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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5

十月底,天氣轉冷。

又是一年深秋,落葉片片覆蓋林蔭道。也是在這時候，各學院的新生運會開始了。

那天杜若和景明去圖書館自習，經過場，看見新生們在進行開幕式，兩人在塑膠鐵網外頭看了一會兒。

杜若不免嘆：“一年就過去了,好快啊。”

景明忽道：“我去年跑400米,是不是撞到你了？”

杜若扭頭看他,稀奇道：“你居然記得？”

“不該記得？”景明說，“你把我嚇了一跳。”

杜若覺得好玩：“被嚇到,為什麼？”

他吐槽：“你那會兒太瘦,竹竿兒一樣。我還以為要把你撞折了。幸好沒骨折。”

噗嗤笑，原來他是這個心理,又問：“別的呢？”

景明：“什麼別的？”

杜若：“我那天穿的服。”

景明：“不記得了。”

他居然把這事兒忘了？杜若皺眉：“你當時還夸我好看了呢！”

景明顯然不信,嗤笑一聲：“做夢了吧你。”

杜若瞪他一眼，佯作生氣地轉走掉。

他挑挑眉,優哉游哉跟在后，走一會兒了,又上前和并排走。

兩人到圖書館，和往常一樣找了面對面的兩個座位。

隨后各自找書查資料。

圖書館本就安靜,兩人偶爾極低私語,遞個水杯鉛筆什麼的，便各做各的，相安無事。

從書中回神的間隙,他會自然抬頭看一眼，桌對面，認真抄寫著重點，他又自然低下目。

也會想起看一眼對面的他，他亦是蹙著眉，對著資料中的容思索著，又理所當然低下頭。

公開后，便雙對出圖書館，食堂，實驗室，再不藏著掖著。

只是一起在圖書館尤其是在食堂吃飯時，還是會吸引目。實驗室隊友們呢，起初鬧了一兩天，故意逗趣，幾天后就好了。

月末，Prime部開了次會，關于整提速。

速度這事兒乍一聽簡單，執行組改善發機和電機能即可。實際卻不輕巧，需要各學科各系各環節的整運行速度都一并提升。尤其控制組，要提高AI理速度，教會它更多的自學能力。

李維道：“關節速度，應靈敏度，反饋度，數據理速度……都要跟著提。”

朱韜玩笑道：“我們隊還真是天天向上啊。”

萬子昂問：“駕駛驗不好嗎？”

李維：“好的。像二十多萬的價比較高的車。”

萬子昂明白了：“我們想要四十萬，六十萬，甚至上百萬的。”

李維：“對，行駛覺很好。加速，爬坡，都很不錯。但……如果開過更好的車，就會發現跟好車相對比，沒那麼輕松，那覺……”

景明：“吃力。”

“對。吃力。”李維道，“當然，滿足大部分人的需求是肯定沒問題的。就看我們了。”

景明：“意思是已經很完，可如果我們愿意，可以更完。慢速的車子，誰都能做。可速度提上去后，需要解決的一系列問題該如何解決？誰能解決，誰就占了先機。”

杜若覺得冒險，剛要發言，景明話沒說完：“不過這是個長線的問題，可能需要幾年時間。我們一點點，一步步來。能前進一點是一點。”

便安心了。

何挑戰，欣然聳肩：“行。反正是遲早得解決的問題。放手干唄。能做到哪個程度，到哪個程度。我也希盡早看到擁有更多自我意識，理突發況的能力越來越強。”

大家都躍躍試，全部同意。

景明笑：“行，各組都好好努力吧。”

散會后，景明走過杜若邊，手臂，低聲問：“過會兒晚飯想吃什麼？西餐中餐？”

詫異，小聲：“今晚不是聚餐麼？不要問大家意見？”

景明：“他們那群狼，什麼鬼都能吃下去。給你特權，你想吃什麼就什麼。”

何嚎：“我聽見了啊！公然謀私！”

景明一支筆砸過去，沒理。

杜若眼睛一亮：“想吃火鍋。”前幾天下雨，天氣轉涼了。

“行。”景明道，“我找一家好的。”說完的頭。

何扭頭看萬子昂，繼續拿“刀”捅口：“我懷念地下時期，比較收斂。現在簡直無法無天！”

