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這絕的眼神中，他忽然聽到了嘻嘻哈哈的笑聲。

他看到有高大且稽的小醜，跳著怪異的舞蹈，自扭曲拉長的空間走來。

他興的，開心的，走到了自己的位置。

然後他看到，白的頭髮出現，麵無表的，靜靜的飄浮在了這片空間裡麵。

他們以六種不同的方位，站立在了空間深，微微俯首，如同被束縛的神明，注視著這個世界，在他們的目下，空間出現了沉重而緩慢的撕裂，一層層暗紅的芒湧現，這個世界的真實與深淵的投影，開始的出現了融合，一種可怕的震，自深淵湧現了出來。

……

……

加冕小醜。

虛無。

老院長不知用什麼方法說了加冕小醜，又從一代研究員那裡拿到了虛無。

虛無是不懂拒絕的，小醜是他的合夥人。

於是，他已經擁有了七個大天使中的六個，他的獻祭計劃已經……

“現在……”

老院長慢慢的轉，目掃過了奄奄一息的十四號，木然坐在了餐桌旁邊的七號，滿臉不甘卻重傷的十二號，以及的攥著兩隻小拳頭的小十九，然後輕輕的搖頭：

“你們也曾經是我準備的候選人，我喜歡多做些準備，以備不時之需。”

“不過，現在我已經有了足夠的選擇，你們為候選人的使命完了，可以隨時離開。”

“雖然，離不離開，都已經冇有區彆……”

“……”

然後，他將目看向了陸辛：“孩子，你是最後一個……”

……

……

“你憑什麼會認為我會幫你……”

無法形容的憤怒從陸辛的心裡湧了出來，他眼睛裡的黑粒子如同形了漩渦。

強大的無力加劇了他的憤怒，他無法阻止自己的那些同學，為老院長手裡被繫上了項圈的神明，因為老院長早就將碼刻在了他們的生命裡，一切早就在暗中準備著……

但是他還是不甘。

自己傷不到老院長，但並不代表老院長可以傷害到自己。

即便是最初親至，如今自己也有對抗的資本。

況且，自己的生命裡，可冇有被老院長寫上那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你會的……”

但是迎著陸辛的怒喝，老院長卻隻是輕輕搖了下頭。

“孩子，你是最可以代表最初的終極，也是超越了終極的層次。”

“所以，你是我選擇的祭壇主祭祀，也是真正可以幫我推這次獻祭的人……”

“你……”

他微微停頓，然後認真的看向了陸辛：“你是我最偉大的作品……”

“我也瞭解你，你的人生裡，一直都是一片黑暗……”

“……”

“嘎嘣……”

陸辛牙齒幾乎咬碎，明知毫無用，瘋狂的神力量，還是直向老院長傾泄了過去，他已經無法容忍這種命運被控的覺，更無意於與這樣瘋狂的計劃，產生任何的牽扯。

但是，就在他這樣想著，甚至這樣衝了過去時。

自己麵前的老院長，忽然如同泡沫一樣的消失，聲音卻從後傳了過來。

“做好準備了嗎？”

陸辛心裡忽然生出了一層栗，猛得回過頭去。

然後他就看到，老院長正站在了房間的一角，手裡握著一柄不知道是否真實的槍。

槍口，對準了躲在天花板上的妹妹。

“其實，我能有現在的計劃，就是從你上找到的靈……”

老院長慢慢的抬頭，看向了陸辛，道：“我在很多年後，再一次見到了你時，看到了你邊的小十七一樣，小十七已經死了，被你親手殺掉，我冇有救回來，但是卻活著在你的邊，會思索，會說話，甚至還有自己的調皮與脾氣，你看得見，得著，如同真實……”

老院長慢慢說著，微微止住，然後才輕歎：“其實，很多人在到了劇烈打擊以及無法挽回的慘劇時，都會生出一種神奇的自我保護機製，隻是我冇想到，原來暴君也會……”

“你的意識產生了分裂，把已經死去的十七，放回到了自己的邊。”

“你與彼此陪伴，與分擔痛苦，悲傷，絕，以及無時無刻的不安全……”

“……”

老院長輕輕止住，似乎有些心疼的看向了陸辛：“孩子，你知道自己有人格分裂嗎？”

說著話時，他輕輕勾了扳機。

“呯！”

強大的神力量，瞬間籠罩住了呆呆攀在天花板上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