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沐回到蕭瀟訂的包間,只有兩個人吃飯,卻要這麼大的包間,有錢人的排場可能就需要這些來現。
蕭瀟說不知道喜歡吃什麼,就把這家餐館的招牌菜都點了一道。
夏沐:“那多浪費,就我們兩個人,四個菜足夠了。”
蕭瀟無所謂:“沒事,今天我請客。”
讓服務員出去了,說有事再喊們。
蕭瀟跟夏沐之間沒隔位置,挨著坐,顯得姐妹深。
聊起下個月的金融峰會。
問夏沐:“到時你會采訪報道嗎?”
夏沐點頭:“去的。”
蕭瀟把玉米給夏沐:“你喝這個吧,熱的。”自己倒了一杯西瓜。
說起的堂妹:“你們公司的蕭影,你悉嗎?”
夏沐搖頭:“不悉。”
蕭瀟淡淡的語氣:“是我叔叔家的堂妹,這次峰會主持,你聽說了沒?”
夏沐沒瞞:“聽其他同事說了。”
輕輕抿了口玉米,甜的。
小時候家里窮,沒啥好吃的,玉米糊糊喝多了,對這個味實在不冒。
倒是城里的人,覺得健康營養味道好。
蕭瀟還在說蕭影:“我跟關系一般,格合不來,可能都強勢吧,誰也看不慣誰,因為任彥東我們鬧的很不愉快。”
夏沐瞅著,難道兩姐妹還爭過一個男人?
蕭瀟笑:“這麼看我做什麼?放心,我眼沒那麼瞎,不會瞧上任彥東。”
夏沐:“……”
蕭瀟說:“任彥東那個男人太絕,說斷就斷,一點都不會念舊。”如果說紀羨北是涼薄的,那任彥東就是沒心。
夏沐附和著:“善良心的男人也撐不起那麼大的家業。”
“這倒是。”蕭瀟漫不經心的喝著西瓜,瞅著:“你對任彥東好像還了解。”沒直接提那條新聞的事。
對那條新聞頗為不滿,不過也得忍著,誰讓夏沐現在是紀羨北的人,還要跟紀羨北合作,關系不能鬧僵。
夏沐笑:“我對你也了解。”
菜上來,話題被打斷。
們邊吃邊聊,聊下午去哪里逛,哪家最近有新款上市。
這些夏沐就不太懂了,只靜靜聽蕭瀟說著,偶爾附和幾句。
蕭瀟問穿哪家服比較多,夏沐搖頭:“對品牌沒太多研究,忙的沒時間,我幾乎所有服都是紀羨北給我買。”
蕭瀟淡笑著:“有福氣的人。”
夏沐莞爾:“我也這麼覺得。”
蕭瀟一噎。
還真不自謙。
兩人吃過飯就去了商場,夏沐心里還惦記著K歌房,得多爭取點時間給紀羨北,逛街時每家店都去進去,不管看得上看不上的服都會試一下。
蕭瀟問:“你不嫌煩?”
說:“有些服看著不怎麼樣,上效果好,必須得試穿,人要買對服,一千塊的服也能穿出一萬的效果。”
試穿合適的,夏沐都買下了。
第一次可以這麼任,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看來人的虛榮心跟金錢是絕配。
夏沐問蕭瀟是不是沒有合適的?
蕭瀟淡笑:“嗯,我不穿這些牌子。”
這些不是一線大牌,在夏沐看來都已經夠貴,一件服趕上一個月工資,蕭瀟是不穿這些的。
蕭瀟說:“我喜歡的在樓上,一會兒我們再去逛,沒事,你先挑你喜歡的,我不著急,反正下午我們就是逛街花錢。”
夏沐繼續挑服,可能是卡里有那麼多錢,底氣足,蕭瀟的話沒往心里去。
買了好幾條子,夏沐說差不多了,家里柜多的是還沒減吊牌的,要去男區逛逛,給紀羨北買件襯衫。
蕭瀟慢悠悠的語氣,特意強調:“紀羨北不是都穿定制的?”
