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遇下蹭了蹭發：“怪我，著急了。”

不是這個意思。

沈暮停頓兩秒，輕輕呢喃：“我是說……我們可以再試試。”

江辰遇微愣，這姑娘今晚的勇敢他意想不到。

眉眼因這句話舒展開，浮現不必言說的愉悅。

江辰遇含笑沉聲：“別勾我。”

沈暮心難安，咬咬：“真的不要嗎？”

再問一遍他可能就要失守了。

江辰遇無奈笑一聲：“嗯。”

在開口之前，江辰遇又說：“沒措施。”

他剛才確實忘了。

聞言沈暮剛要講的話悄悄咽了回去，在他前悶著腦袋一言不發。

江辰遇很輕地咬了下臉蛋。

“下次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了。”

明明就是怕再哭，還裝得故意嚇唬。

沈暮這會比較擔心他，稍微仰臉過去：“那你現在怎麼辦？”

約約有從室友那聽說，男人憋著不好。

江辰遇將攬近，只說：“讓我抱一會兒。”

沈暮在他臂彎里溫順頃刻，想了想，細若蚊：“要不要我幫你……”

話落的一瞬，江辰遇索低頭堵住。

良久才松開桎梏，這姑娘紅著臉，果然安分了。

江辰遇反倒饜足了些：“剛剛難麼。”

沈暮被他親得迷糊：“……什麼？”

江辰遇逐步說明：“剛剛，在浴室。”

思緒拉扯回先前陷落進的新世界。

他在這張空白的畫紙上，輕慢捻出幾筆前所未見的彩。

沈暮面頰紅一片。

但又覺得應該要告訴他自己的。

略微斟酌言辭，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那里的時候，有一點。”

“哪里。”

他明知故問，隨即膛挨了一拳。

江辰遇笑著捉住行兇的小手，而后語氣認真幾分：“很難麼？”

要怎麼說，這方面他也是紙上談兵。

所以一哭他完全就了，怕自己沒把握好分寸。

沈暮卻被他真誠的發問到蜷起腳趾。

當然不是他以為的難，可形容不出，就是……很抓心撓肝。

擔心他再問奇奇怪怪的問題，難以應對。

沈暮臉往被里掩了掩：“不是……”

可能是有了經驗，覺得哭這招對他很有效。

所以沈暮先發制人地，要嗚不嗚嗔他：“我第一次談，你不能欺負我。”

這會有些萌，江辰遇正想笑，隨后反應過來的話。

江辰遇頓了頓：“嗯？”

他雙眸深而靜地凝視：“第一次。”

“嗯。”沈暮見他目泛著幽深，誤解他是在懷疑，癟：“你不信啊？”

靜默半晌，江辰遇終于啟：“不是。”

他若有所思說：“我之前以為你失。”

沈暮微微瞠目：“什麼時候？”

江辰遇可能自己明白過來了。

啞然輕笑聲：“你發錯語音那次。”

沈暮還懵著：“哪次？”

江辰遇垂眸看住，緩緩說：“老公那次。”

“……”

沈暮心重重一。

來不及，轉瞬回憶起早前的烏龍。

想不到居然會鬧這麼大的誤會。

沈暮面上紅暈泛深，半赧半怨地睨他：“才不是，那是發給喻涵的，喻涵失了，不是我。”

江辰遇不說話，只是深深凝著，眼底蘊著萬頃。

仿佛失竊的寶貝重歸掌心，完好無損。

沒有傷心，他為之愉快。

沈暮進他那雙融著溫的眸。

對視了會，溫言語：“你是初。”

江辰遇嚨了：“嗯？”

他聽見了，但想再聽一遍。

沈暮乖順莞爾，每一個字都念得清晰。

“你是，初。”

江辰遇在純澈的目里笑了下，慢吻到耳垂：“便宜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