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幾口,品出幾分興頭,甄真真沖溫景然眨了眨眼:“我如約二十六歲了還沒談過,醫院單的男醫生那麼多,溫醫生你可得看些。”
話里有話。
溫景然聽完,慢慢抬眼,不不慢地看了眼低頭喝湯的應如約,彎笑起來:“他們沒機會的。”
他的聲音輕且淡。
從窗外刮來的風有些涼,吹散了室的酒味,也吹散了他的聲音。
他垂下眼,口被酒意熨得發燙,就連心口都熱了一塊。
一頓飯,吃了兩個多小時。
從華燈初上,一直吃到了月上梢頭。
甄真真雖然沒醉,但渾酒氣沖天,說什麼都是不能開車的。
飯間又一個勁地跟溫景然杯,現在除了只有初時抿了一口酒外,連溫景然都有些酒意微醺。
正煩惱怎麼把這兩人弄回去,溫景然倚著車門,問:“能開車嗎?”
應如約反應了三秒才明白過來,他是在問能不能開車。
下意識擺手:“我很多年沒開了。”
溫景然轉開了車門,那雙漆黑的眼睛亮得驚人,就這麼直直地看著:“我教你。”
甄真真趴在的肩頭,費力地撐開眼瞄了眼,擺擺手:“不用管我,我給我老大打個電話,他今晚也在新榮記,回頭捎我回去就。”
應如約原本還在猶豫,聞言,一咬牙,扶著甄真真走到車前,把塞進后座。然后凝了臉,一頭坐進了駕駛座里。
溫景然被視死如歸的表逗笑,扶著車門低聲笑起來,直笑得車的人惱了,才關上車門,繞過車頭坐進了副駕。
“首先,”溫景然看著,愜意地指點道:“安全帶先系上。”
如約轉,過安全帶扣上。
也不用他真的一步步指點,手指在座椅左側索到調整位置的按鈕,把座椅調前。確認能踩到剎車和油門后,才轉頭,等他下一步指示。
溫景然的手指輕按了太角,微微俯:“踩住剎車。”
“踩住了。”
他摁下啟鍵,幫掛好前進檔,指了指車前:“換油門,走吧。”
一路速地把甄真真送回家,再上車時,應如約已經不用溫景然指點,自己就能作著后退,轉彎,沿著住宅區不算寬敞的小路往山走。
路過兩個信號燈后,一直沉默的人忽然開口問道:“面試時你說的就在附屬醫院找個男朋友的事,是認真的嗎?”
應如約全部的心神都在留意兩側的車流,聞言,慢了好幾拍才回答:“隨口說說的。”
溫景然臉未變,等一路把車開進了他的車庫。
他索著,按下遙控,放下了車庫里的自卷簾門。
路虎的車燈還亮著,筆直地向前面的墻壁。
應如約臉上微微的笑意在看到后自門關上時終于退去,轉頭看著他,一言不發。
那微凝的眼神,像是預料到他要說什麼,帶了幾分警惕,也帶了幾分警告。
可依舊,無法阻止他。
他解開安全帶,微微傾,一手撐在儲盒的上方一手就落在車的顯示屏上。維持著一個既不讓覺得迫,又不至于讓他錯過眼里毫變化的位置,安靜的,凝視。
“我沒醉。”溫景然低了聲音,在滿車寂靜里,溫聲問:“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如果沒有,我就占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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