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KTV才不過下午六點鐘, 時間尚早,天都沒黑。
關于時間歸屬問題,此刻的司婳有些鉆牛角尖, “可你上次不是說, 你選9.15嗎?明天才是15號。”
見一副認真且糾結的模樣,言雋忍俊不, 故意逗, “那我改主意了,可以麼?”
“改到今天?”司婳順著他的話,理解這個意思。
對方卻出其不意,“不,是加上今天。”
“這樣也可以嗎?”忽然睜大眼, 好像知道了什麼了不起的新規則。
“可以的。”言雋點頭, 言辭真切,沒由來的讓人信服。
被方變主方, 喝酒誤事的某人完全被糊弄過去, 乖乖的跟著回答,“噢,那好吧。”
對方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
趁現在跟司婳商量事, 簡直不要太容易。
“在你的生日上, 有沒有什麼想做的事?”言雋雖然故意套路,卻也不會讓吃虧, 禮讓到位。
“想做的事……我嗎?”的反應遲了半拍。
言雋點頭,“你的生日,自然是問你的意思。”
“我想做的事。”經過半分鐘認真的思考,忽然想起什麼,小臉上掩飾不住的期待, 仰面問道:“我想看電影,可以嗎?”
“看電影?現在?”言雋不確定是真想看,還是思維跳躍太快。
“嗯!我想看電影。”不僅如此,還舉起雙手畫個大圈特意聲明,“不去私人影院,要很多人的電影院。”
“你確定自己現在的狀況可以看電影嗎?里面黑,眼睛會不會不舒服?”大部分人視力正常,盡管他去查過許多關于夜盲癥的資料,卻也無法真正同,倒是很擔心司婳。
“我當然可以現在看電影了,我能看見的,只要選的片子調是明亮的就行。”司婳指著眼睛,極力想為自己正名。
“好,你選選有沒有想看的片子。”言雋依著,把手機遞過去任挑,兩人的腦袋幾乎湊到一起,“第二部 和第三部應該更方便你觀看,這兩個喜歡嗎?”
“我要這個。”喝過酒的孩比平時率直許多,亦或者在特定的人邊,逐漸的變得不再那麼顧及虛禮。
司婳選了第三部 ,言雋報以微笑。
今天出門他全程沒帶司機,自己開車,司婳自然坐副駕駛。不過等言雋繞到司機座上,發現司婳已經閉眼靠著坐座椅子,連安全帶都不記得系上。
“如果困的話,我們可以先休息一下。”他試探的提出建議。
司婳猛地睜開眼,“不要,我想去看電影。”
如此堅持,連醉酒都對電影念念不忘,言雋自然不舍拂心意,駕駛車輛前往最近的電影院。
鎖上車門后,言雋看到站在前方的孩穿著單薄的連,又重新打開車門,取出放在后座的外套。
司婳疑問道:“你帶外套干什麼?冷嗎?”
“影廳里面或許會冷。”他也沒說是誰要穿。
本場電影的座位不算擁,六點四十的開場票剛好合適。
在機上自助取票后,時間還剩下十分鐘,環視四周見過往大多數年輕男手里都捧著米花拿著飲料杯,言雋對旁的人道: “走,我們過去買些東西。”
可惜現在的司婳不太能領會他的意思,反而仰起腦袋著他,滿眼的疑,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原來你喝酒之后是這樣的。”言雋彎腰靠近面前,在目不轉睛的注視下笑了聲,牽起孩的手,“我們去買些吃的。”
米花作為觀看電影時的常備零食,售賣還排著隊,好在隊伍不長,時間也來得及。
“想喝什麼飲料?”
這話聽懂了,機靈的眼睛滴溜溜打轉,看見前面那個生手里拿著瓶白的飲料,也想要,“要那個。”
“好。”言雋對幾乎有求必應。
米花只買一桶,飲料買了兩瓶,言雋隨的選擇買了一模一樣的口味。
購買東西時自然用上雙手,一杯大杯米花,兩瓶飲料,司婳拿了一瓶之后發現,四只手三樣東西似乎不夠用?
盯著自己落空的手,手心手背翻轉來看,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你好,麻煩幫我買兩個袋子,謝謝。”言雋問服務員要了兩個袋子,米花和飲料分別裝進塑料袋,一只手就能拎走。
忽然想起什麼,他出兩張電影票遞給司婳,“我們的電影票,拿好,待會兒給檢查的人。”
接過電影票,司婳輕呵一聲,“你以為我沒來過電影院嗎?我很清楚流程的好不好?”
