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討厭趙明溪的嗎?!
但是今早的事發生之后,鄂小夏覺比起趙明溪,好像更討厭趙媛這樣,什麼都不用做、什麼都不用說,就有一大堆人前仆后繼地維護的人。
趙媛不敢再繼續剛才的話題說下去,怕再說下去,周圍的人都要用異樣的眼神看自己了。
匆忙將懷里抱著的資料拿給趙明溪:“你不是在準備百校聯賽嗎,這是我劃的重點范圍,希能幫助到你。”
以為趙明溪起碼不會抗拒這個,一旦接了過去,那麼還是自己寬宏大量不計較惡語相向,幫助了。
但沒想到趙明溪手都沒從校服兜里拿出來一下:“不用了,我已經有了。”
昨晚從圖書館出來時,圖書館管理員給了一份重點,稍微辨認一下就知道那是沈厲堯的筆跡。明溪也沒什麼好不接的,畢竟和沈厲堯又沒什麼深仇大恨。沈厲堯是校競隊的人,又連年金牌,劃的重點只會比趙媛手上這一份準得多。
趙媛心底已經篤定了明溪本沒真的打算好好參加百校聯賽,可能就只是這樣對大哥說說而已,想表現出學習很努力。
趙媛也不想久留了,直接擔憂地問了最后一個問題:“你什麼時候回家?”
“不回。”
趙媛不想承認自己心底的確松了口氣:“家里人都很擔心你。”
明溪聽到這句話,嘲諷的視線看來。
趙媛覺得自己宛如被看穿了,下意識回避視線。
接著聽到趙明溪說:“別擔心,你想得到的,是被我當做垃圾的,你想要就都給你好了。”
“你——”趙媛想說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大哥媽媽他們,但是這話未能說出口,便一陣心梗。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打空了,使不出力的覺。
趙明溪以前很在乎很在乎家里的人,可現在居然能說出這種話,真的不在乎了嗎?
趙媛離開的時候簡直快要維持不住自己臉上難看的表。
走廊上大多聽見的人看趙媛的眼神都是有點異樣。一個隔壁金牌班的生經過時給明溪比了個大拇指:“姐妹懟白蓮花皮子利索,我喜歡。”
明溪眼眸澄澈,回了一個飛吻。
但總有那麼幾個男生覺得趙明溪不可理喻。
方才陪李海洋過來起哄的人都是常青班的人,與趙媛自然要悉得多,還沒離開,旁觀了事,不自覺地就偏向趙媛。
有個男生忍不住道:“見識了,長相這麼好看,卻不饒人。”
旁邊的李海洋想拉他走,但是他還在繼續道:“趙明溪,趙媛也是關心你,你能不能別一句句夾槍帶棒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嫉妒呢!都快生日了也沒見你一聲生日祝福。”
年的喜歡果然淺薄,只是看臉。
明溪不想理會這些男生,但也不想聽他們什麼都不知道的人在這里評價自己。
剛要開口,窗戶就被猛然“哐啷”一聲推開了,傅曦寒著一張臉:“嫉妒?嫉妒不如趙明溪的長相還是不如趙明溪香甜?!你們搞清楚,趙明溪有我當同桌怎麼可能嫉妒別人?那個李鯨魚的,你看什麼看——”
傅曦話還沒說完,眼見著他差點從窗戶翻出來,走廊上的人溜了,幾個常青班的人逃也一樣竄下樓。
明溪:“……”
香甜?
明溪懷疑傅曦是不是語文沒學好,沒搞清楚人和甜品的區別。
明溪回了教室,在座位上坐下,沒忍住對傅曦道:“他李海洋。”
柯文:“噗——”
傅曦臉上的寒卻收不住,沒心去計較趙明溪居然記住了那男的的名字,也沒心去管柯文。
他立在那里,視線一直盯著趙明溪坐下,他結了一下,像是想發脾氣又忍住了,徒勞一肚子火。
見趙明溪拿起草稿紙繼續開始復習,傅曦踹了下椅子坐下來,盯著看了會兒。
他臉上的表很難看,問出來聲音卻很低很輕:“你家里人都是那樣的?”
