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收尾比我想象的要難，結局改了又改，輕重拿異常糾結，而且題材敏，有些描述必須慎重。碼的過程中，1月份三次元世界突如其來的事太多，每晚回到家都要9、10點，熬了幾夜後又不爭氣的生病了，元旦也都在床上養著。不過，我也承認，我的碼字速度確實慢，這篇已經是我最快速完的文，以往從來沒有日更過這麽久。但心裏也深知大家催稿也是因為喜和期待，讓大家久等了，所有的吐槽和抱怨我都收下，都背著。

所以，今日三更，明日三更，完結。

還是那句老話，一千個人心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結局不可能所有人都滿意，而我隻希給他們一個最合適的結尾跟大家再見。你們！

一路上是超乎想象的平穩。

車隊一共五輛車,許輕言自然和梁見空一輛，他們的車是在最中間,李桐的車在他們後麵。車上除了ark，還有賴冰。不是夏葵,也不是齊了梵，卻是剛上位的賴冰，對於這個組合,梁見空沒表態，他照常和賴冰聊，賴冰對他也是相當敬重的模樣,但許輕言卻嗅到了一張。

全程基本不話,骨灰盒安靜地被擱在上，的右手輕輕護著。

車窗被降下三分之一,風從外麵竄進來，不斷吹的黑發，散漫下來的束時不時落到的眼中，惹得不由瞇起眼。

梁見空看到,不由道：“太太刺眼了，關窗吧。”

“不用,好的。”許輕言迎著外頭的風,輕輕搖了搖頭。

輾轉了幾次服務區，最後一個服務區，已經全黑，幾位大佬都下車圍在一起煙的煙,放炮的放炮，似乎這就是一趟普通的回鄉送喪旅程。李桐和梁見空站在不遠，低頭流著什麽，李桐還笑著拍了拍梁見空的肩膀，完全讓人看不出異樣。

車上隻有許輕言，ark也出去解決下三急，拿出手機，上頭有很多曹勁的消息和未接來電。自從那一晚之後，曹勁對就發起了連翻攻擊，磨泡，甚至退讓再三，隻希別跟梁見空陷太深，不要沾手他們的事。

“他們打算晚飯就在這裏解決了，要下去吃點什麽嗎？”梁見空回到車上，塞給一杯熱咖啡。

許輕言接過咖啡，拿在手裏轉了轉：“不太，我不吃了，反正快到了。”

緒一直不高，低著頭，梁見空忍了忍，抬手了的發頂：“你這樣，讓我擔心了。”

許輕言愣了愣，：“那隨便吃點吧。”

梁見空笑起來：“這才對嘛，又不是世界末日，一副等死的樣子。”

李梔也下車跟大家吃了點東西，估計是被梁見空和李桐教訓得狠了，看到許輕言就繞到走，眼神都不肯對視。

許輕言挑了一碗麵，也沒吃多，剩下的都是梁見空包了。李桐倒還來跟聊了幾句，許輕言順勢應著，李桐開玩笑，梁見空比他更可怕，不怕，倒是麵對他萬般心。許輕言但笑不語。

稍作休整後，一隊人繼續上路，不是第一次來城，上次跟著來的時候，梁見空差點掛了，老宅也被毀了，阿豹被迫逃亡，不上是什麽好的記憶。

付叔依然留在城，在邊郊李家的一自留地守著，今他們也正是要去那裏，時間上大概晚上11點左右到，然後，按著規定時辰，完下葬。

車子的速度慢慢降下來，道路也越來越崎嶇，上下顛簸了一段路後，終於緩緩駛一院落，地方不大，支起了幾盞燈，可以看到已經站著不人等候，看起來都很陌生。

梁見空為許輕言開門，抱著骨灰盒下車，付叔正在跟李桐明這裏的況，見到許輕言，渾濁的眼眸亮了亮，朝和藹一笑。

李桐看了看，吩咐道：“抓時間，還要徒步走一段路到後山。”

這夜的月冰涼如水，許輕言走在山路上，縱使有人打著手電，依然覺得周圍暗森冷，風吹在□□在外的皮上激起一層疙瘩。

梁見空護在後，始終和保持半米的距離。

“知道這裏是哪兒嗎？”

夏葵不知何時已經走到邊，許輕言自然不知。

夏葵側過頭，似笑非笑：“那你知道‘青山焚’嗎？”

許輕言愣住，立即回頭朝梁見空看去，他的臉上沒多大表，察覺到的視線，問：“怎麽？”

