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婳那些奇怪的言論全部傳進言雋耳中。
“你在家?”
“嗯, 在家門口。”
“我馬上讓人過去,別害怕,保護好自己。”
言雋不敢掛電話, 直接從隨行助理手中奪過手機, 撥出裴域的號碼,“現在馬上帶人去xx小區, 位置發給你……”
言簡意賅道出重點, 言雋掛斷裴域的電話,立即打給房東,聯系小區業保安。
司婳握著手機發汗。
不敢掛電話,也不敢開門。
怕自己來不及躲進去,反倒給壞人提供機會。
可如果, 對方不相信, 又該怎麼辦?
昨天言雋從國外飛回國,不眠不休直接轉機去另一個城市, 爭取一次拿下項目。那時他還在電話里笑著說, “這次談妥合同,接下來就能輕松一段時間。”
言雋給打電話,并非真的抵達小區門口, 甚至沒時間問其他。事實上, 說那些話的時候手都在抖,強調來人別和份, 是想嚇唬陌生男人離開。
聽刻意強調脾氣不好的男友回家,男人開始猶豫,目輕掃四方,最終定定的著司婳。
長發約遮擋在臉頰兩側,依然可窺探人妍麗的五, 朱,眼眸漆黑,彎眉如黛。跟一個月前在花店見時有所不同,但依然讓人過目難忘。
“你不會以為我是壞人吧?”男人咧齒笑,“麗的小姐,我是真心想跟你朋友,并不會傷害你。”
“……”無論這些話是真是假,都不信。
一個追到自己家門口的陌生男人,危險太高!
男人向前邁進一步,司婳背抵著門,退無可退,就在打算拿出防狼噴霧拼一把時,忽然聽見樓層電梯聲響,男人警覺轉,一溜煙的功夫跑進樓道。
司婳靠著鐵門,呼吸急促。
穿著制服的保安匆匆跑來,詢問住戶況。
好半天,才緩過來,理清思緒保持鎮定,“這層樓的監控壞了嗎?”
“這個不歸我們管,要去監控室查。”保安如實回答。
聞言,司婳擰眉,心再度懸起。
連負責小區安全管理的人都還不知道監控況,那個男人又是如何得知?
回屋之后趕將門反鎖,生怕什麼奇奇怪怪的人再出現。
司婳坐在沙發前,十指扣攏,用力按著,以此緩解心躁不安的緒。
從那個男人口中聽到的信息著實嚇人,跟隨到家門口、監控、還有那種黏在上打量的目都讓到危險。
當時設想過許多,不敢輕舉妄是怕刺激對方,幸好那人沒有喪心病狂,還知道畏懼。
不過,今天因為言雋幫聯系人躲過一劫,明天依然要出門,難道不回家了麼?
司婳盯著桌面的手機,得知平安后,言雋就匆匆掛斷電話。試圖再打過去,言雋的電話已經無法接通,語音提示對方關機。
他最后一句話說的是什麼來著?
好像是,“等我回來……”
沒等到言雋,先迎來了裴域跟他兩個兄弟。
裴域帶著兩個人找到小區,敲門的時候,司婳心驚膽戰,直到看清來人才松了口氣。
打開門讓裴域進來,裴域后還跟著兩個年輕男人,不認識。
“嫂子,你沒事吧?”
“……沒事。”
上次解釋無效,這會兒沒心思跟裴域掰清關系。
“雋哥讓我們過來,說要守著你,他很快就回來。”
“謝謝,麻煩你們了。”
當時約聽見言雋用另一部手機聯系其他人,裴域是他信任的人,可靠。
小區保安距離近來得快,一起通知,雙重保險。
不過聽這話的意思是,言雋要過來?
“他回景城了嗎?”司婳猜測到答案。
“啊……”裴域撓了撓頭頂金,“雋哥只說讓我們守到他回來,沒說別的。”
那時候趕時間,沒說太多,裴域只記住最關鍵的幾句。
之后,司婳給前來幫忙的三位分別送上飲料。
其實不好意思讓這麼多人陪在這里耗時間,可無論怎麼說,裴域都不肯走,堅持要等到言雋回來。
總不能強行把前來幫助自己的人趕出去,只好一起坐在客廳。
本來也不,被兄弟拉來給這麼一位漂亮妹妹當臨時保鏢,結果聽見裴域稱呼對方為“嫂子”,兩位年輕人也不好說什麼多余的話,干脆就坐在沙發上打游戲。
裴域第一反應是加兄弟們的戰局,回頭一看坐在旁邊拘謹的司婳,想起言雋的叮囑,他又自覺拖著小板凳挪過去,“嫂子,你不用管我們,等雋哥來了我們就走。”
“沒事的,是我該謝謝你們,其實現在已經安全,時間也晚了,你跟你朋友可以早點回去休息。”
裴域連連擺手,“那不行,答應兄弟的事必須做到,人不能言而無信!”
