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天那麼忙,何必在意無關要的人。”
“但你現在又告訴我了。”
“說給你聽聽罷了。”他還記得當初那幾份資料上記錄的事經過,那個人也算間接欺負過他家寶貝,心懷不軌的人得此結局,他並不覺得惋惜。
這件事對於親經歷的人來說是曲折,對他們而言只能當做一個笑話,聽聽罷了。
司嫿搖了搖頭,不想再提,“不說了,反正跟我們沒什麼關係。”
“好。”言雋握著妻子的手,指腹在的手心輕輕,眼裡著溫潤的笑意。
別人家的事與他無關,自己的妻兒此刻正在旁,便是最大的幸福。
車子均速行駛,經過一家蛋糕店,司嫿忽然哎呀一聲,故作驚訝的著言雋,“明天是你生日,有沒有什麼想要的生日禮呀?”
“臨到跟前了才問?嫿嫿好沒誠意。”
“問清楚了買禮才能合心意。”
“我說什麼都可以?”
看他那眼神,盡是欺負的壞心思,司嫿乾脆裝糊塗,抱住他的手臂,閉上眼睛往肩頭一靠,“我好困哦,我睡覺了。”
見耍賴的憨模樣,言雋搖頭,眼裡盡是無奈。
生日當天,言雋的請客地點仍是去年的俱樂部。私人俱樂部可供餐飲娛樂,場地面積寬闊,年年來都有新鮮。
更新鮮的是,今年不僅是景城的朋友,連兩年前見過的宋俊霖也跑來景城。說是為言雋慶生,主要還是來玩。
兩年不見,這位爺除了長得更帥些,脾跟之前沒什麼變化,墨鏡一戴就是小霸王。
司嫿還記得當初去雪山,宋俊霖替他們準備好一場所需用品,也是第一個把誤認為言雋朋友的人。
“好久不見,嫂子又漂亮了。”宋俊霖這話沒有調戲的意思,他就真這麼大大方方又直白的誇,聊天時,司嫿總會被逗笑。
穿著制服的服務生走過來,宋俊霖點了一杯酒,又問司嫿想喝什麼。
此時言雋終於出現,直言阻止,“不能喝酒。”
“不好意思啊,不方便。”司嫿的手移到腹部。
宋俊霖這才發現,寬鬆的子是為了遮擋隆起的小腹。
四個月還不是特別明顯,但仔細看還是能發現,只怪宋俊霖馬虎,聊了半天沒瞧見。
“恭喜嫂子。”宋俊霖拱手道賀。
雖然時不時跟言雋保持著某種意義上的聯繫,但這還是宋俊霖參與進言雋在景城的朋友圈,他格外向,很快跟人混。
今天本是言雋的主場,但這位主角全程護在妻子邊,考慮到司嫿懷有孕需要照顧,他們也都歇了心思,沒給言雋灌酒。
作為場最先見證言雋追妻的宋俊霖,此刻最發言權,“我跟你們講,雋哥追妻絕了知道嗎?當時給我那一長條購清單,現在還保存在我手機相冊裡。”
“還有他倆從雪山下來在我家住那幾天,我真是……”宋俊霖邊說邊搖頭,誇張的捧著心口,“單狗有被到。”
“他們到底做什麼了?”
“也沒做什麼,雋哥那子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溫水煮青蛙,就是我在旁邊瞅著特別酸。”明明司嫿他們在別墅待的時間不長,他偏就記得清楚,“對了,他還威脅我,老工人了。”
宋俊霖說話語氣特別搞笑,跟相聲似的,大家聽著都樂。
這時人群中突然鑽出一個小腦袋,兩條麻花辮垂下來,宋俊霖聽見一道甜甜的聲音,“我哥哥威脅你嗎?他是怎麼威脅你的?”
循聲去,一個小可的影從人群中進來,是個杏面桃腮的孩,宋俊霖當即愣在原地。
恰逢此時,言雋摟著司嫿出現,宋俊霖機械的仰頭,問道:“雋哥,我能追你妹嗎?”
誰也沒料到宋俊霖會在這場生日會上對言曦一見鍾。
今年的生日會沒再刻意避著書謐,因為已經非常明確的退回朋友界限。
近一年來,大家都看見裴域跟書謐走得近,以為這倆能一對。有人開玩笑時,裴域總是先觀察書謐的神,見蹙眉,便勒令朋友不需再提。
酒過三巡,有人繼續熱鬧,有人外出氣。
不知什麼時候,一人推門進來喊道:“書謐,裴域找你。”
“我剛才看他在去泳池那條路上,託我喊你一聲。”
書謐有些疑,但還是站起,出去尋人。
書謐一走,“帶話”的人就拍手笑起來,“我跟你們說,等會有好戲看了。”
裴域喝糊塗了,自己在那兒傻乎乎的練習告白,他們這些做兄弟的,不得幫忙推一把?
