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雋著手機,無奈搖頭。
住在象牙塔的公主也會向往人間煙火,只可惜他這妹妹運氣不好,第一次跟朋友出行就遭遇意外,差點被人販子拐走,從那以后家人便止單獨出遠門。
他雖時常去各地增長見識,但妹妹學業還未結束,再加上家中長輩對過分呵護,許多地方都不適合去。
總之,是一只被關在籠子里的小鳥,只能由人提著籠子帶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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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婳的病并不嚴重,吃過藥第二天就神大好,但因為賀延霄的存在,沒有主提起返程的事。
別墅雖大,卻并不是司婳喜歡的地方,幸虧言雋及時提出去市走走,算是解了悶。
每座城市都有屬于自己的文化,走在街頭給人的覺都很不一樣,但不得不承認,除了一些特店外,銷售的商品也都差不多。
他們穿過一條商業街,這里每一幢樓都被人們商業化,除了部分用以居住外,樓中每一層都可能是被改造營銷店。
什麼私房菜、桌游場、貓咖或者室逃游戲等,種類繁多,人流量也大。穿行商業街,司婳看到一家陶瓷店,不由得停下腳步,駐足門外。
“來都來了,要不要進去看看?”言雋微微側首。
“好啊。”司婳點頭。
兩人一前一后走進陶瓷店,店里的老板正忙著教其他人手做陶瓷半品。
見司婳對此興趣,言雋提議道:“要不要坐下來試試?”
“你不是要告訴我,這個你也會吧?”司婳扭頭著他。
“……”第一次見無事不知、無事不通的言老板沉默,悶咳一聲,著鼻子道:“這個還真不會。”
“真的?”孩眼睛一亮,躍躍試的起袖,“那我要試試!”
難得遇到言雋不會的事,司婳反而更興趣。他們當場下單,找到兩個相連的、線極佳的座位,分別提來兩桶清水擺機在旁邊。
老板將陶瓷泥準備好,一人一團,當面演示教學,“先積泥團,盡量避免里面留有氣泡。”
用于教學的泥團比較,第一步就是個力活,司婳按照老板教的一步步來,胳膊很快就發酸。
曾經跟朋友一起去過陶瓷店,也是像現在這樣自己手DIY想要制造的品形狀,好不容易遇見一個有經驗的,前期還是敗給言雋。
力量方面自然是言雋占了上風,司婳有些小失落,還以為自己終于能勝他一籌呢!
泥團后,老板開始教他們將泥團定在機中心,控制機旋轉速度,雙手捧著泥團固定,然后用手將泥團慢慢扶高……
兩位學生看得十分認真,司婳還記得基礎步驟,現在復習一遍,很快上手。
手時,悄悄地看了一眼旁邊的人,見言雋認真按教學步驟作,努了下角,暗暗發誓要做出一個完的品把他比下去!
“你們想要做什麼形狀的東西?”老板提前問到。
“我想做一個小酒瓶。”司婳心里早有打算。
“我……”第一次進手工陶瓷店的言雋不懂行,扭頭一看,見別人機上擺著一個做好的大碗,于是他決定,“做個碗吧。”
按照兩人選定的形狀,老師教他們在機旋轉時 ,用大拇指在泥團中間開口。
擁有經驗的司婳在老師的教導下,不僅很快學會開口,還能控制力道將它收攏,一個小酒瓶很快型。
再看旁邊的言雋。
不得不說他是一名非常認真地學生,按照老師教導的步驟很快拉出一個大碗形狀。可惜,正當他得意時,大碗邊緣忽然破了一角。
因為太薄,手上力道控制不均勻,這次算是失敗了。
他重新將泥裹團,按照步驟進行,到最后拉開的大碗往一邊傾斜。
幾分鐘后,言雋關掉機,沾滿稀泥的雙手搭在臺上,目不轉睛的盯著機,勢要征服它……中間那團泥。
不服輸的男人再次打開機。
手上沾到多余的稀泥需要清洗掉,如此反復,言雋機上的泥團越來越小,也越來越稀。
盯著最后殘余的泥團,言雋一臉茫然,“它怎麼黏不上去了?”
