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蜻蜓點水的一個吻。
相時,像被迷了心智的許摘星瞬間清醒過來,瞳孔猛然放大,飛快一抬頭,然后繃著坐回原位。心臟仿佛擂鼓一樣,安靜的屋子里響起急促的心跳聲。
因為坐得筆直,沒看見仍靠在自己肩上的豆輕輕勾了下角。
許摘星現在只想把自己這罪惡的割掉!
仙子這種事你也敢做???
你是被什麼妖魔鬼怪附了嗎???
你對得起哥哥的信任嗎?!你對得起飯圈千千萬萬的小姐妹嗎?!你對得起你曾經的媽份嗎?!
哪怕你現在已經是友了,也應該做一個矜持的友啊!怎麼能這麼放縱容自己啊!!!
趁著豆睡著親豆這種事傳出去,是要被千人指萬人罵的啊!你算哪塊小餅干,竟然敢玷污豆的清白!!!
許摘星想打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可還是一不敢,不想把豆驚醒。
結果心瘋狂崩潰了沒幾分鐘,就覺肩頭一輕,岑風著眼睛,一副大夢初醒的樣子緩緩坐直了子。
許摘星心尖又是一抖,聽到他含糊的聲音:“幾點了?”
手忙腳地找手機,后來又想起背后的墻上有時鐘,轉頭一看,結結說:“四……四點了……你睡了一個小時。”
岑風俯倒了杯果茶喝了,好像才清醒了一些,轉頭看著問:“手麻了嗎?”
許摘星連連搖頭:“沒有沒有,一點覺都沒有!”
確實是一點覺都沒有,已經麻到沒知覺了。
地坐在原位,因為剛才做了壞事,眼神有些閃躲,正想找個借口開溜,岑風突然一下湊近。
許摘星嚇得差點心跳都停了。
聽到他好奇地問:“你臉怎麼這麼紅?發燒了嗎?”
說完,還手了下額頭。
他有些涼的手指在額頭,更讓想起剛才相的。許摘星覺自己頭頂已經開始冒煙了,了兩口氣,結結說了句“我……沒事……就是有點熱”,然后一溜煙跑進了洗手間,足二十分鐘沒出來。
岑風看著閉的廁所門,終于低聲笑了出來。
有了這麼一出,許摘星是不敢留他吃晚飯了。決定接下來一個月都要吃齋念佛凈化心靈,洗滌今日犯下的過錯。
從許摘星家離開的第二天,岑風就開始閉關做專輯,有時候干脆就睡在洪霜那里。接久了,覺得這位天才級別的音樂制作人其實可的,有點老頑的風格。
他一閉關那就是真的閉關,沒有任何公開行程,不發微博不上線,連他一都見不著。
本來以為有了工作室后,哥哥就會開始認真營業了,結果為什麼比之前更神了啊喂!
天天哭唧唧去擾工作室:
——小室,哥哥呢?你把我哥哥藏哪去了?
——你老板出來營個業吧求求了,他微博數據都快過期了啊喂!
——我只是一個被打冷宮的罷遼。
——小室你老實告訴我們,哥哥是不是去搞機人兒了?我們很堅強的,你說實話我們也可以承!
——出道以來,沒發過一張自拍,我的這是什麼社恐豆,/疲憊微笑
——哥哥是不是不知道手機怎麼開前置攝像頭?!小室你教教你老板吧!!!
……
尤桃抱著手機看風箏們哭唧唧的留言,截了幾張圖微信發給許摘星:
——桃子:大小姐,你讓老板上線發個微博吧。
——上天摘星星給你呀:你自己跟他說啊。
——桃子:……我說他可能不會理。
——上天摘星星給你呀:……那你是怎麼覺得我說了他就會理呢?
尤桃:………………
你可能對自己在老板心中的地位沒什麼AC數。
最后去錄音室送飯的時候,尤桃還是鼓起勇氣跟岑風說:“老板,最近都想你的。”
岑風看了一眼:“嗯?”