萬子昂聳肩。

晚上聚餐的地兒離學校不近，開了三輛車過去。

火鍋店位于一高檔餐廳區，室黑紅調為主，全是單獨包間。進門就聞得見香味，溫和不刺鼻。

眾人圍一大桌，點菜后，景明和李維消失了一會兒。

朱韜打趣：“杜若，你知道景明有多稚嗎？”

“怎麼啦？”

“他匿名在BBS上懟那些說你的校友，懟了一個多小時，哈哈。”

杜若哭笑不得。

這時，兩人提著個大袋子進來。

何眼尖：“靠，搞什麼？”

李維：“PrimeNo.2功發布，老大給每人準備了點兒禮。”

袋子里裝著五六各不相同的盒子，景明略微翻找，拿出一盒拋給何：“你的。”

接著是朱韜，萬子昂。

何拆開包裝的一瞬，差點兒從椅子上跳起來：“臥槽！老子盼了好久的擎天柱限量版！你他媽從哪兒搞來的？”

朱韜也快笑瘋：“這款椰子鞋現買不到了！”

萬子昂則是一副極其高端的耳機，其余如手表，絕版盤。每人都拿到他們夢寐以求的東西，全是心頭好。

杜若看著喜悅的眾人，并不意外景明會注意他們每人的好，他把他們當至。

眼看景明繞桌一圈，離越來越近，不慢慢坐直板，等待他給的驚喜。

他終于走來邊，將禮給了左邊的涂之遠，轉面對時，心跳加速。

可下一秒，他從邊走過，回到右邊的座位上坐下了。

杜若：“……”

目追向他，他察覺，扭頭與對視：“怎麼了？”

杜若：“……”

“了？”

“……嗯。”

“等等啊，快上菜了。”他頭。

“……”

一桌子人熱熱鬧鬧，對禮不釋手。杜若的手默默揪著筷子。

是中途進來的，所以沒禮吧。抿抿，地看大家一眼了，低頭繼續揪筷子。

景明瞥一眼，抬起玻璃杯喝水，角一彎。

很快鍋底端來，菜品也上齊。將小心思收下。

牛肚魷魚圈，羊扇貝龍利魚……食材下鍋，紅湯翻滾，不一會兒就撈至碟里，大快朵頤。

何涮著羊，問景明：“誒，說真的，限量版哪兒搞來的？我找了一年沒找到。”

景明：“我找了兩三天。”

“我去。”何罵，“滾。”

幾人閑聊，杜若專心吃完盤里的扇貝，目默默搜索肚。肚是火鍋的搶手貨，每次想多煮一會兒呢，結果等下筷子時就全被撈走。

正想著，就見有人拿勺在煮肚的小鍋里撈了一把，將肚一網打盡。

杜若：“……”

低頭剛咬一口香菇，那勺肚全到了碟里。

景明把勺放回架上，繼續和朋友們聊天：“我看白帶花紋那款不錯。”

他做得極其自然，自己都沒意識到。反而萬子昂他們看了一眼，杜若臉微微發燙，像被蒸騰的熱氣熏的。

納悶，他分明一直在和人聊天，怎會注意到盯著肚呢。

一頓飯吃完，返回學校。

景明車里，杜若坐副駕駛，何和萬子昂坐后頭，兩人興趣點都在禮上，不時討論著。

沒禮的杜若只能左手揪右手，咯吱嚼著薄荷糖，轉頭窗外流的夜。

很快到學校，后頭兩人很知趣，先下車溜了。

杜若慢慢解安全帶，說：“我走啦。”

“嗯。”景明頭都不回，熄火。

“……”看來是真沒有啊。

杜若耷拉下，手拉車門，他輕笑一聲：“等了一晚上，就這麼走了？”

立刻回頭。

昏暗的車廂里，他笑容曖昧，嗓音也是：“不要禮了？”

“你故意的！”輕打他手臂。

他角勾笑，拿出個小盒子遞給：“吶。”

剛要接，他收回，指指自己臉頰：“親一口。”

“何收禮時，你怎麼不讓他親你一口？”

“我又不喜歡他。我讓他親我干什麼？”景明說，“不親沒有了啊。”

杜若哼一聲。

景明看半刻，不逗了，遞給：“拿去吧。”

拆開一看，黑絨上一只異常致的白金手鐲，鑲滿細碎的鉆石，星星一樣閃亮。

“好漂亮。”驚嘆。

“看你手腕太細，拿的最小號。”他拉過手，給戴上，“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