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想起什麼,止不住好奇,歸晚問道:“耶歷大哥,這索格塔究竟是什麼意思?”
耶歷正想開口,忽然看到歸晚盈盈笑,那一晚在巷子中的遇見他的形又回到腦海中,他把眼前這年錯當神靈,一時間竟啞口無言,回答不上來。
看到他不回答,歸晚還以為犯到某些弩族人的忌了,說道:“剛才還要請你見諒,我不更事,盜用弩族名字了。”
想起剛才的事,耶歷擺了擺手,“沒事。”臉沉靜,有點嚴肅,歸晚見了,也無話可接。
又啞然一陣,耶歷顯出為難的表,歸晚暗暗好奇,耶歷開口說道:“其實……你配這個名字。”說完,臉更差,似乎自己在埋怨自己什麼。
聞言,一陣糊涂,正想問他什麼意思,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他們的談話。
歸晚面一變,朝耶歷使了個眼,又用手指了指床底,耶歷明白意思,從床邊坐起,立刻鉆進床底。
看到他鉆了進去,歸晚平床單,才從容地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門一開,和一雙漂亮的眼睛對個正著,看到他,歸晚不免也小小地吃了一驚,冰冷的表,漂亮的眼眸,分明是三天前幫付賬的俊朗年。而且這一次面,年的邊站著若干的兵,正在歸晚閃神的一小會兒,兩個士兵,小跑地靠近,對著門口的冷漠年行了軍禮,齊聲說道:“將軍,前堂沒有收獲。”
原來他就是年俊才,和樓澈一文一武輔佐皇帝的林將軍。歸晚猜出他份的同時,意識到了危機。
注意到對方也略顯吃驚地看著自己,歸晚不聲,笑著招呼:“看來京城真的是很小呢。”
都說奇人必有奇遇,是不是指現在的這種狀況呢,歸晚苦笑。
注意到對方的眼里也有詫異之一閃而過,歸晚略一沉,心想這也許是個絕好的機會,把耶歷給林將軍,然后再向林將軍尋求解救之法,就不相信耶歷能得住刑部的重刑。
正這麼想著,忽然瞥到里屋床底的角落微微一道銀閃過,歸晚的心頓時咯噔一下,當然知道那是耶歷的谷笛,那日刻骨銘心的痛楚又回到腦海,是耶歷在提醒不可背叛“協議”!
現在可是進退兩難了。
“原來你就是那個赫赫有名的林將軍,那日多謝了。”爽朗地和對方打招呼,歸晚在心里提醒自己要鎮定。
輕點了一下頭,林瑞恩一時說不出話。三天前,押送進京的弩族要犯突然逃出,他便服追捕,犯人是在這一帶逃的,他布下天羅地網,卻沒有抓到人,整整三天,耶歷是在人間蒸發了嗎?整個京城全搜了一遍,卻還是沒抓到他,問題到底出在哪呢?會不會有什麼地方了?
今天他只好帶著人再搜一遍,卻不想又上這個年。
京城真的這麼小嗎?林瑞恩聽到他的第一句話,也有些困。
自己為什麼會記得他呢?是因為那日他穿著高貴,卻付不出飯錢的事給他印象太深刻了嗎?
約覺得答案不是這樣,林瑞恩蹙起眉,張口說道:“我是來追捕逃的要犯,這幾日,你可見過一個異族過傷的年輕男子?”聲音和他人一樣是冰冷的。
當然見過,他還在床底呢。
“沒有,這幾日我都在屋子里待著,沒出門。”歸晚說得誠懇。
略點頭,林瑞恩眼睛向屋子里轉了一圈,“我們是例行公事,你不介意我到里面看一下吧。”
“當然沒關系。”歸晚聲音輕快,心底暗暗張。
引著他走進屋,歸晚心頭千百個念頭一閃而過,沒有想到一個兩全之法,回頭看了看林瑞恩沉穩冷漠的臉,忽然想到什麼,轉頭嫣然一笑,口里說道:“將軍,前一日多虧你相助,小弟一直銘記在心。”
林瑞恩深深皺起眉,男人怎麼能這麼笑呢?是因為他面目俊的關系嗎,這麼的笑容在他的臉上能表現得如此麗無邪。
沒有答話,突然注意到對方把自己領到了里屋,林瑞恩腳步一緩。
見他停了下來,歸晚手去牽住他,把他帶到床邊,指了指,床邊唯一的凳子,“將軍你坐。”
如果別人突然對他手,他會毫不猶豫地扭住他的手腕,可是當這個年自然地手牽住他的時候,他只是微微一怔,還沒反應過來什麼,手已經了過來,正想甩開他的手,只覺得手上一陣溫潤細膩,低頭一看,纖纖玉指,白皙細膩。
腦子轟然一震,這分明是一雙子的手。
回過神,看見“他”指著里屋床邊唯一的凳子,他倏地甩開“他”的手,看著凳子,也不知道是否該坐下去。
看到林瑞恩瞪著凳子,歸晚心怦怦地跳,這一著的確是冒險至極,把林瑞恩領到床邊,的確是別有用心,別的兵看見將軍坐著,就不會來搜床底,而對于林瑞恩來說,一般人對于邊手可及的東西反而不會太注意,要賭,賭林瑞恩坐下后唯一的盲點。
可是現在見他瞪著凳子,難道是發現什麼了?
