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人的暗示下,言曦努力將對話時間拉長,“姐姐,我們加個wx唄,以后方便聊天。”
司婳也覺得這小妹妹很合眼緣,爽快加好友通過。
完任務的言曦舉起手機給“老板”過目,某支付件刷的一聲響,看到新到賬收,言曦笑得樂不可支。
其實吃飯的事本不算承諾,只是隨口一提,言曦沒有放在心上,當然也就不介意對方爽約,只不過……
掛斷電話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言曦反復亮自己的小花瓶,在房間里徘徊,坐在臺那個男人就是毫無反應。
從接完電話到現在,言雋一直坐在那兒,臺上涼風直往臉上吹,言曦看著都替他覺得冷。
“哥哥也遇到無法解決的麻煩了嗎?”思來想去,言曦還是抱著自己的小花瓶走近,在臺落地窗停下腳步。
“我不能遇到嗎?”言雋回頭看著,角仍掛著淺淺的弧度,面上在笑,眼神卻沒有溫度。
“一直覺得哥哥無所不能,現在看來上天還是公平的,給了哥哥你聰明的腦袋和一帆風順的人生,結果遇到坎。”
“言曦。”他突然點全名。
“啊?”言曦順口一應,等待下文。
只見言雋收回目,手敲響兩聲臺上的歐式圓桌,“不會說話就別說。”
“……哦!”昨晚讓我陪演的時候您可不是這態度!
言曦敲了敲自己的小花瓶,花瓶“咚咚”響,聲音很清脆。把耳朵近了聽,歪頭時掃到桌上擺著那條紅翡項鏈,言曦立即回頭,“哥哥,你昨晚干嘛不把項鏈送給司婳姐姐?”
“不會收。”
至現在不會。
言雋十分篤定。
從肢接的距離再到心靈靠近的距離需要一個過程,他已經逐漸讓司婳習慣他的存在,不急于一時。司婳心思細膩敏,保留著認為的 “安全距離”就是關鍵,如果此時送出昂貴的項鏈無異于打破兩人之間的平衡點,結果會適得其反。
他已經盡可能的放慢行,一步步接近,只可惜每當兩人關系從行為和心靈逐漸靠攏,總會冒出什麼不知名的原因將他維持的好瞬間打破。
他能夠讓司婳對自己暢所言去尋覓開心事,可一旦及到脆弱的心,緒敏的就會立即出尖銳的爪子,表現排斥與抗拒。
是他太過克制,還是真的無法讓司婳?
從小到大幾乎沒有遇到過挫折的言雋第一次懷疑自己的能力,他的“完”從遇到那個人開始,正在一點一滴的被打破。
言雋翻開手機數次,兩人的聊天記錄停留在昨晚,他到酒店后報平安:【已到,晚安。】
而司婳回復的是:【早點休息,好夢。】
另一邊。
為防再次撞見賀延霄,司婳已經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啟程回濱城。
“婳婳,你打算在那邊待多久?”柯佳云今天休假,剛好陪在家整理,時不時的就想往行李箱里塞點零食。
“看況吧,反正學校停了課,我也該準備回老家一趟。”司婳把最后一件服折疊好放進行李箱中。
“也對,馬上就過年了。”柯佳云點了點頭,知道司婳每年都會回老家陪父親過年,盡管他們父倆平時幾乎不聯系……
“不過你上次說的那個言老板,你們現在關系怎麼樣?”
“還好啊,他很有學識,比較談得來。”
“談得來就抓唄。”最近柯佳云在工作室老聽員工抱怨家里人催婚,不知不覺間把那句話的語氣學得十十。
“ 啊?”司婳一時間腦子沒轉過彎。
“我是說,忘掉前任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一個全方位秒殺他的下一任!”自打前兩天柯佳云忽悠司婳打開相冊曬雪山照片,在相冊中看見言雋……的臉,就暗暗開始興。
“這樣不好。”司婳幾乎是瞬間否認了柯佳云的建議,非常認真地道出心想法,“利用別人的去治療自己的傷口,這樣不好。”
對的專一或許在其他人眼里看起來有些死板,甚至無法理解當初為什麼苦苦堅持那麼久?
因為在被蒙蔽的時間里,對方所呈現的“才貌”“潔自好”都符合對的評判標準,所以當發現真心錯付的時候,會毫不猶豫的離開。
相對的,自己也不會去做欺騙別人的事。
想忘掉賀延霄,也絕對不會再回頭,可必須承認自己短時間無法拋開過去,去接一段新的。
這對另一個人來說不公平。
柯佳云循循善, “的事本來就沒有絕對公平,你去談肯定是找個你喜歡的人談,你愿意跟對方接說明對那人有好,是可以培養的嘛。”
“做朋友好的。”司婳俯去拉行李箱的拉鏈,背對著柯佳云就看不到對方的表,“男朋友會分手,朋友就沒有這個選項。”
“誰說朋友不會分手的?那你跟以前認識的人過不朋友吧?現在記得的還剩幾個?朋友也是會分散的,只不過兩者之間深度不同罷了。”
“噢……”司婳緩緩地張開,余音拖得很長。
“你別噢,自己好好想想,別因為前任太渣就放棄新。”柯佳云抱著沒塞完的零食開了封。
“我沒有這麼想。”司婳仍然蹲在地上,手指在行李箱的拉鏈上來回撥,背對著好友。
“反正你呢,總是習慣把自己藏得很深,有時候打開心扉看看邊的人,說不定會發現不一樣的驚喜呢。”柯佳云揀了塊薯片塞里,在好友面前不顧形象,咬得脆響。
“嗯……”司婳撥碼鎖,扶起行李箱,懶懶散散的應了一聲。
柯佳云:“……”
敷衍!就特麼敷衍 !
但據觀察司婳的表反應,大概是把這些話都聽進去了,估計心里正憋著想呢……
柯佳云抱著薯片袋樂。
沒有忘不掉的舊,只有不夠好的新歡。
司婳的機票定在第二天上午,聽言曦在wx上說,他們也打算回景城,不過兩架飛機相隔時間較長,恐怕不會遇到。
早晨走的時候,柯佳云親自把送到機場,兩人依依惜別。
再次踏上去往濱城的飛機,司婳的心已經截然不同,明明只是在外面待了三個月,卻有種回家的……歸屬?
大概是因為,住著大房子又找了份工作,才會產生如此強烈的羈絆吧。
上次去濱城只為躲災,不曾料短短時間發生這麼多變化,如果設計的新品能夠再次突破就好了,現在卡在那兒不上不下的,心里總是懸著。
登機后,司婳按照機票找到自己的座位,翻開前面的小桌板,將小包擱在上面。
正要拿東西,旁邊座位的人已經到來,司婳吸了吸鼻子,忽然覺得一抹似有若無的清香非常悉。
反的扭頭,難以置信的瞪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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