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佛骨的封印極為重要,沒有誰敢冒這個險,因而韓家一直在修界頗有地位。可是如今,韓家所依仗的東西已經消失了,韓家又拿什麼來讓自己保持原有的地位?
僅僅只是想想,韓夫人就覺得十分有趣。
“你……你這個毒婦,當初你母親病危,要不是韓厲,你的父母親人,哪還能活在世上?你竟然如此恩將仇報!”有人大罵出口。
韓夫人角的笑意淡了一些,嗤笑道:“我的父母親人,你們也有臉提,這一切不都是在你們韓家人的設計之中嗎?我和你們韓家哪里來的恩,我們之間只有仇,只有恨!”
韓家人被這種態度氣得不行,韓家二伯吩咐道:“來人,將夫人鎖到屋中,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放出來。”
韓夫人笑,站起來,姿態仍然雍容端莊,甚至是,笑道:“不用你們手,我自己上樓去……哦,是不是還要鎖上束仙鏈?”
束仙鏈,韓家人凡是犯了錯,皆會被鎖上這條鐵鏈,穿過雙手和雙腳,也算殘酷。
細細的鎖鏈從骨間穿過,冷汗瞬間就流了出來,韓夫人跪倒在地上,此痛苦,卻是一聲不吭,甚至角還帶著暢快的笑。
“二伯,夠了吧,晚……母親只是一介流,這樣未免太過殘忍了。”韓辭琤別開眼,低聲對韓家二伯道。
韓家二伯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的道:“辭琤啊,有些事,你應該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吧。”
韓辭琤低下頭,道:“我知道,只是母親怎麼說也只是個人。只鎖上腳,已經足夠了吧。”
“凡是背叛韓家的人,都要這樣的懲罰,辭琤,就算是韓夫人,也沒有例外!”
韓辭琤跪了下來,他道:“二伯!就算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我求求你了。”
韓二伯皺眉看他,半晌他搖了搖頭,道:“只有這一次,下不為例!”
韓辭琤眼里閃過一喜,立刻點了點頭。
韓二伯離開,韓辭琤站在門外猶豫了一下,還是推門走了進去。
屋里,韓夫人被鎖在角落里,細細的束仙鏈穿過的一雙,那鐵鏈十分細,可是卻十分沉重,將鎖在了墻上。
“母親。”
韓辭琤走過來,蹲下子,輕聲了一句。
韓夫人懶懶的抬起眼睛來,似笑非笑的看著韓辭琤,道:“別,我可當不起你這一聲母親,你父親老癩蛤蟆吃天鵝,我比你還小兩歲了,你這一聲母親得,也不嫌瘆得慌?”
韓辭琤:“……”
他站起來,低聲道:“我會跟其他人求的,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
“你以為我會信你的話?八年前,你也是這麼跟我說的,你說會永遠保護我,甚至說要娶我……”說著,從那些好的回憶中回過神來,忍不住搖了搖頭,道:“事實告訴我,男人都是大豬蹄子,信男人的話,還不如相信母豬會上樹,這還靠譜些。”
韓辭琤心里有些難,他仔細打量眼前的人,眼里浮出淚來。以前的向晚,明而大方,就像是一朵永遠朝著太轉向的向日葵,讓人待在邊也忍不住被上那種積極所打。可是現在的,和他記憶中的人,截然不同。
更了,嫵而慵懶,稍微一笑就能讓男人失了魂,卻讓他心里難過得不能自抑。
“我會救你出來的!”韓辭琤近乎保證的說出這句話來。
向晚笑了笑,沒說話。
韓辭琤見不與自己多說什麼,張了張,轉離開了這個屋子。他走后,向晚坐在地上,表怔愣,目虛虛的落在一個方向,正在出神。
半晌,笑了一聲,了,腳上的鎖鏈隨著的作發出輕微的聲響來。
“結束了啊……”嘆息般的道,臉上帶著一抹快意和解的笑容。
有火從的屋里燃起來,而后韓家的宅子,從各個角落里,都開始燃起大火來,大火瞬間將整個韓家給覆蓋。
這時,越溪和韓旭正在屋里說話,靈虛飄在空中,整個魂有些虛,看上去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在空中了。
韓旭拿了一顆玉珠來,輕而易舉的在里邊雕刻出了花鳥魚石,甚至還雕了一個屋子。雖然只是一顆拇指大小的玉珠,可是里邊五臟俱全,致無比。
“進來吧。”刻下最后一筆,韓旭招呼靈虛。
靈虛鉆進玉珠,玉珠的那間屋子里瞬間多了一條金的小龍,蜷在床上,靈虛開口道:“以前被你斬殺,現在還要讓你救,真是丟人。”
越溪看看兩人,道:“你們兩關系看來很好啊。”
韓旭隨口道:“好倒是稱不上,當時要不是他魔,我也不會對他出手。”
聞言,靈虛的緒瞬間有些低落起來。
“……我只是想救婠婠。”他低聲道,魂都癟了。
婠婠?
