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同學，什麼況？你從哪里跑出來的？”

宋清漪一心一意顧著勸說董永迷途知返，渾然未覺自己早已替代小目標生，為了全場眾人的焦點。

直到主持人出聲。

宋清漪渾一僵，艱難地循聲轉過頭去。

最先看到的不是主持人，而是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一黑的休閑裝扮，明明只是隨意坐在那里，整個人還有漫不經心的慵懶，氣場卻強大到不容忽視。

面對面到這樣的氣場，遠遠比看ppt還要更加來得震撼。

他漆黑的眼睛像是旋渦一樣，宋清漪與他四目相對，一時竟無法離開。

直到耳邊傳來另一道男聲：“你手里拿的什麼？”

武程見勢不對，匆匆去而復返。他上臺大步走向董永，一雙銳利的眼睛盯著董永手中的玻璃瓶。

宋清漪一凜，立刻返擋在董永前。

不行，不能鬧大，不然董永就完了！

武程停在宋清漪面前，一米八的高給宋清漪師徒兩人帶來了強烈的迫。

他看向主持人：“保安。”

“不要保安！”宋清漪沖口而出阻止，“我……我們只是紀隨的。”

“對，我是！”宋清漪轉看向紀隨。

深吸一口氣，努力回想自己昨晚看到的ppt，艱難地對紀隨說：“紀隨，今年二十九歲，高183cm，重75kg，一年一部作品，老婆可繞地球三十圈……”

紀隨古井無波的眸子靜靜看著。

半晌，他終于開口。

“然后呢？”

紀隨的音很醇，像是陳年的佳釀，單單只消流出一醇厚的氣息，就足夠得人心難耐。

宋清漪一怔，這劍拔弩張的境下，竟然分神想起了小目標生那句——大概要多家才能包養您？可以給我一個小目標嗎？

……我沒什麼錢，只有一月一篇CNS，夠不夠？

呸！

宋清漪猛地回過神來，恨不得拍自己一掌。

都在胡思想些什麼！

“然后……”

宋清漪電火石之間想到什麼，眼眸乍亮，手指一指就指向臺下小目標生：“然后我看到有人竟然當面污蔑哥哥，我腦子一熱就沖上臺來了，我可以替您說兩句嗎？”

紀隨沒出聲。

宋清漪一咬牙，豁出去了。

朝著紀隨90度鞠躬，真摯道：“哥哥，請您諒我們想要維護您的一片心意，就讓我替您說兩句吧！”

坐在前排的聽了個大概，立刻高聲喊道：“讓說！讓替哥哥懟回去！”

宋清漪在心中默默留下了一行心酸的淚水。

——如果這一幕傳到學校，絕對能在A大論壇首頁飄紅一個星期。

但又有什麼辦法呢？

做導師真的太難了！

半晌，宋清漪終于聽見頭頂傳來一聲輕哂，帶著些意興闌珊的味道。

紀隨看了眼武程，武程立刻領會，點了下頭，拿了一支話筒遞給宋清漪。

紀隨漫不經心看向宋清漪：“音響開了，說吧。”

宋清漪直起來，在所有人的目下手接過話筒。

看了眼董永，董永慚愧地低下頭。

宋清漪沒說什麼，徑直走向正中，看向臺下的小目標生，清了清嗓子。

“這位同學，你剛剛說你自己是分母命，從小到大獎搖號從來不到你，很巧啊，我也是分母命。”

宋清漪無奈地笑了笑：“所以我常對自己說，分母命就要多讀書啊。你看，今天雖然是周六，但你們高中生一定也是要補課的吧，逃課可不好，你不如先回學校去補課？將來考個重點大學，也可以拉高咱們分母命的平均水平。”

臺下小目標生似乎說了什麼，不過的話筒被強行關掉了，聲音出不來。

宋清漪轉頭看向紀隨。

紀隨角一勾：“你確定？”

宋清漪點了下頭：“當然，所有人都應該有說話的權利。”

紀隨看了武程一眼，武程向一個方向做了個手勢，小目標生的聲音立刻傳了過來。

“首先謝謝小姐姐把我想得這樣年輕，但我已經碩士畢業了，不是多厲害的985，好歹也是個211吧，未必能拉高咱們分母命的平均水平，反正沒拖后就是了。”

宋清漪懊惱地咬了下：“噢，抱歉啊，沒想到小姐姐已經學業有了。”

旁邊，紀隨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

宋清漪面不改，話鋒一轉：“那既然已經碩士畢業了，肯定也寫過兩次畢業論文了叭。我想知道，小姐姐寫論文的時候也是像今天這樣的嗎？在文中隨意用‘聽說’這樣的詞匯而不注明出，譬如剛才那句——聽說您被包養了。”

宋清漪偏頭笑了笑：“聽說？聽誰說的？出在哪里，是專著還是期刊呢？”

作者有話要說： 好啦，首發第一天，1w多字，誠意滿滿哦~那就明天見叭~

來個小劇場，求收藏求評論鴨——

宋清漪：包養豆這種事，我想都不敢想的……

紀隨看向：你豆是誰？

宋教授一：我豆是你……

紀先生臉上出“這還差不多”的表，高冷地朝打開懷抱：過來吧。

宋清漪：……

為什麼的包養一點氣勢都沒有嗚嗚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