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沾后,干脆解了發圈,重新洗了一遍頭。
等洗完,穿好睡,怕出去冷,又披了浴巾去找吹風機。
溫景然在書房,聽到靜,問了在找什麼,從浴室的柜子里取了吹風機遞給。
平時這個點已經睡著了,即使今天睡飽了覺,此時也有些呆呆懵懵的。接過吹風機吹了半干就困得打哈欠,索不吹了。
結果,剛出去,倚在床頭翻書的人抬眼看來,目落在還有些漉的頭發上停留了幾秒。
起,拎起披在肩上的浴巾拉上來替干頭發。
這種事不算有經驗,一頭本已經順的長發被他,他耐心地用手指慢慢梳理開,不經意地一低頭,看眼也不眨地看著自己,低頭在鼻尖親了親:“困了?”
應如約點頭,攬著他的腰抱住他。
今晚其實有些小難過,甄真真的反應讓覺得又溫暖又心酸,一下子了的心,那些蒙灰的記憶鋪天蓋地而來。
想起那些和甄真真為伴的時,滿心慨。
剛才回家時,應老爺子和華姨明明都已經睡下了,可客廳里還是習慣地替留了一盞燈。
這些習慣,這些細節,在夜晚,就格外的讓心浮。
閉上眼,輕聲問他:“過年怎麼回去?”
“飛機。”他彎腰抱起,把放在床上:“我先去洗澡。”
應如約嗯了聲,隨即想起什麼,拉住他的角,用力攥了攥:“余榮梁的事……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溫景然一頓,沉思片刻,在床前坐下來:“我從A市回來那天,他自首了。”
余榮梁利用網絡輿論訛詐S大附屬醫院,并唆使薛曉的表嫂醫院行兇敗后被拘留了數日。接著,榮梁建設集團破產,他***未遂,終于自首。
除了已知的這些罪名以外,還有一樁乃至警方都還未公開的一項。
薛老太太被余榮梁從醫院接走后,為不讓記者有機會采訪到薛老太太,導致實曝產生不利于他的局面,被余榮梁在S市的一家廢棄工廠房里,由他親自送飯菜。
他被拘留的這幾日,老太太沒人照料,本就因喪而神瀕臨崩潰,如今仍在第一醫院重癥監護室,不知能否熬到明年。
溫景然抬手遮住的雙眼,低嘆道:“唯一的好消息應該是,余榮梁會被重判。醫鬧嚴,對于醫生整個行業而言,是理醫患關系良好的開端。”
他的聲音和,似有安人心的力量。
應如約還沒從這巨大的信息量里緩過來,他微帶著幾分涼意的指尖在眉心輕點了一下,道:“我好像有新的想做的事了,改善醫患關系,國的醫療環境需要有人提燈引路。”
頓了頓,他又慢慢補充了句:“這是和你一樣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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