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能否順利。”ark盯著前麵,實際上前麵本看不到什麽。
“你其實也想見他一麵,對嗎?”
ark雖然老跟阿豹唱反調,但看得出兩人關係不錯,要不是真兄弟,經不起開玩笑。
ark沒響,算是默認。
許輕言從後麵拍了拍他的肩膀:“過去吧,現在過去應該還來得及。”
ark握方向盤,咬牙堅持道:“不行,二爺的指示絕對不能違抗。”
依照所獲的信息,今晚兵分兩路,機場是一路障眼法,碼頭才是真的接點,齊了梵負責劫人,劫到後迅速趕往碼頭,期間梁見空和夏葵在指定地點和阿豹接頭。
許輕言沉片刻,問道:“號碼頭離號碼頭最近,我們能繞過去嗎?”
“可以是可以……”
“到那後,你下車過去,車我來開。”
ark眼睛瞪得滾圓滾圓,藍眼珠快要被瞪出來了:“許醫生,你想幹嘛?”
“你去見阿豹,道別。”
ark吃了豹子膽都不敢違抗梁見空的意思,但架不住有人敢。
許輕言冷不防下車,ark嚇得魂兒都抖了抖,連忙開車追上去:“快上車,你別壞了事。”
“我覺得今晚有事,我們必須趕過去。”
許輕言並沒有騙ark,心跳的速度一直很快,人的第六是很靈的。ark糾結得不斷捋頭發,卷發都要被他捋直了,終於是下定決心:“上車,走吧。”
許輕言骨子裏並不是個怕事的人,跟著梁見空的這段日子,也算是經曆了大驚險,但每一次都是被卷,像今晚這樣主出擊,是第一次。
不遠看得見碼頭邊上的路燈,這附近有著大片的倉庫,ark對這裏很悉,找了個蔽的口子進去,七拐八拐,車子在一個個倉庫中間穿梭,快到號碼頭的時候,ark把車停下。
“你能行嗎?”
“我就在這裏等著。”
“心了……謝謝。”
ark謹慎地下了車,弓著腰,匆匆夜。
許輕言迅速換坐道駕駛座,調整座椅、反鏡。四周隻剩下一個人,靜悄悄,朝前看去,就是一條仿佛沒有止境的黑通道。許輕言分辨了下方位,西麵正是的左手邊。這樣子不行,看不清前麵的況,這種心裏沒有底的覺很不好,許輕言慢慢把車往前開了一段路,逐漸看到前麵燈,水麵上停著一艘船。從這個角度看去,約能看到幾個人影。
前麵應該就是梁見空的人,那麽程然的人在哪裏?他今晚帶了多人來?
許輕言的手機一直很安靜,梁見空早就波仔給的手機做了反追蹤,程然應該是察覺了,所以往家裏寄了隻手機,他還是會往自己的手機發消息,但更多的時候是為了躲避梁見空的耳目,然後像是考驗的忠臣度似的,他會給另一隻手機發消息,偶爾也會電話,基本上要求本人反饋梁見空的行蹤,見了什麽人。
雖然,梁見空讓坐山觀虎鬥,但許輕言有自己的考量,在看來,程然和梁見空都是害死沈月初的劊子手,一個舉起了刀,一個把人推了過去。可程然的功利心太重,對自己容貌迷之自信,反觀梁見空,還算厚道。
所以,倒是想看看程然打算做什麽。
許輕言的另一隻手機上,程然的消息是:控製住一輛車,停在號和號碼頭之間。
現在這樣算是完任務了吧。
許輕言關了車燈,繃著,略微坐矮一些,不時環顧四周,確認安全後,飛快拿出另一隻手機撥下一串號碼。
等待音響了兩聲,電話就被接起:“到了?”
“你在哪?”
