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的話,尤老師的表有些難看,但是并沒有懷疑越溪話里的真實,嘆了口氣,表有些苦,道:“我沒想到,隔了這麼多年,竟然還會發生這樣的事。”
文小青立刻疑的看著,有些驚訝的道:“老師,您真的知道這幅畫啊。”
尤老師嘆了口氣,道:“那是三十年前的事了,那時候我有一個學生,他笙。笙在畫畫上邊有著很高的天賦,尤其是油畫,他筆下的畫總有一種不可思議的魔力。學校那時候與國外學院流的名額,笙在畫畫上有天賦,所以他也有一個名額。這事本來都是板上釘釘的事,可是最后沒想到還是出了意外。”
那時候,學校校長的外甥也在學校讀書,而那個本該是屬于笙的名額,就被那校長的外甥奪去了。笙這人本來就不怎麼好,經過這事之后,他心里有種一怨氣,就更差了,那時候他家里又出了事,在兩年后他就病逝了。
而那副油畫,便是他在死前所畫的,那種強大的空間結構,讓見過這幅畫的人都無比驚嘆,但是里邊所用的彩十分暗淡,看上去讓人覺得十分抑。
“……所以,當時那幅畫就被放在學校的收藏室里。而在接下來,學校的學生一個接著一個的失蹤,就連警察都毫無辦法,就像是一個人憑空的就消失了,怎麼都找不到。”
那時候的況,簡直就和現在一模一樣。
“后來來了一個和尚,他說這幅畫上邊染了畫者臨死之前的一口,那口噴到了畫上,畫者的怨氣與不甘也染在了這幅畫上,讓這幅畫為了邪,所以才會作。當時我們都是不信的,可是自從那幅畫被和尚封印起來之后,學校里的確再也沒有發生學生消失的事。”
尤老師忍不住搖頭,道:“我沒想到,隔了這麼多年,這幅畫竟然再次出現了。”
人類是自然界里最復雜的生,他們擁有著其他生所沒有的七六,而每種緒,若是太深,就很容易影響到其他的東西,譬如這幅畫就是。笙畫畫的時候往里傾注了自己的心,死之前又噴了一口在上邊,完全影響了這幅畫。
“您說那幅畫被封印了起來,那麼是放在哪里的,能帶我們去看看嗎?”越溪道。
尤老師道:“那幅畫一直被放在學校的收藏室里邊,我帶你們去看看吧。”
這個收藏室里收納的是一些歷年來學生們十分出的畫作,這里很開放,但是定時會有人來清掃,所以里邊倒是沒有多塵埃。
尤老師用鑰匙把門打開,一進去他們就聞到了一種腐朽的味道,那是屋子長時間沒有人氣而散發出來的味道。
而那幅畫原本被掛在最角落的墻上,看起來十分不起眼,而現在那里早就已經空了。
越溪他們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所以完全不覺得意外。
尤老師表已經變得慘白了,喃喃道:“果然是它……”
越溪走過來在四周看了一眼,很快注意到地上有東西。蹲了下來,看著紅地毯上的一團小小的暗,開口道:“是,不過時間已經很久了。”
又抬頭看了一眼原本掛著油畫的那顆釘子,果然也在上邊看見了一點跡,不過時間太久早就已經干涸了。
“大概是前來打掃的學生,不小心掛到了釘子,手上流了,而滴落在了畫上,讓那幅畫醒了過來,讓那幅畫掙了。”
韓旭道:“學校里第一個遇害的學生秦怡,是大三的學生。尤老師可以查一下,這個秦怡在出事之前,應該來過這里。不出意外的話,這也是的。”
尤老師回去查了一下,發現果然就是這樣,秦怡的確出過這個收藏室。
半年前,秦怡在學校進行勤工儉學,其中一個便是打掃收藏室,他們的工作只是清理一下這些畫上的灰塵,并不算勞累。而在打掃的時候,秦怡注意到了這幅畫,那時候大概是想把畫取下來,可是沒想到手指刮到了釘子,傷口里流出來。
而在那之后沒過多久,就失蹤了。
尤老師臉上出幾分憂來,道:“那現在該怎麼辦?這東西要是不理,肯定有更多的學生會到傷害的。”
以前有那位大師幫忙把那幅畫封印起來,可是現在他們又去哪里找那種有本事的人?