對上孩那道控訴的眼神,言雋笑著道歉,“是我說錯了。”
他只是完全無法預料現在時而清醒時而迷糊的司婳會做出什麼行為。
距離電影開場還剩下三分鐘,現在場,時間剛剛好。
進影廳那段路線稍暗,牽著言雋的手就能跟著他的腳步同行,遇到幾步矮梯,司婳低頭想要確定腳下的路,言雋側靠在耳邊說:“一共有五步階梯,直接往上走就是,我牽著,不怕。”
一步一層走上去,轉彎又是階梯座位,他們選在中間位置坐下,一點沒摔,也沒磕磕絆絆。
米花放在中間,又取出其中一瓶飲料遞給司婳,前方大屏幕上的安全提示已經播到末尾。影廳燈全部關閉,正片開始。
選這部電影沒什麼特別意思,純粹是司婳當時隨手一點,電影逐漸進主,桶里的米花也去了大半。
言雋扭頭看了眼,覺得不是來看電影,而是來吃東西的,早知道該多買些。
沒過一會兒,司婳就開始捂打呵欠,那只不斷抓米花的手不知什麼時候搭在膝蓋上,人已經靠著椅子睡著。
言雋輕聲嘆氣,將提前準備的外套給搭在上,一個半小時的電影,司婳睡到結尾。
工作人員開啟影廳燈,言雋手替擋了一下,司婳已經蘇醒,茫然的盯著黑掉的屏幕,上面滾的白小字完全看不清,“電影,結束了?”
“是啊,結束了。”言雋放下手,“睡醒了嗎?堅持要來看電影的司小姐?”
被調侃,司婳很是慚愧,“不好意思啊,我也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
睡了一個小時,的意識倒是清醒不。胳膊一抬發現上搭著件男士外套,原本言雋說得冷是指影廳長時間開著空調。
電影散場,其他人陸續離開,兩人才從座位上站起,依序往外走。
“大概是因為下午喝多了酒,腦袋有點懵。”走在言雋旁邊總想解釋些什麼,結果無論怎麼說聽起來都像是故意為自己辯解,或者越描越黑。
明明某些正常的行為,在一句話解釋后,反倒變得扭扭。
言雋及時揭過話題,“喜歡來電影院的話,我們以后常來。”
司婳點了點頭,也沒太在意用詞細節,“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就是比較喜歡電影院的氛圍,有時候想看但又不敢一個人,總覺得要有伙伴陪同才行。”
“先前見你那麼執著,以為你很喜歡看電影呢。”誰知道是喜歡電影院的氛圍,難怪剛才幾乎全程睡過去。
“我記得,媽媽離開之前陪我過的最后一個生日就是帶我來電影院看電影,所以可能……”才會有這個執念。
如果在完全清醒的況下,反倒不會提出這個要求。
上一句是有而發,悲傷的往事不太想說,司婳岔開話題,“已經快八點半,到飯點了,想吃什麼?今天是慶祝我生日,我來請客!”
電影院就在商場,出門之后到都是飯店餐廳,煮菜、口味截然不同,讓人挑得眼花繚。
司婳:“我隨便選一家?”
兩人對視一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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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島酒店。
從KTV回來 ,柯佳云躺在床上一覺從天亮睡到天黑,如果沒有電話不斷吵人耳朵的話,大概能直接睡到明天早上!
“喂?誰啊?”
被吵醒瞌睡的人總有幾分脾氣,不知道誰撞槍口上。
直到對方開口表明份,柯佳云瞬間清醒。
“柯小姐,我是賀延霄。”
一串陌生號碼,但聽聲音和語氣的確是賀延霄本人沒錯。本想掛斷,對方接著添上一句話。
聽清楚后,柯佳云咬著牙齒,從牙里出一道氣音:“艸。”
整理好服,重新梳了個頭發,穿上自己那雙9cm的高跟鞋,開門迎戰!
就沒見過像賀延霄這麼狗的前任,都一年了還抓著不放。如果隔著十萬八千里也就算了,直接掛電話就完事,可誰曾想,那家伙居然直接找到景城這個云島酒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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