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腐朽的回憶中,忽然聽到自己的名字,司婳下意識回頭。
“你看。”
男人側站在前方,左臂彎曲呈90°,修長的五指微微張開。右手在后方輕輕擺,五六的泡泡從掌心飄出,像一個個大小不一的水晶球漫天飛舞。
綺麗的景象吸引住司婳全部視線,慢慢轉過子,一步一步朝言雋的方向靠近,不由自主的出手,用手指去接,那些彩繽紛的泡泡在到人時瞬間炸裂,形水印落在人的服上、手臂上。
“你是怎麼做到的?”司婳驚喜的著他。
言雋放下手,故作神道:“一點小魔。”
“天啊,到底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瞬間,司婳對他充滿了崇拜。
這時候,一個小男孩跑到言雋邊,扯住他的擺, “哥哥,我的泡泡機……”
言雋蹲下跟小男孩對話,“小朋友,說好泡泡機借哥哥一會兒,待會兒給你買糖果做回報,怎麼說話不作數呢?”
“我媽媽說了,給我吃糖果的陌生人都是壞人!”小男孩振振有詞。
言雋耐心極好,指著自己的臉,笑著問:“你看哥哥這模樣,像是壞人嗎?”
小男孩皺起眉頭看了看,一臉嚴肅的道:“我媽媽說了,越好看的男人越會騙小孩!”
言雋哭笑不得,只能將吹泡機拿出來還給小朋友。
難得看見言雋被一個小孩得窘迫詞窮的模樣,司婳忍俊不,噗呲一聲笑出聲來,“言雋,你真的騙人了。”
“有嗎?”專注地目落在孩明的臉上,言雋心歡暢,腳心踩過細的黃沙向走去。
“有!”司婳指著服上還未消失的水印,義正言辭的控訴道:“你騙我說自己會魔!”
“啊……”言雋配合的指控,悄悄抹掉指間殘留的泡沫水,出一副認栽的表,“看來小朋友說的話,也不算冤枉我了。”
從榕城到景城,過去這麼多天,司婳第一次真正的、發自心的到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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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言雋又離開了濱城。
每天回到四季,司婳總會想起這個來去自由行蹤不定的朋友,主要還是惦記他做的食。
不知道從哪天起,司婳沒再去小食堂,自己買了米和食放進冰箱,真把“四季”當做自己的小家,開始認真迎接新的生活。
十二月份,其他城市已經進寒冷的冬季,柯佳云在電話里抱怨,“早上我是真的不想起床,離開溫暖的被窩就覺自己掉進了冰箱,差點凍死!”
夸張的描述著榕城的冬天,實則是因為質比一般人更加懼寒。
司婳跟分濱城風景,自然而然的提到氣溫,“我這邊還好,白天曬太特別暖和,晚上會降溫,但也跟秋季差不多。”
柯佳云羨慕不已,說要來濱城旅游。
“好了,午休時間快結束了,我下午有課,先不跟你聊了。”司婳掛了電話,準備下午的課程。
下午有一堂課是教三年級的小朋友,雖然只是位老師,但在教孩子們畫畫時并不敷衍,竭盡所能利用課堂上的每一分每一秒給他們傳遞知識。
并非所有孩子都能懂,但總有幾個天賦高的在認真學,的辛苦不算白費。
司婳的課排在下午第一節 ,正準備去教室的時候,數學老師忽然過來,說今天下午有事要早點離校,希能跟換一下。
這并非什麼大事,司婳同意了對方的請求。
課換到最后,那些期待放學的孩子們有些心不在焉,把課當做玩耍的自習課。
眼看著就要到下課時間,一個同學突然跑到講臺上喊,“司老師,李元洲說他肚子疼。”
司婳跟下去,看見一個捂著肚子滿臉痛苦的小男生。
“叮鈴鈴——”
下課鈴聲恰巧打響,司婳一聲下課,其他同學迫不及待的背著書包跑出教室。
司婳將生病的男生送進醫務室,校醫檢查之后,當即建議把孩子送去醫院。見校醫嚴肅的模樣,司婳不敢耽擱,趕帶著孩子去外面打車。
“李元洲,你記得爸媽電話嗎?”
生病的李元洲迷迷糊糊躺在司婳懷里,已經聽不進去。
司婳著急的翻出聯系人打給班主任,手指一打過去,發現自己錯打給言雋,想要掛斷的時候屏幕卡頓,接話已經接通。
“司小姐?”
