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璐無語的看著他,道:“你這反弧也太長了吧。”
吳栩:“……這,這不是,頭一回見,有點不習慣嗎?可能多見見就好了。”
“我還是頭一次聽見有人提出這種奇葩要求的,你還想多見鬼啊?真是有夠奇怪的。”
“……”
第二天,學校的老師果然是帶了兩個道士模樣的人來,兩道士在荷花池那里擺了一個神壇,手里舉著長劍黃符在那嘀嘀咕咕的,這副神神叨叨的樣子,引得不學生來圍觀。
張曉和舍友去食堂吃飯的時候剛好路過這里,看那邊圍著一群人,也忍不住瞅了兩眼。
舍友笑嘻嘻的道:“……學校也是真好玩,怎麼還請了道士來?難道還真信是鬼在作怪啊?這完全就是封建迷信。”
另一個舍友道:“話也不是這麼說,你們難道不覺得荷花池這里很邪嗎?自從余玫在這里自殺之后,已經死了四個人。你們說,會不會是余玫的鬼魂在作啊?”
說到余玫,其他人就忍不住去看張曉。說起來張曉和余玫當初可是好閨,同進同出的,可是刀最狠的也是張曉這個閨,不僅搶了余玫的男朋友,還把人家給奚落了一頓。
這世道,果然是防火防盜防閨啊。
被們若有若無的目刺得心煩躁,張曉嗤笑道:“余玫死了和我有什麼關系?自己綁不住男人,還要怪在我頭上?任輝可是跟我抱怨了好幾次,說這個人子太過木訥無趣,一板一眼的,任輝早就想和分手了。只是誰知道,一跟說分手,就想不開去跳湖,真能怪得了誰?這麼死了,也是活該。”
其他人看很生氣的樣子,連忙笑道:“這世上哪里來的鬼……倒是張曉,你昨天在迎新晚會上的表演可真彩,有好多人都在議論你了,說你的舞蹈特別有張力和染力,他們都被你的舞蹈給迷住了。”
聞言,張曉笑了一下,臉上出一點得來。
“……后邊要不是那個生上去搗,晚會也不會突然中止,就連你們的《靈》也被停了,也不知道那個生到底是什麼人。”
張曉腦海之中閃過越溪的一張臉來,表變了變,沒說什麼。
不過昨晚的表演的確是大好評,一路上遇到了不人都在暗暗打量,甚至還有人給送鮮花的,這讓張曉心十分愉快,這樣的況一直持續到到達練舞室。
腳上的舞鞋還是一樣的雪白,可是穿在腳上的那一瞬間,張曉就覺有些不對了。
“……張曉,你怎麼了?”老師看站在那里遲遲沒有作,忍不住問。
張曉抬起頭來,表有些難看,扯了扯,道:“老師,我今天有點不舒服,想請兩天假。”
老師關心的看著,也知道昨天晚上在舞臺上暈厥的事,所以也沒多問什麼,只是道:“那你回去好好休息,不過雖然不能來練舞,基本功還是要做的。”
張曉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收拾著東西回了宿舍,這個時候,舍友們都去上課了,宿舍里只有一個人。直接手將窗簾拉上,抱著那雙舞鞋,焦躁的在屋里走來走去,然后目落在手里的舞鞋上。
沒有,沒有那種覺了……
現在這雙舞鞋,就和普通的舞鞋一模一樣了,給帶不來任何的幫助。
張曉咬著手指,心如麻,整個人都是糟糟的。
沒有了那雙鞋子,怎麼表演得出那種震撼人心的舞蹈來,其他人又怎麼會看?而那些鮮花和掌聲,還有稱贊,都會盡數離而去,這讓覺十分恐慌。
在這一刻,張曉忍不住對越溪生出了一種怨憤來,如果不是,舞鞋也不會失去效果,仍然可以在舞臺上發發熱,眾人的追捧。
完全忘記了越溪對說的話,因為那雙鞋,險些丟了命,要不是越溪及時出手,的尸怕是都涼了。
可是在這時候,卻將一切都怪罪在了越溪上,臉上的表猙獰得可怕。
迎新晚會上的表現,讓張曉得到了無數人的稱贊,就連老師對也是和悅的,但是稱贊有多悅耳,在私底下就有多焦躁,有多心虛,因為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一切都不是真正的本事。
完全無法想象,如果大家發現再也跳不出那樣的舞蹈之后,會是什麼樣的表現。但是只是想象,就讓難以忍了。
宿舍里的舍友對也是大夸特夸,張曉越聽表越加煩躁,所以和舍友們說了一聲,拿著手機就出去了。
舍友看著關上的門,覺得有些奇怪,道:“張曉以前不是最喜歡別人夸的嗎?怎麼最近一夸就那副表?”
