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玄辰說完之后，自己都覺得納悶：“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都說了你老了，跟不上流，你還不信。”

“老什麼老，我才剛剛及冠。謝玄濟不過比我小一兩個月，耶律焱你別看他籍籍無名、什麼都不會的樣子，其實他年紀比我還大。”

這種話若是讓耶律焱聽到，恐怕能當場哭出來。慕明棠依然將信將疑，懷疑道：“是嗎？”

“不信你去問耶律焱多大了。北戎人小的顯老，老的顯小，所以看起來都差不多，但其實耶律焱年齡已經很大了。”

這話慕明棠是信的。回想了一會，到奇怪：“那為什麼我總覺得你已經很大了？我印象中，至已經聽了你好幾年了。”

“那是因為我名早。”謝玄辰說到這里嘆了口氣，“名太早也是負累。世人只知我名已久，卻忘了我還有許多其他優點，并且十分年輕。”

這話慕明棠聽了都忍不了，嫌棄地瞥了謝玄辰一眼，道：“你閉吧！”

謝玄辰被罵了之后就老實了，他們倆人一邊走一邊說話，此刻已經走宮殿。謝玄辰問：“你剛剛為什麼在外面待了這麼久？我等了許久，都不見你回來。”

慕明棠說：“宴會還沒有開始，宮殿里面太悶了，我不想回去，就在外面多走了一會。”

謝玄辰聽到后，語氣微微挑高：“我在里面，你也不想回去？”

耶律焱正在和宰相等人周旋，猛地聽到不遠有人用他們心目中噩夢一樣的冷清聲線，說著一些讓人沒法理解的話。

耶律焱不可置信地回頭，當真看到謝玄辰陪著慕明棠從旁邊走過。所以，剛才真的是謝玄辰說話？

耶律焱心崩裂，一時間都不想相信。謝玄辰兇名在外，雖然他從沒有和北戎正面鋒過，可是謝玄辰的殺神之名，連北戎小孩都知道。北戎謠里把他傳一個鬼面獠牙、三頭六臂的怪，北戎貴族們雖然知道謝玄辰不至于如此，可是在耶律焱等人心里，謝玄辰一直是個孔武有力、兇神惡煞的武夫。

誰能知道，上元節一見，耶律焱才知道謝玄辰竟然是漂亮致掛的。那天夜里回去后，所有人心態崩塌，直到回國都沒緩過勁來。耶律焱好容易勸服自己人不可貌相，謝玄辰只是長得像小白臉而已。結果現在，耶律焱親耳聽到謝玄辰用疑似撒的調調，問自己的王妃你怎麼還不回來。

耶律焱好容易調整好的心態又坍塌了。

莫非，其實，謝玄辰就是一個小白臉？聽聽這話，這是一個一家之主能說出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