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停雁默默起，走進了溪水里，把自己變了一條普通的小魚，混進了那一群拇指大的小魚中間。現在不太想和司馬焦說話。

司馬焦手捋了一把長發，也走進了水里，他彎腰去看那些小魚，思考著什麼，手下去抓魚。那些小魚在他手指下去的時候就一哄而散了，司馬焦不以為意，繼續在那里抓魚，好像一定要抓到那個和自己躲迷藏的廖停雁。

他在山溪里轉來轉去，忽然猛地一捧水，合攏手掌往岸上走，帶著笑對手掌中說：“好了，別生氣了，我們先回去。”

走到岸邊，他背后被人潑了一片水，廖停雁出現在他后，板著臉朝他潑水，“你認錯魚了！”這男的什麼眼神？

司馬焦卻早有預料一般扭頭，松開了手，他的手掌里只有一捧水，沒有魚。他岔開坐在岸邊大石上，帶著笑撐著下看，非常壞。

他是故意的，他在詐。

廖停雁跟他對視片刻，躺回水里，又變了魚，這回是真的不想理這個家伙了。

司馬焦走回水里，手往水里去抓魚，那些小魚還是一腦游走，只有一條，好像死了一般，僵地漂在水里，一不。司馬焦忍下嚨中的笑，兩手把那魚捧起來，故意發問：“這回沒認錯吧。”

他手里僵的魚翻個，朝著他：“呸——”

司馬焦大笑起來，捧著回去。

其實，他想起來不事，只是都沒有，也并不令人心愉快。

“如果你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如果你不是‘廖停雁’。”

“我也會喜歡你。”

“你信不信？”

魚吐了個泡泡：“……憑什麼？”

司馬焦：“憑白無故。”

廖停雁：“故弄玄虛。”

司馬焦：“虛與委蛇。”

廖停雁：“……”蛇字開頭的語有什麼來著？蛇蝎心腸？可是虛與委蛇的‘蛇’讀音同‘移’，這不行吧。

司馬焦：“哈哈哈哈哈！”

廖停雁臉一黑，媽的，我為什麼要突然跟他玩語接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