明溪不太想說這個話題。雖然傅曦又一次幫了,兩人好像建立起了一點大哥和小弟的友誼,但是這兩年的事明溪很難啟齒,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沉默地翻了一頁競賽題集,沒吭聲。
傅曦抓了抓頭發,有些煩躁。
他忍不住回頭瞪了柯文一眼。
柯文:“……”
傅曦完全沒有安人的經驗,他看著趙明溪的側臉,張了張,卻又笨拙地閉上了。
然后他又扭頭去瞪了柯文一眼。
柯文:“……”
柯文總算醒悟過來他的意思,趕對趙明溪慷慨激昂地道:“轉班生,你別不高興了!你要實在不開心,我們就去打他們一頓!在我們曦哥這里沒有生不能打的規矩,你想怎麼打就怎麼打!想借幾個人就借幾個人!實在不行還可以拿錢砸死剛才那的和你家里人!”
“沒有什麼事是打一頓不能解決的,覺得不出氣還可以打兩頓!用錢piapiapia!”
傅曦哼了一聲,道:“這是柯文的意思,可不是我的意思,但既然你了我一聲曦哥,我就勉勉強強不太愿地罩著你吧,所以說吧,你想怎麼著。”
明溪其實沒把趙媛放在心上,但是見傅曦和柯文兩個大男生笨拙地安自己,還是笑了一下。
手里的筆尖不停,抄寫著重點范圍的公式,開玩笑道:“砸的錢還不如給我買架飛機呢。”
完了沒聽到傅曦出聲,趕側頭去看,就見傅曦仿佛在認真思考這件事的可能。
明溪:???
這年頭的富三代對不那麼看重的小弟都這麼大方的嗎?
之前他還趕自己走,不讓自己和他當同桌,現在對自己這麼大方,明溪簡直寵若驚。
明溪生怕他一個想不開真買了,趕道:“不,停止思考,我要飛機干什麼?我又不會開,我還未年!”
“未年?”說到這里,傅曦想起來一件事:“剛剛他們說趙圓的生日,所以你生日是什麼時候?”
“……”這又是一件明溪不想回答的事。
出生日期比趙媛晚十天左右,當時在醫院暖箱發生了意外。兩年前趙家人把找回來之后,除了把的戶口調到這里來,還把生日也改了,改了和趙媛一天。
因為如果不這樣做的話,以后無法解釋為什麼和趙媛是姐妹,但是生日卻是同一年的不同的一天。
份證上的生日不屬于,也不想過。
明溪含糊道:“十月二十四號,你有什麼事嗎?”
傅曦竭力裝作若無其事道:“如果你不想回你家過生日的話,你可以出來——”
話沒說完明溪就道:“那天我已經有安排了,我得回老家。”
傅曦還不知道趙明溪老家哪兒的,睜大眼睛,下意識問:“你老家哪里?”
“北方的一座小城市。”
傅曦盯著兩秒,很不滿意的敷衍,但是覺得可能心正不好,于是便沒說什麼,尋思著以后再問。
柯文在旁邊道:“轉班生,不能過你的生日,你可以來過曦哥的生日啊,曦哥,你不是也快了?就只剩大半個月了——”
“閉!干什麼隨隨便便把小爺生日說出口?!”傅曦頓時炸,站起來就去捂柯文的:“萬一到時候一大群人送禮怎麼辦?煩死了!”
但他下意識就去看趙明溪的反應。
“十一月五號!”柯文還是喊出了口。
“十一月五號。”明溪想著十月二十四要回去祭奠的祭日,心不在焉地重復了一遍:“我記住了。”
記住了!
傅曦耳一紅,松開了柯文的脖子,嘟囔了句:“煩死了,可別送什麼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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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厲堯這邊正在集訓,今天的課程上完之后,幾個人去旁邊的茶店等茶。
孔佳澤剛在附近上完芭蕾課,聽說A中校競隊在這一塊兒,便興沖沖地披著服過來了。
一進來,茶店的服務員眼睛都直了一下,卡其風下的芭蕾舞蹈服將孔佳澤的材包裹得完。
“你們集訓怎麼樣了?”孔佳澤見沈厲堯眉心蹙著正在看手機,有點尷尬,只好和旁邊的葉柏打招呼。
結果葉柏也在瞳孔地震地盯著手機看。
仿佛本沒回神,完全注意不到。
其他幾個A中平時悉的校競隊的男生也一樣。
“你們看什麼呢?”孔佳澤攏了攏風走過去,有些不悅地道。
“未免也太漂亮了吧——”葉柏扭頭震驚地盯著沈厲堯:“堯神,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