其他兩個舍友完全不在意的況,隨口答了一句:“誰知道了,大概心不好吧。”
從宿舍出來,張曉終于覺輕松了許多,也不知道去哪,就在學校里逛,逛著逛著,不注意就走到了荷花池這邊來。
晚上的荷花池著幾分森,現在已經是秋天里邊的荷花全部都枯萎了。不過張曉還記得余玫死的時候,那時候學校的荷花還是開得很燦爛的,余玫的尸被撈起來的時候,上掛著一朵荷花,就好像那荷花是從里長出來的一樣。
夜中,張曉的臉上出了充滿著惡意的笑容來,臉上的惡意讓看起來十分丑陋。
慢悠悠的走到湖邊,看著安靜的湖面,像是又看到了余玫當時哭著來找自己的模樣,忍不住笑道:“你問我為什麼搶任輝,那還不是因為你蠢。你這個人,也就長得好看了一點,其他還有什麼優點?平時還一副對我好的樣子,你以為我很稀罕嗎?”
余玫和是同班同學,兩人很好,所以就算大學也是報考的同一個學校。但是余玫比更出,無論是哪方面,家世甚至是容貌,都不是張曉能比的。嫉妒就像種子,早就在心里種下了,照著機會就發芽了。
“……任輝,也就你把他當寶貝,我就稍微勾了勾手,他就說他喜歡我,還說你子木訥,一點趣都不懂。你和我比,你還差得遠了!”
哼笑一聲,說了這麼一通,終于覺得心里的郁氣排解了許多,轉打算離開。而就在提腳打算走的時候,覺腳上一,似乎有一雙手在拉著一樣,使勁的把往水底下拖。
張曉心里一慌,還沒來得及出聲,整個人就被拖下了水,水泡咕嚕嚕的往上冒。很快的,這里恢復了安靜,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的一樣。
“……我是幻聽了嗎,總覺得剛才好像有什麼東西落水了。”保安走過來,在湖邊掃了一眼,沒看到什麼不對勁,里嘀咕了一句。
他低頭,將倒在地上的欄桿扶了起來,道:“欄桿怎麼斷了?要是有學生過來,不注意摔下去了怎麼辦?”
湖底下。
張曉努力朝著上方出手去,想要從水里掙出去,可是的卻很重,像是有人拉扯著一樣,使勁的將玩湖底里拽。
“張曉……”
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張曉猛的瞪大眼睛,轉過頭去,正對上一張被水泡得浮腫而丑陋的臉,那張臉,即使被水泡得腐爛,仍然讓覺得悉。
余玫……
張曉在心里默默念出這個名字來,心里全是驚恐。
余玫對出一個笑來,拖拽著的直接拉到了湖底。在湖底充滿著腐爛的淤泥里,一朵的蓮花在湖底開得正燦爛,隨著水流微微晃著,姿態妖冶。
一條蓮花藤過來,直接刺破張曉的,然后鉆了進去,紅的鮮頓時涌了出來,但是在水底卻很快的溶解了開來,張曉的習慣的搐了一下,瞪大的雙眼慢慢的失去了焦距。
在上,一朵的蓮花開得燦爛,花瓣微微張開了一些,大概很快就要盛開了。
在張曉消失的第四天,的尸出現在了荷花池的湖面上。的因為在水里泡得太久,已經變得腫脹丑陋,而最讓人們到奇怪的是,在的上,有一朵的蓮花開得正燦爛。那蓮花的部扎在的上,就像是將的為了培育這朵蓮花的溫床,著一種妖冶。
越溪是從趙璐那里聽到張曉的死訊的,消息自然是吳栩跟說的。
“明明上次你救了的命,可是沒想到還是死了。”趙璐開口道,臉上有些惋惜,怎麼說那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上次見還好好的了,沒想到一轉眼就死了。
越溪目了一下,問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