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母靜默了片刻調整心,用帕子乾眼角的淚,緩緩說起了正事,“我這次進宮是爲你哥哥的婚事而來。”
“哦?哥哥這次又看上哪家兒?”孟桑榆揪了揪阿寶的耳朵,興趣的問道。
“不是他看上的,是我看上的,禮部侍郎付廣達的嫡長。雖然容貌普通了些,可勝在子剛強,頭腦靈慧,小小年紀便掌管家務,呵護弟,在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繼母手底下活得風生水起。這樣的子正好娶來管著你哥哥,也好他闖些禍!”孟母笑了,顯是對這個付小姐滿意到了極點。
“長相普通可有點難辦了,哥哥最人,怎會看得上?若不是他這子,半年前也不會闖出那般滔天大禍。”孟桑榆了額角,說起哥哥便是一陣頭疼。
周武帝習慣的含住一手指,輕輕碾磨允吸,想讓開心一點,惹來孟桑榆溫一笑。
“那哪兒能怪他?若不是沈熙言騙了柳琦思的清白又不給贖,害得柳琦思懸樑自盡,你哥哥也不會把沈熙言打破了相。你是沒看見,柳琦思的婢拿出來那些信,沈熙言山盟海誓,指天畫地允諾要將救出去。結果呢?奪了人家的清白之就沒影兒了!那柳琦思也是自作孽,你哥哥當初要爲贖是拒絕了,不知到了黃泉底下該如何後悔!”孟母甩甩帕子,不勝唏噓。
“以前也是宦千金,讀過幾年書,怎會看上文不武不就的哥哥?所以說,心氣兒太高了就是不好,人若要活得自在,最要的是識時務,能看清自己的境。”
孟桑榆有而發,周武帝再次被懊悔和愧疚折磨的心如針扎。因爲對沈太師和良妃的信任,這件事他也沒派人深調查,竟不知裡面還有這麼一段不堪的。如今回想起良妃素日對自家嫡親兄長的盛讚,他心裡就膈應的慌。可憐德妃的哥哥,被他賞了六十大板,足足臥牀三月纔好。
見阿寶直往自己懷裡拱,好似有些畏寒,孟桑榆連忙拉開外衫,將他仔仔細細裹好。淡淡的馨香和溫立刻治癒了周武帝崩的心。
孟母也湊過來了阿寶的頭,面帶期盼的開口,“我就是怕你哥哥不願意,所以想要你賜婚。我犟不過他,也只有你和你爹能治他了。你爹遠在邊關,母親只能靠你了。”
孟桑榆當即點頭,“母親放心,哥哥的事包在我上。目前我還未完全失寵,去皇上那裡求道賜婚的旨意還是能的。付大人家只是書香門第,沒有實權,皇上應該會同意。”
周武帝聞言口開始憋悶。只要一想到這人用平日那副熱如火,溫小意的模樣去求那贗品,哪怕知道只是假裝,他也覺得不堪忍!
作者有話要說:讓狗皇帝看清楚自己究竟有多渣!後面要開始了,,不停,到死去又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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