“哈哈哈哈……”若非手中全是稀泥,司婳一定會捧腹大笑。
做陶瓷需要用水,但必須適量,多了就會讓泥團變得原來越,不易型,更何況還是新手作。
老板已經到另一邊去教別的學生,司婳趕去衛生間清洗雙手,回來從包里出手機,鏡頭對準兩臺機,還單獨給了言雋跟他使用那臺機的特寫,“這張照片我一定要好好保存起來!”
“司婳……”
“上次在雪地,你就是這麼做的!”指的是,自己被松果砸頭的糗樣。
“我是想提醒呢,這里沾了泥。”言雋指著的左邊臉蛋。
“啊?”司婳看不見,隨手一抹,手是干的不掉。
此刻言雋已經起去洗手,順便帶回一張沾上水的紙巾,替輕輕拭臉蛋。司婳把臉湊過去,還特別叮囑,“干凈點哦。”
“知道。”他小心翼翼的,作很輕,沒把司婳弄疼,但孩的皮還是微微紅。
小曲過去,言雋的作品還是一團泥。
“我一聲老師,我教你。”司婳對自己的技信心十足。
“老師?你不是我的老板娘嗎?”言雋笑著揶揄,并不在意照片,反正丑的是作品不是他本人。
“嗬?你還拿我開玩笑,那件事都過去多久了!”明明是好心好意配合小娜演戲,到頭來為自己給自己增添的笑柄。
“算了,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司老師今天就發發善心,親自教你。”司婳將凳子往旁邊挪,挨著言雋。
毫無芥心的拉起言雋的手,教他捧在泥團兩側,重新按下機開關,“先把泥團提起來,然后開口,慢慢的把它拉開……對了對了,要注意盡量保持均勻……哎哎哎小心點!你別用力,跟著我的手就……”
話音未落,泥團又被開一道口。
司婳扭頭盯著他。
“咳——”
言雋不自然的避開視線。
想起對方曾耐心的教會自己許多,司婳深吸一口氣,面帶微笑覆蓋住那雙比自己大許多的手,“沒事,咱們重新來。”
做形狀時,司婳叮囑道:“這次不能再壞了,否則你的碗就……”
又破了!
“抱歉,沒控制住。”他立即道歉,著實聽不出幾分誠意
司婳閉眼做了個深呼吸,勒令道:“言雋!這次你不許了!”
“哦……”他漫不經心的應了聲,目在孩的側臉游轉,關注點早已不在那團稀泥上。
最后剩下的泥團已經不夠做碗,司婳親自手,出一個小酒杯。滿意的笑了笑,指著品故意取笑言雋,“好了!以后你就拿著個喝酒吧!”
“好啊。”目從孩沾滿稀泥的手指移到干凈白皙的臉頰,言雋順口接話,“以后我就拿它喝酒,等有人問起,我就說,這是老板娘親手做的。”
司婳深吸一口氣,“算你狠!”
最后,兩人選定陶瓷品,分別留下紙條和聯系方式,等陶瓷燒好后,老板會按照地址寄出。
在陶瓷店耽擱許久,回到別墅已經傍晚。
宋俊霖不在,管家已經為客人備好晚餐。
今天費了不勁兒,玩的有些累,跟昨天一樣早早回房。
進門時,司婳忽然轉,“言雋,謝謝你。”
輕輕咬牙停頓了一下,抬頭注視著言雋的眼睛,誠懇的告訴他,“我今天,很開心。”
這是,回應昨天的問題。
“你能開心,我很高興。”言雋角微揚。
“對了,我的已經好了,我們回濱城吧?”用晚餐之前,已經從小娜口中得知新消息,賀延霄跟助理都已經離開四季。
這番話正好符合言雋的計劃,他爽快回應 ,“好,我預定后天的機票。”
司婳服藥后不久,收到言雋發來的圖片,機票定在上午,大約中午11:30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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濱城機場
離開四季民宿后,賀延霄多留了個心眼,在別待了兩日。
仍然沒有司婳的消息,他不得不返程,回去理賀氏積攢的工作。
旁的助理報上行程,“賀總,機票已經訂好,時間在明天上午1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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