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住明楚,柳姨娘又勉強笑著,看向明檀:“四小姐,楚楚……”
明檀懶得聽,直接打斷道:“時辰不早了,我還要向母親請安,就不多陪了。”
沈畫見狀,跟了上去:“四妹妹,我與你一道。”
素來不喜明檀,但今日在明楚襯托之下,都覺得這死對頭眉清目秀了不。
還是俗話說得好,惡人自有惡人磨。這四妹妹多會噎人,一口一個不雅,一口一個規矩,還扣什麼“不憐妹”的罪狀,不就小了一歲,哪兒了,給自個兒臉上金的功夫也真是渾然天。
可不過一會兒,沈畫就覺得自己錯了。
比起往自個兒臉上金的功夫,明家小小姐唱戲的功夫,更是能死福春班的名角兒。
兩人到裴氏那兒后,坐了沒多久,外頭就進了人傳話,說侯爺已經回府,正往蘭馨院來。
眾人起相迎。
沈畫不經意間,瞥見明檀從寬袖中取了方素帕按了按眼,隨即眼眶發紅,盈盈淚閃。
沈畫正想著,平日倒也沒發現對靖安侯有什麼深厚的父之……便又見拎著擺,撲向剛剛走進院中、材高大蓄著短須的中年男子,還一迭聲喊著“爹爹”。
明檀的聲音且清凈,帶幾分故作忍的哭腔,很能讓人升起保護。
果不其然,五年不見小兒,本來應該連臉都很難立時認出的明亭遠立馬就輕拍著明檀的薄肩,著嗓音安道:“乖兒,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被人欺負了?”
明檀抬起小腦袋,紅著眼,搖頭道:“沒有,是阿檀太想爹爹了。”可話音剛落,清淚就順著眼眶流了下來。
忙用手帕了,又不舍地退開半步,福道:“阿檀見過爹爹,是阿檀失態了,一時都忘了禮儀規矩,請爹爹責罰。”
明亭遠心中甚悅。
他這五年不見的小閨,孝順懂事,規矩守禮,關鍵是還出落得和天仙似的,嗯,不愧是他明亭遠的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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