“……好吧,你們要是需要什麼,盡管跟我提。”無法說服裴域。
聽裴域說,他們比言雋小兩三歲,算起來跟是同齡人。但發現言雋邊的朋友,不僅是可靠地兄弟,好像都崇拜那人?
“你跟言雋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嗎?”
“差不多吧。”
司婳跟人聊天時語氣很溫和,讓人有種可以暢所言的覺,裴域閑來無事,開始念叨起來。
“小時候我比較皮,有一年去海邊旅游,我在房間待不住就跑出去。你知道海邊那種大石頭吧?當時我想跑上去曬太,結果在上面睡著了,一覺醒來發現漲,回去的路沒了……”
上去的時候海水淺,后來漲,海水淹沒較低的石路,那時候還小也不知道水多深,他不敢下去。被海水環繞的大石頭就像一座孤零零的小島把他跟岸邊沙灘分隔開,直到天黑也沒人發現他的存在。
“我當時就嚇慘了。”裴域夸張的重現驚恐表。
本來平時就是那種大大咧咧又玩的男孩,摔倒流都不怕痛,結果在大石頭上哭得驚天地,最后是言雋帶人找到他。
被救下來的時候站不穩,直接撲倒在言雋面前,當時他得直喊大哥,腦子里只剩電視劇里拜把子的畫面。
這件事是他有生以來,犯過最蠢的錯,到現在仍記憶猶新。
從裴域口中,司婳也了解到不關于言雋小時候的事。他比同齡人早,從小就商高,其他孩子被家長教育的時候,他已經抱著各項獎狀站上舞臺接表揚。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了不,到后來,裴域也加游戲隊伍,還邀請司婳一起參賽。
司婳委婉拒絕,一個人坐在樓角翻看手機。
現在的心無法用語言描述。
一直數著時間,也沒心思去做別的事,就那麼靜靜地坐著,等待。
凌晨鐘聲敲響,習慣熬夜的裴域等人仍然客廳組隊廝殺,玩得不亦樂乎,連自己在什麼地盤都忘得一干二凈。
直到那人回歸。
司婳是第一個聽見門鈴聲的,裴域等人還沒反應過來,已經搶先跑到門口。
那人沒帶行李,風塵仆仆越兩個城市,只為第一時間回到邊。
“言雋。”
司婳喊出那人名字,眼睛驀的泛酸。
男人大步向前,輕輕地擁住,低頭近耳邊,聲音無限溫暖:“別害怕,我回來了。”
他會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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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主回歸,裴域別過子瞄了一眼,“嘖嘖”兩聲招呼倆兄弟收拾戰局,馬不停蹄的消失在兩人眼前。
家里只剩下跟言雋。
明知道當時已經解除危險,言雋仍然片刻不停地往回趕,人已經到家,不想潑冷水,只是擔心,“你的工作怎麼辦……”
“沒關系,那些都是小事。”
工作利益怎麼可能跟的安全相提并論。
接下來的時間里,言雋詢問許多安全問題,司婳一五一十把這段時間的懷疑告訴他,“剛開始我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直到那人出現。”
“他說自己住在這個小區,我不確定這話是真是假,但他還說我這層樓監控剛好壞掉,要麼是故意嚇我,要麼……”那人接過小區監控。
“這件事我會查下去。”言雋早有打算,哪怕危險未發生,他也必須提早預防。
代完這些事,磨磨蹭蹭都快凌晨兩點,萬籟俱寂,他們都該休息。
“要不然今晚你就在這里休息一下吧,現在回去又要折騰。”司婳單純邀請他暫住一晚。
“一個人住在這里會不會害怕?”言雋反問。
“……”默默地抿起,漆黑的眼睛盯著言雋。
他了然于心,手了烏黑的發,安道:“別怕,有我在的。”
微鼓著腮幫,司婳順從點頭,沒有排斥親近的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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