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禾本來是開玩笑,沒想到真哭了,立刻就慌了:“喂,你哭什麼啊,這時候該哭的應該是我啊?”
這話說完,電話那頭徹底失聲痛哭,語無倫次了。
佳禾窘然,抬頭看易文澤用巾墊著瓷碗,把燕窩放到了桌上:“我錯了,逗你玩的……我家十全好男人剛才和我說完,我就想和你開個玩笑。”易文澤揚眉看,輕聲問:“玩夠了?”電話那頭哭的更厲害了,佳禾悔得腸子都青了,苦著臉用口型說:哭了……
易文澤笑了笑,往燕窩里倒了些牛。
很是無奈地張,被他喂了口燕窩,開始彌補自己闖的禍,對電話那頭的喬喬不停勸說著,過了會兒才算是平息來,喬喬不停著鼻子:“靠,我家醋缸剛才鬧過,你竟然還敢嚇我。”佳禾倒是沒想到:“你家醋缸不信你?”
“信,可他連送快遞的都會吃醋,就別說你家易文澤了。就是信,也還是吃飛醋……”
喬喬的哭中還帶著驕傲,聽得是哭笑不得。
兩個人沒說兩句就掛斷了,這種無事生非的事早就見怪不怪,本來想開玩笑,順便嘲笑兩句,沒想到倒了催淚彈。佳禾很是抑郁地吃完了燕窩,繼續趴在易文澤懷里,蹭來蹭去的不安生。
難怪人家都說孕婦心起伏大,剛還滿足的,現在怎麼又覺得無聊了呢?
只是摟著他,正是暗嘆的時候,易文澤終于低聲音,告誡:“別。”
佳禾疑看他,過了會兒才覺到他眼中似乎有了些*,立刻僵著子,一不地看著他,連話都不敢說。直到他終于輕嘆口氣,把自己一把抱起來,才更是忐忑地摟住他脖子問:“這麼早就睡了?”
他嗯了聲:“你先上床,我去洗個澡。”
佳禾眨眨眼,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笑的不行,很是意味深長地咬著他的耳朵:“我怎麼覺得十月懷胎,你比我還辛苦?”
他的聲音很,抵在耳邊,寵溺而又無奈:“注意胎教,老婆大人。”
番外產子篇
到臨近預產期時,兩個人為了在哪里生,商量了很久。
不管是香港還是新西蘭,都不是生活過的地方,易文澤本來已經安排好了醫院,卻臨時改了主意,最后還是決定在北京生下這對兒大寶貝。
因為早先易文澤把當小豬喂養,以至于寶貝們超重,到最后只能控制的飯量。
可憐地看著做飯的易文澤:“老公,我要吃好多好吃的。”
好酸,說話好酸。
但沒辦法,自從懷孕以后,說話就格外酸。睜眼看不到易文澤,就覺得要世界末日了,連自己都覺得自己變態,可偏這位大眾偶像毫沒有異常反應。
他回頭看:“每樣給你做一些,每樣都吃一些。”
佳禾嗯了聲,心滿意足地走回客廳,等著被喂養。
果真如他所說,做了滿滿一桌子。
酸酸辣辣的很是可口,正吃得暢快時,已經功被收了碗筷,面前換了水果。好吧……水果就水果……可也不用每樣都只有一口的量吧?
沉默著,看了眼易文澤,這種勾起食又沒后文的事兒,實在是酷刑。
“你說,”默默地消滅完最后的一點食,“如果孩子生出來不好看怎麼辦?”
他笑而不語,收走手里所有的東西。
“我在說真的呢……”越是接近預產期,越是張這件事。
其實孩子好看不好看的,都是自家的,肯定是怎麼看怎麼順眼。可是有易文澤這麼個好基因,如果大部分隨自己的長相,倒真是暴殄天了。
等到第N遍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他終于有了些無奈,邊給著發腫的腳,邊側頭看剛才發進來的郵件:“老婆,這很重要嗎?”