“別急,我看到你了。”
程然的聲音就在耳側,許輕言不朝後看去,明知道他不在這裏,心中還是打起鼓來。
不遠梁見空的影偶爾能夠看見,他的形很出挑,所以他通常會穿暗係的服,不讓自己顯得特別惹眼。但許輕言還是一眼就能認出來,好像在他邊越久,就越覺悉。
一邊和程然通著電話,一邊看著梁見空,像是學生大著膽子作弊,又怕被老師發現一般。不應該對梁見空有什麽愧疚,雖然他把放在邊,但也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沒錯,日本人和酒哥對發難的時候,他也罩過兩次,可要不是先發製人,他未必會配合演出,更何況每次都恰到好地替他推波助瀾。
最重要的是,救了他兩命,他欠的除了沈月初一條命,他自己的命也是給的。
可是,他可能是月初的兄弟,月初可能是相信他的……放下手機後,許輕言盯著不遠的影,晃了晃腦袋,努力忽略掉心中的不適,不能分心,既然他不敢坦白,那麽,他在月初死這件事上一定還有。
左邊響起敲窗的聲音。
許輕言倏然抬頭,用了兩秒辨認出外頭的人影,放下車窗,警惕地出一條,程然很好認,他後麵還跟著一個麵生的年輕男人,許輕言不聲地問道:“你直接過來了?”
程然不慌不忙地朝車後座示意:“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開下門。”
程然拉了拉車門,許輕言沒,他又敲了敲車窗:“許醫生?”
許輕言暗暗吸了口氣,到解鎖鍵,按下。
程然和另一個男人迅速上了後座。
從後視鏡裏,許輕言再次打量起程然。他們也有一段時間沒見,大多是通過手機聯係。他似乎瘦了些,臉部的廓變得銳利起來,頭發也剪短了,穿著一件黑或者藏藍薄風,車裏太暗,看不太清。
他們的目在後視鏡裏相遇,程然指指邊上的人:“吳巨,認識下。”
許輕言朝右後方看去,吳巨,這個名字不陌生,買通了酒哥,讓蕭酒栽了好大一個跟頭。這個人比想象中年輕,約二十出頭,帥,皮黝黑,中長發,鬆鬆地束在腦後,見許輕言看他,他還衝笑了笑。
“梁見空信任你,連車子都給你了,也沒讓你跟著去犯險。”
程然跟態度隨意,這話聽上去也隨意,許輕言卻在心裏打了個轉,:“畢竟我救了他兩次,上次還冒險回去救他,他欠我的。”
上次服程然讓回到梁見空邊,要讓程然覺得有所值。
程然並沒疑他:“沒想到老梁還念分。不過他應該沒料到,你會幫我。”
許輕言卻:“除了我,應該還有其他人在幫你吧,不然你怎麽知道今晚他的行。”
幾日不見,許輕言倒是比之前更加機敏,他沒有否認:“誰沒個線,他城府太深,又多疑,我和沈月初兩個人都栽在他手裏過,你靜太大,一旦不心就會被他發現。”
程然主提到了沈月初,許輕言盯著他那張悉的臉,察言觀一番後,悄悄了方向盤:“梁見空他親手殺了月初,他應該也知道我的份,把我留著,不過是讓你難堪,製衡你。”
故意加上“親手”兩個字,想看程然的反應。然而,對方完全沒有一點猶豫地:“你得對,他這麽猖狂總會栽的,不過,你要心,他不會完全信任你。”程然頓了頓,“但他卻敢讓你為他做手,這點我也不太明白。”
“因為我不敢殺人。”
“嗬嗬。”程然想了想,覺得有道理,“你別被他的外表所迷,他很會假裝跟人推心置腹,再暗暗把人置於死地。他是不是跟你提過,沈月初的死有一半責任在我,或者,我本沒把月初當兄弟?”
許輕言看著後視鏡裏那雙眼睛,仿佛沈月初就在後麵看著,但知道那不是月初的眼睛,月初看的時候,裏麵沒有任何雜念,總是盛滿了喜悅的星。
“他什麽,我不會都信。”
“可是,人心是很容易搖的,多了,難免就會信幾分。除了他,可能還會有人到你耳邊詆毀我,不過,沒關係,有樣東西可以給我作證。”
程然也是狐貍,料到了會有人給許輕言各種幕,畢竟經曆過那段往事的人都還在,下沒有不風的牆,程然樹敵頗多,想他不得好死的,不止梁見空。
程然的聲音極力,許輕言忍不住問道:“什麽東西?”
“沈月初有一封書,他曾經把這封書托付給我,萬一他有個意外,他希我找到這封書,把它給你,但就在他過世不久,這封書失了。”
許輕言眼皮一跳,立即想起了夏葵給發的信息,那時本不抱多大希,加之後來總是找不到時機跟夏葵當麵對質,這件事便一直擱著,難道月初真的留下一封書?
許輕言難得流出幾分急迫:“現在找到了嗎?”
看出許輕言的對此很在意,程然立即寬道:“不在我手裏,但我差不多查到在誰手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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