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字練得不錯,只不過秦束你不專心,在想些什麼?”
“奴才該死,一時恍惚了。”
“你也是綴也是,一個兩個的都是這樣不就認罪該死,顯得我多刻薄似得。你們三個是我在這宮中最看重相信的人,你明白嗎。”柳清棠沒有看秦束,只是接過他手中的筆,在硯臺上沾了沾,在秦束方纔寫的字旁邊重新寫了一遍。
秦束看著太后娘娘行雲流水的在他的字旁邊加了一句,忽然覺得有些無力。他方纔還沉到地裡的心只是聽到太后娘娘說了一句話,就活過來一樣,砰砰的激烈跳著。不管太后娘娘喜誰,說了看重相信他,這樣就可以了。他會待在太后娘娘邊,等越來越倚重他。
至於這種想到太后娘娘會對著楊太醫笑甚至主他,就忽然生出的酸,大概習慣了就好。秦束了筆,著自己靜下心重新寫。
這邊,桃葉和綴走在去太醫院的路上。綴見周圍並沒有人,不贊同的小聲對桃葉道:“你方纔怎麼能在主子面前說那種話,我們在私下說說可以,怎麼能和主子開那種玩笑。”
“不是姐姐你自己說的,秦束和主子沒有毫進展嗎,這種時候我們就該幫忙了。”桃葉看了一眼後的宮殿笑的十分意味深長。
綴只稍稍想想就明白了妹妹的意思,但是看上去更加不贊同的道:“秦束聽你那麼說沒準多難,那種什麼都憋著的人讓主子怎麼去猜他的心思,你別幫忙沒幫著反倒添。”
“那可不一定,我們主子可聰明著呢~”
畢竟是在外面,兩姐妹只說了幾句就沒有再說下去。
等楊太醫被請到慈安宮,柳清棠已經考校完了秦束的字,正讓他念著一本書。
“太后娘娘金安。”
清潤帶著些沁人溫和綿的聲音響起,秦束立刻停下唸書,低下頭不去看那走進來的男子。
“可讓我好等,怎麼這麼慢。”柳清棠站起來埋怨道,語氣裡卻毫沒有怪罪的意思,反倒有些撒的意味。
楊素書一笑,不不慢的答道:“因爲調配太后娘娘上次吩咐臣特地做的藥,所以耽誤了一些時間。”
兩人的相,自然的彷彿本就該如此。秦束只覺得難的快要不過氣,趁著兩人談話的間隙道:“娘娘,奴才是否避出去……”
“出去作甚,就待在這裡。”柳清棠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覺得他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太對,但是一時又說不出來,便暫時放在一邊,開始和楊素書說起正事。
“素書,過段時間連太妃會帶著二皇子蕭淮與住到宮外,到時候你替我去看看連太妃,給開些補子的藥。”
楊素書有些詫異,“你怎麼開始在意起那兩位?”搖了搖頭又說:“罷了罷了,我不問,照你說的做就是,也不費什麼勁。只不過你最近有一些改變,著實讓我有些好奇。”
“只不過意識到一些事罷了,你無需擔心。”柳清棠難得的神緩和,只有在在乎的人面前纔會出些生的模樣。
和楊素書……或許更應該楊素錦,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閨中友,素錦比大上一歲。十歲那年真正的楊素書,也就是楊素錦的雙胞胎哥哥因故去世了,之後就因爲楊家父親的執念,爲了楊素書,從一個娥變一個男子,這一替就是這許多年。
如今也不想恢復兒家的份,只是安安心心的當著楊素書,待在太醫院裡完楊家父親臨死前的願。每次想到好友如今這言談舉止之間十足十的男子模樣,柳清棠就覺得想要嘆氣,偏偏自己十分看得開,還次次都要安。
“秦束,你過來讓素書看看。”
秦束還在低著頭滿臉複雜的聽著兩人親的對話,忽然就在太后娘娘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擡起有些蒼白的臉依言走到楊素書面前。
柳清棠沒注意他的神,只是直接對楊素書道:“你看看他的手,早年沒注意凍傷了現在每年都這樣,你上次那個藥膏也不見有什麼用。”
楊素書帶著笑意眨眨眼睛,恍然道:“原來你上次讓我專門做的藥膏就是爲他做的?”
他這些日子用的藥膏,是太后娘娘親自吩咐楊太醫爲他做的?秦束一聽到這個消息頓時覺得雀躍不已,但是一瞬間又想到太后娘娘和楊太醫的親關係,便又變苦,心中忽上忽下的落不到實地,惱人的很。
楊素書給看似沉默實則怔愣的秦束檢查完,擬了個方子,修改了一下之前那藥膏的幾位藥。做完這些,這才溫和的道:“看你如今這樣,我總算是放心了。”
柳清棠表示看到閨中好友明明是子,卻生生讓人覺得是溫男子的模樣,到十分頭疼,寒暄了兩句就送客了。
“連太妃那兒我會盡快安排他們遷出宮,到時候你就去給看看。至於這藥膏,做好了我讓秦束自己去拿。”
楊素書微笑點頭離開了,看背影真真像是一桿修竹。
柳清棠收回目看向秦束,“接下來,秦束你說說,從方纔到現在你一直在彆扭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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