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沐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難怪那天任彥東在電話里說,要是哪天憑自己的真本事贏得了他的欣賞,不僅是專訪,他那邊所有一手新聞都會給。
紀羨北提醒:“以后你跟蕭影肯定會競爭各種資源,你留心點,跟蕭瀟不一樣,蕭瀟做事都是明面上的,就算讓你不爽也會很直接,不屑去做背后捅刀子的事,蕭影那個人不好說。”
“嗯,我能應付的過來。”夏沐想了下又問:“任彥東就是因為這個才和分手的?”那蕭影得多心狠手辣。
“不知道,沒那麼八卦,應該也差不多。”
夏沐勾著他的脖子,靠他很近:“要是哪天我去兌別人,你是不是就要跟我分手?”
紀羨北笑著:“我會跟你一起去兌。”
夏沐拍拍他的臉頰:“這還差不多。”又說起任彥東:“就他那樣冷的,也不知道哪個人能捂熱。”
紀羨北著,沒吱聲。
不想提掃興的事,把抱起來,“吃飯去。”
無意間瞥到沙發邊還有個包裹,問:“又在網上買了什麼?”
“不是買的,我們學校領導正好在國外學習流,給我寄了一些資料。”
紀羨北擰眉:“學校領導?”
“嗯,當時我陪我們領導去常青藤高校流,也是這個領導極力推薦,他有次跟我們學校外教老師流時,我正好在邊上翻譯,他覺得我口語好,還說我不做翻譯可惜了。”
紀羨北點點頭,問:“都是些什麼資料?”
“高級口譯的一些資料。”夏沐說:“有次我說等我有了一定的基礎要考一口,沒想到這個領導還上心的,他正好有個朋友是AIIC的譯員,有一些好的資料還有備考筆記和心得,就借給我看。”
紀羨北:“嗯,那確實不錯,一般他們是不會把自己這麼多年來積累的經驗毫無保留的傳授別人,畢竟教會徒弟死師父。”
夏沐:“大概我們那個領導惜才,看我又窮,就潛意識想幫我一下。”
紀羨北鼓勵:“好好努力,說不定有天你也能為AIIC的譯員。”說出來后他又后悔的,覺無形中給了力。
畢竟這個不是考四六級啊,多做試卷就能過。
他剛要想著怎麼把這個話題帶過去,結果開始興致說起來。
夏沐想了下:“AIIC的譯員我們國好像一共才三十多吧,在翻譯界都是大神級別的存在,可我現在的翻譯水平都很難通過catti的一口考試,所以AIIC我暫時連想都不敢想,不過以后我肯定會去想的。”
人生的最高目標就是為AIIC的譯員,專攻金融領域,希有天能站在世界級的金融峰會的會場做現場同傳。
然后以記者的份認識訪談商界人士,完自己人脈資源的積累。
這個夢想能不能實現不知道,也許它只能是個夢,只有在夜里才敢拿出來想一想。
退一萬步,就算有實現的可能,估計也要十年八年后,或許更久。
那個時候可能紀羨北早就結婚生子,但不管如何,不管他們之間走到哪一步,也一定會把自己傾盡一生的也許并不是太多的資源全部給他。
不為別的,就為了這個男人曾經愿意花三年的時間溫暖。
紀羨北抱著:“想沒想過轉行?其實你還是有翻譯這方面的天賦的,你記憶力好,思維又敏捷。”
夏沐回神,搖搖頭:“我不會放棄記者這個職業的。”放棄了,就沒機會接金字塔頂端的人,眼界和視野永遠只能停留在山底。
說:“做金融類的同傳跟我做財經記者不沖突,兩個都是需要臨場的快速反應,要思維敏捷,對金融專業知識必須滲理解,要時時關注最新的財經類新聞和時政熱點,還得一直不斷的學習充實自己。”
讓最有力的是:“而且在做同傳的同時,我就已經知道這個會議的主題,會議結束我立馬就能報道出新聞,一舉兩得,對我來說,這兩個職業是相輔相,互相就的。”
紀羨北認真聽著,沒打斷。
夏沐摟著他的脖子:“比如現在全球的金融高端論壇,我這樣沒資歷的小記者肯定是進不去會場的,可如果我要是AIIC的譯員,說不定我就有機會做現場的同傳翻譯,還有機會接那些商界的頂尖人,他們一句話,也許就是我的一條新聞,而這些是一般記者接不到的,更重要的是…”
說著,頓了下。
紀羨北看著:“繼續。”
夏沐說:“到時候我就能跟你站在同一個高端金融會場。”憑著自己的努力。
紀羨北盯著的眼眸看了好一會兒,用力抱:“會有那麼一天的。”
“借你吉言,要是真有那麼一天,我包養你哈。”
“…行啊。”紀羨北又想到:“在你考試前這段時間,我晚上只要有空就陪你做傳和同傳的訓練,是不是還是跟你考二口時一樣?”
夏沐:“差遠了,一口的傳訓練難度和高度比二口大很多。”
紀羨北若有所思:“嗯,我會盡量找機會讓你多做一些商業洽談會的傳。”不又心疼:“那你以后連一點休息的時間都沒有了,又要跟陀螺一樣,轉個不停。”
夏沐不以為然:“陀螺的意義就是轉啊,要是哪天不轉了,不就可有可無了?”
紀羨北:“嗯,那我陪你一起轉,爭取比你轉的再快點。”
夏沐笑著:“我的心覺又暖了一點。”
紀羨北也笑,特不正經:“來,我一下,看看是不是暖了。”
夏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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