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非鹿笑著點頭。

不想搞得哭哭啼啼的，揮手催他走：“景淵哥哥，快回去啦，以后對嫂嫂溫一點呀！”

林景淵說：“我對還不夠溫嗎？我都快忘記自己兇起來是什麼樣子了。”

兩人笑了一陣，終是互一行禮，就此別過了。

送親隊返程離去，接親使團倒是沒著急趕路，借著宋林邊界這一片樹林就地扎營休息片刻。

林非鹿坐久了馬車也腰酸背痛的，下去溜達了一會兒，一直到車隊再次拔營，才慢悠悠走回車架上。

剛一掀車簾，便見里頭人影一晃，有人一把住的手腕將拖了進去。還沒來得及出聲，就看見里頭是誰，到邊的聲又被給咽了回去。

兩人對視良久，林非鹿嘆了一聲氣，“奚行疆，你要做什麼？”

里頭的男子黑黑發，風塵仆仆，面容憔悴，像日夜兼程才終于追上，眼球里都是。

他看著不說話，只是固執地抿著，握著的手腕。

過了好一會兒，林非鹿才聽到他啞聲問：“你是自愿的嗎？”

點點頭：“嗯，我是自愿的，我喜歡他，想嫁給他。”

他眼眶越紅，暗啞的聲音從齒中出來：“我不信。”

林非鹿問：“你不信又能如何呢？”

是啊，他又能如何呢？

一邊是家國大義，一邊是他心的姑娘，他唯一能做的，好像就是私自追上來，見最后一面。

車馬拔營，外頭傳來松雨跟隨行丫鬟說笑漸行漸近的聲音。

林非鹿低頭看看握住自己的那雙手，又抬頭看向他，無奈地嘆了聲氣。

說：“奚行疆，放手吧。”

奚行疆一不地看著。

良久，緩緩放開了手。

他知道，他這一放，就是永遠的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