之前李桐在會上隻是老家後山，一個字都沒提‘青山焚’，這裏的人估計都知道，隻是礙於那段過去的特殊，都閉口不提。

但沒想到梁見空也沒，不知是怕心裏不舒服，還是他自己也不想提及。

特意選在這個地方，有種莫名的宿命，回了一圈，生死的分界線，仿佛又要重新洗牌。

許輕言的胃和心髒像是連到了一起，而張加劇了這種生理上的不適，步履越發沉重。

“你能走我旁邊嗎？”

梁見空依言走到邊，寬道：“快到了，就在上麵。”

他神如常，全然沒有心有餘悸的樣子，他在大事麵前總是顯得很遊刃有餘。

許輕言也稍微收起些擔憂。

終於，他們在一平地停下。

付叔站在原地環顧四周，點頭道：“就這了。”

許輕言看到地上立著兩塊墓碑，應該就是李樹和梁雪的墓。

李桐也不廢話，直接吩咐帶著家夥的人：“開始吧。”

許輕言靠邊站，骨灰盒置放在臨時搭起的簡易桌架上，梁見空一直站在邊。夏葵和齊了梵在附近警惕周圍的況。

夏葵是個耐不住子的，站了一會，忍不住出一隻煙，剛要點上，猛然意識到什麽，抬眼看了看梁見空，訕訕收手。

梁見空像是沒注意到一般，隻看著挖坑的人幹活。不僅是梁見空這般嚴肅，所有人都神戒備，現場靜得隻剩下鏟子撬泥土的撞聲。

“大哥，下麵有人上來了！”齊了梵猛地回過，跟梁見空和李桐匯報。

李桐下意識去看梁見空，隻見他也微微蹙起眉。

李桐沉聲問道：“什麽人，警察？”

齊了梵這臉，卻像是見了鬼：“是程然，帶了五個人。”

此話一出，李桐也像是見了鬼，梁見空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齊了梵征求梁見空意見：“二爺，下麵的人正攔著他，也不知道他這是什麽意思。”

李家明確謝絕了外人的祭拜，程然這是要上趕著找事。

夏葵冷笑道：“程狗來送葬的？我們這可沒多餘的地方埋他。”

齊了梵瞪了一眼，不甘示弱：“我隨時可以下去幹了他啊。”

齊了梵：“……”

“見空，你看怎麽理？”

李桐把難題拋給了梁見空。

不是警察，而是程然，李桐有點詫異，這不在他的預料範圍，可看梁見空的反應，顯然也是意外，而且把程然來，對他也沒好，那麽，究竟是誰？

梁見空沉片刻，對齊了梵：“讓他上來，月黑風高，程大這麽誠心，我們怎麽好攔著他。”

夏葵怪氣地笑著，但梁見空發話了，也就乖乖閉。

倒是李梔白著臉站出來：“二哥，這樣好嗎？”

梁見空故作疑：“你怕我們幹不過他？”

李梔語塞，大哥和二哥都一副塌下來老子頂著的樣子，覺得自己的擔心可能是多餘的。

梁見空在坑邊蹲下，朝裏頭張了一眼：“見底了沒？”

下麵的人道：“二爺，還要一會。”

“繼續，別停下來。”

“二爺，你程然來會幹嘛？”齊了梵還是忍不住過來問他們的軍師，沒辦法，用腦子實在不是他的強項，“這一路沒人跟蹤，他怎麽會知道我們在這，難道是……賣了消息？”

他刻意低了聲音，不遠的李桐應該沒聽到，可他完後又覺得不對，要賣消息，賣給程然幹嘛，當然是賣給警方啊。

梁見空淡淡道：“八年前，程然也來過這。”

齊了梵：“……”

所以，程然知曉李家人的墓藏在這座山上，並不稀奇。更何況，道上雖然你黑我我黑你，但有些潛規則還是會遵守的，比如，不抄人家祖墳。

許輕言就站在他們後，所以依稀聽到幾句，梁見空的雲淡風輕裏抑著太多風起雲湧。

程然人未到，聲先到：“故地重遊，二爺心如何？”

許輕言聞言便知此人靜默這麽久已是反常，他要麽不出現，一出現就是來作大妖。

既然這一出聲就直指梁見空，他自然不好意思謙讓，迎著程然那個方向，：“都是故地了，當然是懷念。”

程然的影漸漸清晰，這個場合，他竟穿著一暗紅襯，配上他的臉，實在是難以言喻的風，是去參加喜事還差不多。

與他相對，梁見空的一黑仿佛要融在夜中。

程然直接走到梁見空麵前，他們一般高，可以直視對方的眼睛：“懷念？難道不是憾，憾沒能幹掉我。”

梁見空配合著歎：“那還真是有點憾。”

程然環顧四周，見大家都在，不不慢地：“哦，那確實是懷念，懷念跟我朝夕相的那兩年，還是差點被火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