佳禾險些淚眼婆娑:“誰都想生的好看些啊,尤其是你這對兒寶貝,如果長大了發現自己其貌不揚,肯定要埋怨我了。”
“你可以這麼想,”他合上電腦,笑了笑,“再好看,長大了也是別人的,最后你邊天天陪著的還是我。所以只要你不覺得我難看,就足夠了。”
佳禾想了想,發現這句話很有涵,終于心滿意足地站起來,繼續在房間里行走鍛煉。
這麼折騰到晚上,就在他做晚飯的時候,佳禾終于開始陣痛。
可真送進了醫院,一家子人圍著噓寒問暖的時候,倒是不痛了,只是抱著老媽拿來的飯菜,很是嘆了口氣:“滿漢全席變農家小炒了。”
老媽角了下,沒敢得罪,倒是很疚地看了眼易文澤:“這幾個月委屈你了,小易,以前這孩子不挑食的,給什麼吃什麼,沒想到一懷孕就王母娘娘了。”
他笑了笑:“我也只是現學現賣。”
這幾個月他們家最富購買的,除了育兒書就是菜譜,可就是這現學現賣卻打敗了佳禾自小最吃的‘老媽菜’……
佳禾草草吃了兩口,就放在一邊兒:“媽,你們都回去吧,我看這次又是我家寶貝兒們的惡作劇,等明天白天再來吧,再晚回去我也不放心。”
老媽看實在是沒什麼大礙,也就收拾收拾回去了,留了兩個人在病房里。
因為是特護病房,倒像是小版的酒店房間。佳禾從小到大都沒什麼大病,據老媽說只有三歲時住過一次院,可早就記不清了,現在難得住一次,倒是格外的興。到很晚了還是目矍鑠地看著他:“要不,讓我再玩一次植大戰僵尸吧?”
自從上次答應他,都快四個月沒這個游戲了,心心念念的還是最后那一關Boss。
易文澤拉上窗簾,很平靜地看了一眼:“好,我給你拿來,我出去打個電話。”
一句話,功扼殺了的*。
醫院可是鬼故事最頻繁運用的場景,就是打死,也不敢自己在醫院房間里玩僵尸游戲。暗嘆口氣,看著他關上燈,準備在房間另一側的沙發躺下時,才輕聲說:“我們一張床吧?”
易文澤難得怔了下:“自己睡害怕?”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不過五十厘米,沒想到膽子這麼小。
佳禾默了半天,不好意思說自己習慣了被他抱著睡。這幾個月肚子越來越大,其實本不大能睡的好,可是一覺他躺在邊,就是睡不踏實也能安心些。
況且這間待產房,也是要做產房用的,一想到之后就要在這間房生孩子,就一點兒都沒了睡覺的心思,只覺得張。
到最后易文澤還是下了床,到側躺了下來,手輕放在腹部:“他們睡著了?”
佳禾嗯了聲:“好像是,可我覺得他們也沒睡踏實。”
他笑:“為什麼?”
“估計不習慣吧,”佳禾輕嗅了嗅,“不是家的味道,他們也需要適應。”
后的懷抱很暖,閉上眼,過了會兒,依舊睡不著,輕聲問:“你睡了嗎?”
“沒有。”他的聲音就在耳邊,帶著溫熱的氣息。
“我總是有覺,好像他們今晚會出來,”莫名有些張,“可是為什麼現在不痛了呢?”易文澤笑著哄:“快睡,他們估計已經睡著了。”
嗯了聲:“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什麼?”
“艾佳還比較適合孩,可他們是龍胎,你不覺得艾禾很不適合男孩嗎?”提到這個問題,就莫名興起來。
易文澤靜了會兒,才說:“沒辦法,我老婆佳禾,多一個字也沒有了。”
哦了聲,甜的笑起來:“那再生一個怎麼辦?”
“佳艾易。”他倒是答的理所當然。
佳禾默念了這名字三遍,很坦然地開了口:“易文澤,我們也算是有文化的人,你又是公眾人,取的名字有點兒技含量好不好……”
他若有所思:“佳艾文,或許更好聽一些。”
佳禾窘然地沉默了。
到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忽然又陣痛起來。開始還覺得沒什麼,到最后才發現有些不對,扯著易文澤的胳膊,結結地說:“我覺得,快,快生了。”
這是的第一句話,還是生下來前的最后一句話。
易文澤全程陪產,都徹底生完后,才被轉到休息病床上,迷糊著接所有人的巡禮。明明有很多人,眼中卻只有他的影像是真實的。兩個人對視了很久,才聽見他的聲音低聲問:“疼嗎?”
真是……
氣得笑起來,含著淚,著聲音回了句:“你說疼嗎?”
就因為這句話,易文澤在再次醒來后,第一句話就是:“以后不生了。”
佳禾口干舌燥,任由他用棉簽沾著水,輕著自己的,休息了會兒,才輕聲說:“我又沒生你的氣……”其實現在想一想,他問的那句話,含了太多的,只是想想就覺心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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