“……小青說是你們救了。”尤老師想起了什麼,目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越溪和韓旭,問:“那你們兩,有沒有什麼辦法……或者說,你們家中的前輩,有沒有什麼辦法?”
不是不相信越溪兩人,只是他們兩個看上去年紀實在是太小了,本事怕是有限。
越溪倒也不在意不信任自己,直接將天師盟的網站告訴了,道:“這是天師盟的網站,你們學校的事,你可以在網站上發布任務,會有天師接取任務,一個任務點是十萬塊錢。尤老師大概還有事要忙,我們就先走了。”
和尤老師說了一聲,越溪直接帶著韓旭他們離開了。
文小青追問道:“越溪你能把我從那幅畫里救出來,本事肯定很高的,老師完全可以委托你的。”
外邊雨已經小了,細雨朦朧的,越溪道:“尤老師并不相信我,我又何必為難……這學院這麼大,要找一幅畫,真的是大海撈針啊。”
他們面前是一個巨大的噴水池,這也是央的中心位置。
越溪停下腳步來,道:“得想個辦法……那東西殺了這麼多的人,上兇會越來越重,它遲早都會手的,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守株待兔。”
說著,越溪走上前去,手直接在食指上劃了一個口子,從傷口一滴珠立刻就冒了出來,然后滴落在了地上。
珠落在地上慢慢的流起來,最后組了一個很奇怪的圖案,看上去十分詭異。然后,圖案就這麼消失了。
在圖案消失的一瞬間,文小青和艾希明顯的覺到了有什麼不一樣,但是他們形容不出來那是什麼覺。
越溪給自己施了止咒,然后手指在傷口上一抹,傷口立刻就消失了。
道:“好了,我們找個地方喝杯茶吧,我們現在需要的就是等待……只要那邪有所作,我就能覺得到。”
以自己的鮮為引布了一個陣法,整個央都被這個陣法籠罩,只要那幅畫一出現,便是輕微的邪氣,都能覺得到。
不過一直等到了傍晚,越溪才覺到了靜,開口道:“你們有沒有覺到什麼?”
突然問了一句。
聞言,文小青和艾希目疑的看著,完全聽不懂在說什麼。
韓旭卻是瞇眼,笑道:“那東西的邪氣簡直完全沒有遮掩,就這麼大大咧咧的出現了……”
越溪看向一個方向,道:“在那邊。”
時值傍晚,走廊里還沒有開燈,左手邊那大扇玻璃窗外有落進來,掛在墻上的那幅畫在這教學樓里顯得十分突兀,但是眼前的同學卻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只是怔怔的看著眼前的這幅畫。
畫上的階梯層層疊疊,在那階梯上站著人,有暗的跡在這些人上綻開,他們死狀不一,但是都維持在他們死之時的模樣。其中有一個是被水燙死的,渾的都被燙了,他瞪大眼睛,里似乎是在慘,臉上的表十分恐怖,而這張臉也十分眼。
劉渭川……
好巧不巧的,眼前的同學剛好和劉渭川同班,所以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在畫中似乎是被開水燙死的人是劉渭川,看到這張臉他只覺得頭皮發麻,心里有無數疑問升起。
——為什麼失蹤的劉渭川會出現在這幅畫里面?樣子還十分凄慘。
據劉渭川的舍友說,他是半夜出去打開水的時候不見的。
想到這,這位同學突然從腳底板往上竄上一涼意,想離開,可是卻發現自己的本不能彈。
“快走!”
畫上的劉渭川突然大聲喊道,這一聲就像是一個開關一樣,畫前的同學突然發現自己能了,一點也不敢耽擱,直接扭頭就跑。
跑的時候,忍不住往后看了一眼,看見從畫中突然鉆出來一個個人來,那些人全都是剛才在畫里看見的人。
“噠噠噠!”
從樓梯迅速的往下跑,整個樓梯間似乎只能聽見下樓的腳步聲,急促而慌。而跑著跑著,突然發現了有哪里不對勁。
——剛才在四樓,可是眼前的樓梯卻像是沒有盡頭一樣,跑了起碼有好幾分鐘了,卻還在不停地往下跑。
“啊!”
一腳踏出,赫然發現自己腳下竟然是空的,萬丈的深淵出現在腳底下,下意識的發出了一聲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