越溪疑的看向韓旭,韓旭解釋道:“婠婠是他的人,當時出了一些意外,婠婠亡,這家伙上天地的,就想復活。只是,魂飛魄散,連碎魂都沒有一片,做多工夫,也是徒然。”
靈虛:“……你能不能不要在我心上扎刀子?”
“不能,我這是讓你清醒一點,以免我還要再一次出手把你給宰了。你們龍族皮糙厚的,想要殺還真是有點難。”韓旭輕飄飄的道。
靈虛:“……”
這天簡直聊不下去了,什麼悲傷統統都沒了,一千年過去了,這個家伙還是這麼會破壞氣氛!
“為和尚,為什麼你就沒學會佛家的半點慈悲啊?”靈虛忍不住嘀咕。
韓旭著玉珠,笑道:“我不慈悲,你現在怎麼還活著?沉睡了上千年,醒過來你就只剩下這麼一抹殘魂,稍不注意就會消失在天地間。你倒是好,一醒來就又招風又喚雨的,生怕自己死得太快?最后那萬滅陣,要不是我,你連最后一抹殘魂也得散了,到時候就真的為空氣了,你是想去陪婠婠嗎?就和千年前那樣,我將你殺死。”
“你一向聰明,智多近妖……不,就算是妖怪,也沒有你的聰慧,我只是覺得很累,婠婠不在,這世間萬都我來說不過是一場空無。”靈虛嘆氣,語氣里有種哀莫大于心死的頹喪,他頓了頓,道:“再說了,欺我龍族者,都須一死!他們敢殺我龍族,我就會殺了他們。”
韓旭輕輕搖了搖頭,所以啊,大家都說,欺負誰都不要欺負龍族。殺了一條龍,那就代表會到龍族全族的追殺,毫無例外。
“……起火了,快來人,救火啊!”
外邊突然傳來吵鬧聲,越溪他們相視一眼,韓旭將裝著靈虛的玉珠揣兜里,和越溪直接走出房門。一出來,他們只覺得眼前一亮,眼前火勢滔天,整個韓家都陷了一片火海之中。
就在他們離開房屋不久,他們后的屋子也騰地一聲燒了起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怎麼會起大火呢?韓家宅子底下布得有陣法,就那條惡龍這麼攪弄,都沒能把房子給弄塌了,怎麼就燒了起來了?”白齊星一臉狼狽的走出來,腦袋上還帶著泡沫,看樣子剛才是在洗澡了。
越溪看著不過眨眼間就覆蓋了整個屋子的大火,瞇著眼睛道:“是焚天陣……這個陣法,覆蓋了整個韓家,燃起來,想要撲滅,可沒有那麼簡單。”
旁邊有天師使用水系的法想要撲滅大火,可是水勢反倒增加了大火的燃勢。這場大火,看陣勢,似乎要將整個韓家都給燒個干凈一樣。
各種水系法被使了出來,越溪搖頭,道:“用水反倒是會將況越弄越糟糕,焚天陣是據五行之法布下的,土克火,要想撲滅火,得用土才是。”
隨著噼里啪啦的碎裂聲,屋子的房梁被燒斷,啪嗒的一聲,整個房子完全垮了。
主宅那邊傳來激烈的聲音,越溪他們相視一眼,往主宅那里走去。
“不,放我進去,放我進去!晚晚還在里邊,還在里邊,我要去救!”主宅門口,韓辭琤一臉激的要往里沖,卻被韓家的人給攔下了。
韓辭雪道:“哥,你別進去,這火這麼大,你進去會被燒死的。”
韓辭琤雙眼紅了,他的眼睛里邊映著熊熊燃燒的大火,他嘶聲道:“不,不,晚晚還在里邊,我得去救。被鎖在屋里,會死的,會死的!”
說著,他直接掙了韓辭雪他們的法,甚至不惜反噬自,了就往火海里沖。
火勢龐大,他這個樣子,簡直就像是飛蛾撲火一般。
“荒謬!為了一個人這麼失態,像什麼話?簡直丟盡了我們韓家的臉。”韓二伯面帶薄怒,直接使了法將人給弄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