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高攀了,是妄想了,所以放棄了。
聲音清甜卻堅定:“我到什麼樣的人,嫁給誰,都不勞你心了。”
說著,繼續往前走,邁出了金檀別墅的大門。
沈宴神不虞,他冷眉冷眼,繼續道:“你會先回頭找我的。”
阮知微聽到這話,似乎覺得沒回復的必要,連應都沒再應,出租車司機從前面下來,幫把行李箱放到車的后面,阮知微很快上車,然后出租車啟,車子絕塵而去。
沈宴低聲喃喃:“你會先回頭找我的。”
阮知微已經走了,聽不到了,這句話他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
說完之后,他心里依舊還是很空的覺,像是個填不滿的無底,黑地吞噬著他。
就在前兩天,他還能自信又欠揍地說,那麼我,怎麼舍得離開我。就是鬧鬧小脾氣,冷靜冷靜就好了。
可是現在,即使他這麼告訴自己,告訴自己不舍得的,告訴自己會回頭的,他的心里,卻已經沒有那種底氣了。
沈宴回到別墅里面,明明還是一樣的擺設、一樣的燈,他卻覺得燈慘白一片,房子里似乎沒有了人氣。
像是冷冰冰的冰窖,寒意從四面八方竄進來,比冬日還冷。
不過是秋天,最多夜風刺骨一些,他卻覺得外面好似下雪了。蒼茫的大雪覆蓋大地,也冰到了他的心里。
這樣的房子他不想再待。
說也奇怪,不認識阮知微之前,他住在北城市中心的寸土寸金的地段,那時候他經常和狐朋狗友們玩樂,肆意人生,買豪車、玩牌、賽車……那時候的他,一個人也不覺得冷。
但現在他覺得一個人特別寂寥。
沈宴從車庫里開出他的那輛布加迪威龍,打算以后都回市中心那套房子里,這開發區的破房子,如果不是因為蔽,他不會過來住。
真以為他稀罕住這里了,沒了阮知微,他更可以毫無限制的人生。
沒錯,就是這樣。
車子的轟鳴聲巨大,沈宴直視著前方,在心里告訴自己,不過是個人而已。
對,不過是個人。
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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