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四歲時,會和姐姐不經意提沈策,姐姐對他毫無印象,自然沒得聊。十五六歲里夢到他兩次,睡醒都會坐在床頭犯懵。
那時小,沒意識去往深想,是小孩的私心思,連對姐姐都沒說過。
明的杯壁上,有水珠淌下來,吹了口氣,試圖改變水珠流淌的軌跡。
慢慢地,過玻璃,看到了他的下頦,還有下半張臉的線條。
從下往上看,廓更是俊秀。
“醉了?”沈策問。
“沒,不會,就這麼點,怎麼會。”聲音糯糯的,浸著笑。
沈策略帶促狹地輕揚眉,沒揭穿。
通常把一句話拆分幾個字幾個字,就算沒醉,也差不太遠。
他們來的早,到離開才是這里熱鬧的時間。四都是拿著啤酒站街的男男,還有甲乙丙丁的路人。他們沿山坡樣的小路往下走,旁的人太多了,正好看到大大方方在道路正中接吻。想看,就真借著酒意停步,認真觀。
因為這個出人意料的駐足,很快就被四五個同行的韓國人沖到一個酒吧的門口。
沒多會兒,沈策找回來,看很聰明地站在原地,也沒四跑,唯一不聰明的就是在看一對金發和黑發在接吻。人家看到昭昭在看,還都停下,熱地對這個小妹妹招呼著,搞到沈策都覺得自己多余。
沈昭昭沒好意思對他講,這是第三對了。先前看到的男親,還真稀罕,反而是最后看到的這對很平常。在校三年,對這種早見怪不怪了……
等坐到他車里,還想,剛剛看到的幾對是如何親得如膠似漆,旁若無人,都能看到舌頭是如何分開,又攪到一起的。
沈策開車專心,不太說閑話。
車駛,車庫的閘門緩緩落下時,斜靠在座椅靠背上。金屬落到地面上的重響沖撞著耳,著安全帶的扣絆,稍稍分神。
明天兩個表姐上午會到,下午就要坐船離港,兩天過得真快。
“上去洗個澡。”沈策給車熄了火,也解開安全帶。
昭昭點點頭。
除了媽媽,他是第二個對自己代到這種程度的人。
“等我電話。”他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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