林瑞恩猶豫了一會,看到“他”著自己,似乎有點不安,轉念想到,也許“他”扮男裝是有苦衷的,自己又何必揭穿“他”呢。就這樣想著,他坐了下來。
歸晚暗里松了一口氣。向著門口去,四個士兵已經走進屋子開始搜查了。
越看越皺眉,歸晚忍不住嘀咕:“怎麼這麼魯。”在外屋搜查的士兵東翻西找,手下一點都不放松。
林瑞恩也看到手下士兵搜查,一想起“他”是兒,士兵們的作在他眼里也顯得有些暴。正沉思著,聽到“他”輕輕一聲埋怨,忍不住地,他開口:“作輕點。”
外屋的四個士兵不約而同都抬起頭,轉頭看向林瑞恩,看到他一臉寒意,不由面面相覷,腦子里都多了一個念頭:將軍今天真是有點古怪。放了作,他們頭一次搜查地如此小心翼翼。
很快就把外屋搜查完了,四個士兵走到林瑞恩面前,恭敬地站著,等著將軍的命令。
按慣例是要連里屋一起搜查,抬頭飛快地看了“他”一眼,林瑞恩有點舉棋不定,舉目四了一遍,他終于開口:“這里我看過了,沒有異常。”
聽到這話,歸晚心里一陣喜悅,終于把這個冷漠的年將軍給騙過了。這樣想著,看向他,眼神一接,他竟然先別過臉。
看著四個士兵退下,林瑞恩正想起離開,歸晚忽然問:“將軍,你剛才所說的異族逃犯可是弩族人?”
點了點頭,林瑞恩疑地看向“他”,不知道“他”為何要問起這個。
歸晚解釋:“我在想,如果像將軍這樣搜,也許不會有結果,還不如,在他回弩族的路上伏擊,說不定會有用。”
沒有想到會聽到這一番話,林瑞恩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轉向門口走去。
雖然沒有聽到他任何答話,但是歸晚知道他把話聽進去了,心里有點高興,只要他把這話聽進去,的計劃就一半功了。
看著眾人離去,林將軍頭也不回地走了,歸晚緩緩合上門,整個人靠在門上,吁出一口氣,側過頭,對著床的方向道:“現在可以出來了。”
慢慢從床下爬出,耶歷用奇怪的眼打量歸晚,“你為什麼要提議他堵住我回家的路?”
聽出他的不滿,歸晚莞爾,徐徐說道:“我這麼做,你才有機會逃回家啊。”
看到他一臉的不解和不相信,歸晚安道:“你別急,我慢慢解釋給你聽。”
******
天很暗,沒有月,兩個人影慢慢地在京城的北城門邊走著,看他們悠閑的步伐,似乎在散步,在如此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散步。
一邊慢走,一邊在觀察周圍環境,歸晚輕松自如,側過頭,看到對方因為在黑暗中更顯得灼烈和謹慎的眼,笑語:“不用這麼嚴肅吧?”
看到他如此自如的笑容,耶歷說:“我們弩族人只要不在自己的家里,就會保持警惕的姿態。”
“那倒是個好習慣。”話音里淡淡的,似高興,似無奈,似嘆。
聽出他話音里別有含義,耶歷轉頭看他,天太暗,怎麼也看不清臉上的表,就如同的心一樣。
轉眼已經走到了城門邊,抬頭看看天,歸晚停下腳步,“好了,到了。”
同樣停下的耶歷看到眼前只有兩人的城門,質疑道:“這樣真的行得通?”
“當然了,現在的林將軍在東面布下層層關卡等著你,因為那是你回去的方向,現在你從北邊出去,就不會上了,再說,雖然繞了遠路,但是一個月后從楓都轉向,你還是能回到弩族,是失掉命好些,還是繞些路回家好些,想必你心中早有計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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