夏沐點頭:“嗯,他所有襯衫都是定制的,不過我實習工資不夠,就給他買件一千塊左右的。”
“那多浪費,買了也不穿。”
“他不敢不穿。”
“……”
從男裝區出來,夏沐開始陪著蕭瀟逛,就只看不買,剛才買了七八件,有疼,之后就替蕭瀟當參謀,給蕭瀟搭配服,給出的意見都比較中肯。
蕭瀟也開始吐槽平時自己穿的都跟老古板似的,沒有任何。
一時間,兩人好像還真有點塑料姐妹花的意思,雖然有點劣質。
而之前K歌房的那個小曲就跟沒發生過一樣。
“士,這服要嗎?”營業員問蕭瀟。
“包起來。”蕭瀟對營業員說道,又轉過頭繼續跟夏沐說:“今天下午多虧了你,選了不合適的服。”
蕭瀟還說起某次跟哪個金融大亨見面時服穿的不合適,回憶了下那個場景:“六年前,我剛畢業,我爸把我放在業務部門鍛煉我,當時跟幾個同行一同約見了溫董事長,到那里我才傻了眼,一起去的人有穿運裝,有穿休閑裝,就我穿細高跟職業套,后來也沒正兒八經的去談合作,就直接去了溫董事長家院子里玩,我才知道溫董事長喜歡打網球。”
看向夏沐:“當時是三月底,你知道的,北京三月底還是很冷的,我穿著套在外頭坐了一個下午,都快被凍死,就是這樣,我還是錯過了跟溫董事長通的機會,他們在玩的過程中已經無意間通了。”
營業員已經把服包好,等著蕭瀟結賬,“先不跟你說了,我去刷卡。”
夏沐點點頭,讓過快去。
剛才蕭瀟說那麼多,就只記住溫董事長。
蕭瀟去結賬,夏沐終于可以坐在休息區稍作休息。
拿出手機給紀羨北發信息:【等我以后賺到錢買了大房子,我給你弄一個最豪華高檔的健房。】
樓上已經開始跑線做吸音設計,人多,又吵,紀羨北和唐文錫下樓煙,紀羨北的煙剛點上,手機就振了。
唐文錫把煙擱在煙灰缸邊,問紀羨北:“要不要喝水?”
“給我拿瓶冰的蘇打水。”
紀羨北低頭回夏沐的信息:【健房大小無所謂,就算沒有也沒什麼,到公園跑步一樣健,我要求不高,到時候你多給我點零花錢,別問我怎麼花的就行。】
夏沐聽出了這話的弦外之音,思忖兩秒,直接撥了電話過去。
紀羨北接聽:“方便說話?”
“逛了兩層樓,走累了,坐著歇歇。”
紀羨北明白了,蕭瀟可能就在旁邊,他就沒說K歌房的事,說起零花錢,玩笑的語氣:“到時候準備給我多零花錢?”
夏沐:“肯定夠你花的。”然后話鋒一轉;“我中午吃飯遇到沈凌的,他手里夾著煙,還不要臉的跟我學姐說,沒煙,聽老婆的話天經地義。”
紀羨北:“……”
故作漫不經心的語氣:“是夠不要臉的。”
然后彈彈煙灰。
夏沐:“嗯,希你別為沈凌那樣的男人。”
紀羨北:“…別把我跟他放一起比,拉低了我的品格。”
夏沐忽然笑了:“紀羨北,我說那麼多你心里還沒點數嗎?”
“嗯?”紀羨北吸了一口煙,對著手機屏幕緩緩吐出煙霧。
唐文錫從廚房拿來兩瓶水,遞一瓶給他,看他手上都有東西,替他擰開了一下。
夏沐的聲音又傳來:“你在煙,紀羨北!”
紀羨北手一抖,煙灰掉了半截…
“夏沐,你別天疑神疑鬼的行不行?我都快忙死了,哪有功夫煙?”
唐文錫眉心微蹙,一臉嫌棄的表,想了下,忽然出聲:“紀羨北!你有什麼話非得現在說啊!能不能把活干完了的!”
紀羨北立即領會,開始演戲:“放這邊不行嗎?”
唐文錫倚在沙發里,喝了幾口冰水,聲音提高:“往右邊再放點!你多用點勁會死啊!”
夏沐一怔:“你們在干嘛?”
紀羨北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人手不夠用的,我跟唐文錫在幫忙抬音箱設備。”
夏沐郁悶至極,開始懷疑自己的第六,“嗯,那你先忙。”切斷了電話。
唐文錫開始嘲笑他:“紀羨北,你活的窩不窩囊!跟沈凌簡直絕配!”
紀羨北抬眸睇他一眼:“先別笑話我,你沒聽過‘笑話人不如人’這句話嗎?”
唐文錫不屑:“呵,我是不會混你跟沈凌那樣的,非要把人慣在自己頭上作威作福,犯賤!”
所以他一直沒朋友,只有伴。
哄人這事,他不干。
紀羨北說:“我就等著你被哪個人弄的死去活來還不要臉的往人上的那天,到時我買鞭炮慶祝。”
唐文錫翹著二郎:“放心,不會有那麼一天的。”
紀羨北剛要說什麼,又突然想起,他跟任彥東約了下午要談事,看了眼手表,離之前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
他跟唐文錫說:“樓上房間你看著點,我要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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