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學校的事，朱韜萬子昂都跟我講過。我和他爸爸也考慮過打司，但放棄了。他絕對不會同意。跟學校打司推責任，他寧愿去死。你問我怎麼辦？”明伊拿手遮住眼睛，“小若，阿姨不知道怎麼辦？已經沒有辦法了。”

杜若整個人凝滯了。

已經能想象到景明目前的狀況，厚厚的窗簾拉著，房間黑暗無，他蜷在床上，一不，死了一樣。

窗外一天天日升日落，晝夜替，他無知無覺，就那樣無聲地躲在黑暗里。

見過明伊后，杜若毫沒有好轉，更苦更痛了。無時無刻，心像泡在冰冷的深海里，拿刀一下一下捅著。

回學校的路上，坐在公車里，著北京金燦燦的秋天，那熱烈的燦爛的彩，火一樣灼燒著的眼。

如此明的秋天，的心一片荒蕪。

……

杜若已是走投無路，回到學校，突然想起去找梁文邦老師。

事已過去半月，梁老師仍很消沉，滿目傷。這次失敗對他的打擊同樣巨大。見到杜若，第一句便問：“景明現在怎麼樣？”

杜若搖頭：“誰都沒見過他。”

梁文邦更傷：“我也聯系不上。出了事，我們這幾個指導教授都有不可推的責任。不是他一個人的錯，可這孩子太自負，這種挫折他承不了。”

杜若聽言，請他跟領導反應，救救景明。

“我已經盡力。可行政上的事，我們教學的管不了。甄教授甚至想盡辦法幫他聯系MIT，讓他提前去那邊上學。可……”

明白了：“如果學校把責任歸在他上，開除他，他就去不了是嗎？”

“是。這樣下去，以后他在這個領域，再沒有翻的機會了。”

心慌了，急道：“老師我求你想想辦法吧，院里不能這樣啊。這次事故死的是他最好的朋友，他比誰都痛苦。項目失敗，不該由他一個人擔責！”

梁文邦沉默半刻：“我倒是有個辦法。只不過如果不功，你就有被學校開除的風險。”

杜若想也沒想：“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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