按照提示的方向,書謐抱著疑往前走,果然看道水池邊站著那抹悉的影。
的,聽見那人在自言自語。
水池邊,裴域原地徘徊,雙手握於前上下晃。
“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你能做我朋友嗎。”
趁著酒勁兒,裴域不斷重複這句話,語速很快,生怕自己說一句會忘掉。
直到,後突然傳來一道悉的聲音,“裴域。”
是!
手指忽然間擰得更,裴域心跳加速,張到有些不過氣。
腳步聲在耳邊越來越清晰,裴域驀然回頭開口表白一氣呵,“書謐我喜歡你,你能做我朋友嗎?”
語速很快,特別快,但已足夠聽清。
書謐不聲,裴域暗暗咬牙齒。
敗在此一舉,他眼裡滿是希冀,多希自己喜歡的人能夠回應……
“對不起。”
冰冷的聲音傳進耳畔,裴域有那麼一片刻神恍惚,覺得自己喝多了產生幻覺。
他眼睛,反复確定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書謐本人,是他喜歡的那個孩,在前一秒,毫不猶豫拒絕了他的告白。
那瞬間,裴域眼裡的滅了。
場面一度尷尬,裴域撇開臉抓了抓頭髮,“嗨,不好意思啊,剛才跟人玩大冒險輸了,非要我跟看見的第一個人表白,這回他們是真把我整慘了。”
書謐臉微白。
他一個人站在這裡,又去跟誰玩那有大冒險的遊戲。
這麼明顯的謊言,心知肚明。
可以放下言雋,卻無法違心接裴域的告白,那跟玩弄的人有什麼不同。
畢竟,都是這麼多年的朋友。
“裴域,我真的很抱歉。”書謐微微鞠躬,再次清楚地、鄭重的向他道歉。
“你跟我到什麼歉啊,我遊戲輸了認罰,你拒絕我,也很正常。”裴域背對過去,甚至不敢再看。
跟他到什麼歉啊,是他自己要喜歡書謐,書謐不喜歡他、拒絕他,不是的錯。
他用最輕鬆的玩笑話掩飾心的悲傷,那層層笑容下的心臟早已千瘡百孔。
本來,也不敢奢。
俱樂部餐廳裡的眾人遲遲沒等來剛才好消息,只聽說裴域跟書謐一前一後告別離開,二丈和尚不著頭腦。
“這是過二人世界去了?”
“我看不像。”
有人猜測他們在一起,有人猜測多半沒戲,怕尷尬才早早離場。
聚會結束後,司嫿問過言雋,“你覺得,他們能嗎?”
“他倆,都是很認真的人。”
認定的事很難改變,就好比書謐對另一個人付出心思那麼多年,哪怕決定放下,也需要時間。
天氣逐漸變得炎熱,到七八月份,司嫿有時躺著睡覺都會不舒服。
因為懷孕,空調溫度不宜過低,過高也不行,平常能適應的,懷孕之後好像變得怕熱,上經常冒汗。
言雋心疼得不行,晚上坐在床上用扇子給搧風。
家裡不再是他們兩個人,特意請了專業的營養師定制早中晚餐,經過細心調理,再加天氣變化,司嫿的況得到好轉。
孕七月時,司嫿據自己的實際況減工作量,言雋幾乎不再出差,每天都準時下班回家陪伴妻子。
偶爾也有不開的時候,最多隔一兩天,言雋也會趕回來。
還要每天檢查必備功課,比如司嫿今天忘記自己妊娠油,他也一定會記得,“寶寶,今天還沒妊娠油。”
“困了。”孕婦質不同,有些人前期嗜睡,司嫿後期越來越容易犯困。
懶的時候,本不願。
“完我們就睡,乖啊。”他耐心的哄,拿過瓶子,作悉的替塗抹,一點也不嫌麻煩。
從得知司嫿懷孕開始,言雋就開始不斷學習孕期注意事項,包括每天堅持不懈給防止妊娠紋的油,只要言雋在家,都是他的活兒。
孕八月,肚子已經很明顯,彎腰有些不便。
洗澡的時候怕摔了,彎腰的時候怕不舒服,小言總再次任把公司丟給臨時負責人,給自己批了產假,每天圍著老婆邊。
天氣轉寒的十一月,司嫿已經懷孕九月。
一個寧靜溫馨的早晨,從睡夢中醒來,突然發現——
羊水破了。
“言雋。”孕媽媽尚且有迷糊,手拽了拽旁邊的人。
“怎麼了寶貝?”言雋微瞇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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