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爬到他跟前，歡歡喜喜地揚起臉，小手去捉鈴鐺。

亞瑟把鈴鐺舉到頭頂，便搖搖晃晃著往他上爬，小手抓，小蹬，費勁兒地蹭蹭。還沒到，伯特跑來把抱起，小小一坨搬回地毯的另一端。

坐在地上蒙蒙地仰頭，黑溜溜的眼珠十分困，伯特，又瞧瞧地毯那邊的亞瑟和鈴鐺，歪著頭想一會兒，不明白，索扭著屁屁，哼哧哼哧又往亞瑟那邊爬。

爬到他上，又被伯特抱回去放到起點，周而復始。

他們可以就這樣玩一整天。

#

Cheryl從小就長得特別漂亮可，大人小孩看到，都會說“天，多漂亮的小娃娃”，然后的頭，的臉。那時不會走路又不會說話，懵懵懂懂盯著。偶爾一躲，就歪倒在地上，費勁地蹬蹬，哼哼呀呀的，蹬半天也爬不起來。

Chace非常不喜歡大家把他的妹妹當洋娃娃，決定用布條把妹妹背在上，走到哪兒都帶著，誰要是，他就打人。

一開始，有年紀大點兒的孩子笑他：

“看，Chace背著孩子喜歡的洋娃娃呢！”

“那不是娃娃，是他的妹妹。”

“不是他妹妹，是他的孩子，哈哈！”

“Chace背著他的孩子哈哈！到哪兒都舍不得放下哩！”

“你們看，他像不像一只蝸牛，背著一個重重的殼？”

后來，即使是大孩子也被他這個小布頭教訓得很慘，再沒人敢說了。

而Cheryl就這樣趴在哥哥的背上，依依呀呀，抓抓手，踢踢，看著哥哥看書做實驗，就這樣，慢慢會說話會走路了。

這時候的小孩更加難管，Chace又找了的布條，一端綁在自己上，一端系在妹妹腰上，他學習和做事，就繞著哥哥轉圈圈，有時撲騰撲騰走遠了，被布條給扯回來。

妹妹和他的格不一樣。或許是被他保護得厲害，很膽小，總是揪著哥哥的角，躲在他后，探出腦袋怯怯地往外看。

是那群孩子里年齡最小的，沒有爸爸媽媽看護，哥哥或亞瑟伯特不在時，免不了被其他的大孩子推搡或孤立，漸漸，也不說話，很多時候只是點頭搖頭。

但不會有人敢真欺負。

上兒園的那段時間，就是這樣。

最小的總是一個人坐在角落里，安靜地著園子里的孩子們玩，夠了就自己跑到門口往街上，小小一個揪著欄桿，擰著細細的眉心，咕噥：

“哥哥怎麼還不來接我呢？”

孩子們之間總有磕磕絆絆，也不哭不鬧不生氣，表呆呆的，大家都以為是個傻娃娃。

直到Chace出現在兒園門口，的眼睛才閃了，稚地喊：“我哥哥來接我啦！”

上一頁 回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