“不好意思剛才打錯電話了……”
“出什麼事兒了?”言雋聽的聲音就察覺出問題。
司婳言言簡意賅把李元洲的事告訴他,“我現在正帶著孩子去醫院。”
言雋回道:“我馬上過來。”
滿心擔憂的司婳沒有聽出這句話的意思,掛斷后重新打給班主任,拿到李元洲媽媽的聯系方式。
打給李媽媽,對方聽說孩子出事,急到快哭出來,卻不得已請求司婳,“我現在在外地,馬上趕回來,老師你幫幫忙照看一下我家李元洲,我馬上回來。”
這時候司婳才知道李元洲是單親家庭,如此一來,這個當老師的就得先頂上了。
車子快要達到醫院時,司婳接到言雋打來的電話,剛抱著孩子下車,言雋就出現在面前。
“你怎麼……”
“稍后再說,孩子怎麼樣了?”
“已經沒意識了。”
從司婳手中接過李元洲,言雋把孩子抱進醫院掛急診。
醫生一看孩子況,臉刷的一下沉下來,“你們這爸媽怎麼當的?孩子病這麼重了才送過來!”
“我們不是……”
不等他們解釋,急脾氣的醫生出聲打斷:“趕的,把孩子放床上去。”
一切以孩子安全為主,司婳也忘了上一句沒能解開的誤會。
幸好,李元洲的病不會危及命。
等到李元洲媽媽趕來,天已經黑了,司婳終于能將孩子還給他的母親。
兩人從醫院出來,一看時間,快到晚上九點。
“還好沒什麼大事。”司婳長舒了口氣,隨口一提,“剛才那個醫生脾氣著急了些,說那些話你別放在心上。”
那醫生也是心疼孩子遭罪,后來知道他們并非小孩父母,也誠懇道了歉。
其實都是善心人。
“我看起來像是小心眼的人麼?”言雋揶揄道。
“是我說錯了。”司婳向他道歉,語氣變得輕快,著肚子覺已經得前后背,“說起來我肚子都了。”
“要不在外面吃點東西再回家?”言雋提議。
“我能在外面吃一點,然后回家吃大餐嗎?”順著言雋那些用詞,沒注意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腦子里已經浮現堪比五星級廚師做出的味佳肴。
言雋笑道:“如果你能忍住的話。”
這人真是無條件的充當好人,司婳哪里敢大半夜折騰他,“開玩笑的,走吧,今天辛苦你了,我請客。”
兩人吃飯時聊了些事,也是湊巧,下午言雋剛回到這邊就接到司婳撥錯的電話。也幸虧又在他,否則司婳一個人帶著一個意識不清的孩子真忙不過來。
時間的確有些晚了,等解決完這頓夜餐,回到四季民宿已經晚上十點。
從長廊經過時,發現路燈閃爍,司婳有些擔憂,“這燈不會是要壞了吧?”
“沒事,明天找人來換新的。”言雋就在旁,非特殊況,兩人同行時,言雋必定不會將落在后。
“真羨慕你們,我晚上走到這些地方,就算頭頂有路燈,也只是知道有這條路,卻看不清。”看見閃爍的燈,司婳略有慨。
聽出話語中的憾,言雋抬頭看了一眼路燈,以視覺計算路燈的高度,忽然開口:“我知道了。”
“什麼?”司婳扭過頭,沒聽懂那句沒頭沒尾的話。
“暫時保。”他神一笑,視線從路燈上離開,繼續向前行。
司婳撇,沒想到言雋竟學會了在面前賣關子!
“言先生這次來,打算待幾天呢?”想算算自己能蹭幾頓飯。
“一天。”言雋回答得干脆。
“這樣啊……”真可惜。
“其實這次回來,的確有件事想跟你說。”言雋放緩腳步,司婳也跟著停下,“什麼事?”
介于明亮大門與朦朧路燈之間,言雋注視著的眼睛,誠懇發出邀請,“我正在計劃一次雪山之旅,不知司小姐是否愿意與我同行?”
“……”司婳驚訝,沒想到自己隨口一提的期待機會來得這麼快。但作為一個非常有責任的老師,很憾,“我現在沒假。”
“元旦三天假,而且你是老師,臨近期末的時候學校會停掉藝課。”言雋告訴。
元旦后果老師和同學都開始為期末考試做準備,相對的,這個老師的課程就會減,甚至直接停掉。算起來,時間是充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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