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言在浴室裏洗了整整兩時才把自己收拾幹淨,看著那一堆發臭的髒服,毫不猶豫地卷進紙袋子,出門時丟進了垃圾桶。
許輕言重新步正常生活的軌道,同事問旅遊見聞,雲淡風輕地把照片分給大家看。
一如既往地看診,巡房,開會,每忙得腳不沾地,好像這樣就能忘記那黑的幾。
可是,不知為何,許輕言依然記得每一個細節,包括那個男人上疤痕的紋路。
如果黑的世界是那樣的,如果他還活著,是不是也在這樣詭譎的世界裏爬滾打?
曾經問他,為什麽要走那樣一條路,過了今不知有沒有明,誰知他放聲笑言,人生有很多條路,他想走得不一樣點,他沒什麽本事,想要出人頭地,隻有一搏。
恐怕他們都沒想到,他走的是條死路。
“許醫生?”
許輕言猛地回思緒,真是昏了頭,竟在上班時間走神。
“不好意思,什麽事?”許輕言抬頭問前臺護士。
“有位病人想要加號。”
許輕言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二點了:“下午吧。”
“那位病人不肯,是胃疼得厲害,非要現在看。”
許輕言愣了愣,立即:“給他加個號。”
上午最後的病人走進來時,許輕言正在梳理早上的病曆,聽到聲音,隻淡淡地:“請坐。胃痛?”
“嗯。痛了一上午。”
“隻有今?之前痛過嗎?”
“有,持續了三四。”
“有胃病史嗎?”
許輕言翻看他的病曆,適時抬頭,全的剎那間從腳底衝到頭頂,眼前一片恍惚,素來平靜的麵龐因為突如其來的激而泛起陣陣紅。
這絕不可能。
沈月初?
作者有話要:二爺:怎麽還在床上,老子腰都要睡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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