出來個貴妃?
一個來歷不明的子,突然就了貴妃?
若說司馬焦會被所迷,所有人都不信,可現在,他們又都不太肯定了。
趙府終于有些醒酒了,他愕然向司馬焦沉的臉,哆哆嗦嗦跪下去,結道:“臣、臣下喝多了,一時、一時糊涂……”
司馬焦輕飄飄點了點桌案,“拔了他的舌頭,吊死在宮門口。”
先前一直影子般站在附近的侍出列四個,兇神惡煞撲上前,當著眾人的面,兩人按住手腳,一人掰開,一人拔舌頭。
“呃啊不——嘔——”
廖停雁還舉著筷子,看著兩個人拖著搐的一越走越遠,殿中長長一條紅的拖痕無人清理,殿外一片寂靜。
司馬焦這時又看著廖停雁,微微笑起來,一張年的面上毫看不出方才的沉戾氣,他語氣和緩說:“怎麼不繼續吃了?來嘗嘗這道牛舌。”好像殺了個人,終于舒爽了,對面前的菜也有了興趣。
廖停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