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向芋在長沙酒店撥過的座機號碼。
那幾天暴雨嚴重,手機信號時好時壞,有一天晚上向芋敲響他臥室的門,穿了一條印著梔子的亞麻,素著臉站在他臥室門口,問他可不可以用座機給家里撥個電話。
他說:“請便。”
關上臥室門,約聽見向芋撥了電話打出去,說長沙天氣不好航班飛不了,過幾天就回家。
靳浮白托李侈查到了向芋那天撥的電話號碼。
車子不快不慢,行駛在帝都市繁燈四起的夜晚,靳浮白出手機,按下向芋家的座機號碼。
接電話的是一個人,靳浮白很禮貌地說自己找向芋。
人說,向芋今天在朋友家住。
掛斷電話,靳浮白看了眼夜,煩躁地斂了神。
向芋和唐予池回到唐家時,客房已經給收拾好了。
唐予池著客房門框嚷嚷著:“向芋,你那個花瓶呢,不是說要送我麼,拿出來我瞧瞧。”
向芋從行李箱里翻了翻,拎出來。
小臂那麼長的陶瓷花瓶,純白,一點雜質沒有,看上去非常普通。
被唐予池笑話一同:“什麼玩意兒哈哈哈哈,可太丑了,像從快捷酒店的。”
“照這麼說,跟你長得差不多。”
唐予池正準備還擊,轉眼看見行李箱里的一件黑襯衫:“這就是你撿的襯衫?”
其實這件襯衫向芋已經洗好了,不過還給靳浮白時他沒收下,只笑著說穿更好看。
唐予池拎起襯衫看了幾眼,突然眉心一皺:“向芋。”
“嗯?”
“你......是不是見過靳浮白?”
冷不丁聽到靳浮白的名字,向芋有一瞬的茫然,但唐予池出前所未有的嚴肅語氣:“見過還是沒見過?”
“見過。”
唐予池皺著眉:“離這個人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