他平時對員工其實都很好,但每次被他習慣淡漠的眼神一掃,尤桃還是有點不敢逾越,畢竟自己也沒資格要求老板做他不愿意做的事。
于是說:“摘星說想看看你工作時的照片。”
岑風:“行,一會兒你照吧。”
尤桃:get√。
于是傍晚時分,工作室就連發九張他拍照,是戴著耳機在錄音室認真工作的岑風。
——@岑風工作室:今天也是努力工作的一天。/斗
雖然不是自拍,但這種工作的私房照還是很驚喜了。
風箏們簡直像久未進食的狼,嗷一聲就撲了上來:
——錄音室的哥哥!!!我fong遼!
——啊,這個格子衫也太酷了,認真工作的哥哥也太帥了,瘋狂捂心
——沒有去搞機人!!!在搞音樂!!!我安心了!
——P7什麼人間絕,那個抿是真實存在的嗎?
——求求你們放大品品P3這個結,awsl
——我又可以了!!!我活了!!!寶貝我你!!!
——是新歌嗎新歌嗎新歌嗎???
……
工作室發照片沒過多久,就再次發布了新歌即將上線的消息。其實也不算新歌,就是當時跟《流浪》一起制作的那首歌,做《風》。
之前《風》一直差一點他想要的空迷幻的和聲,但是錄了幾版都不滿意,所以一直沒發。這次跟洪霜合作新專,岑風從他那里學到不,于是改了下編曲,重新錄制,終于做出了他想要的效果。
豆雖然不面,但一直在做歌,風箏們頓時一本滿足,乖巧等待新歌上線。
月底的時候,《風》就于各大音樂平臺上架了。
有的大力支持,岑風的歌基本是一上架各類榜單就會排到第一。第一名都有首頁專門的宣傳欄,路人一點開APP就能看到,大部分都會點進去聽一聽,無形之中就增加了歌曲的流量。
聽完《風》,風箏們紛紛表示:這首歌好高級啊!!!
歌寫心,他當時在飛機上被波瀾壯闊的云海金打,那種覺自然也就被寫進了歌里,聽眾自然而然就能到歌里空靈又遼遠的意境。
比起《流浪》,《風》的傳唱度可能會低一些,但它代表的音樂水準沒有一個樂評人能說不夠高。
歌一發,熱搜就安排了,辰星的公關部那簡直就是為岑風開的一樣。畢竟大小姐有令,誰敢不聽。
網友們很快就知道岑風又發歌了,鑒于之前對他音樂的認可,有了新歌也不排斥去聽一聽。
聽完回來就問:岑風這發歌速度,這歌曲水平,請問他是個莫得的寫歌機嗎?
寫歌機對于網上的評論并不關心,每天依舊在錄音室忙忙碌碌。
他畢竟是在洪霜家里,許摘星也不好去別人家打擾的,再想念也只能忍了。剛好公司最近沒什麼事,前兩個月又正式從大學畢業,不用隨時隨地被召回學校,于是收拾收拾行李,回家去了。
現在通方便,不忙的時候都經常往家里跑。當年剛讀大學的時候許父許母還難過分別,結果這幾年回得太勤,許母都開始煩了。
孩子一走,才知道不用照顧孩子的生活有多愉快。
老兩口周末再也不用開各種家長會,不用把大部分的心思都放在孩子上,不用監督照顧陪寫作業。啊,仿佛迎來了好的新生活,夫妻都加深了很多!
一開門看到拖著行李的許摘星,許母頓時說:“你怎麼又回來了?”
話是這麼說,但眼里還是高興的,接過行李吩咐保姆:“把我朋友送的那匈牙利火做了,給摘星嘗嘗。”
許摘星換了鞋,大剌剌往沙發一歪,游戲才玩了不到五分鐘,就被媽一掌拍在后腦勺了:“多大的人了!坐沒坐相,給我坐好!”
許摘星:“…………”
傍晚許父回家,看到兒回來了,喜滋滋地了一把腦袋。許摘星一看到他就說:“爸你怎麼又胖了!”
許父這兩年產業越做越大,肚子也越來越大,當年的帥氣已經遍尋不到,變了一個油膩的中年大叔!
許摘星痛心地說:“一會兒吃飯你不準吃了!控制一下!三高不是鬧著玩的!”
許父就嘿嘿地笑。
吃到一半,趁著許摘星去廚房拿碗的空隙,許父突然朝許母使了個眼神。許母秒懂,朝他點點頭,等許摘星回到飯桌,許父就說:“摘星啊,明天跟爸爸去吃個飯吧。”
許摘星:“不去,你們老喝酒,一群中年大叔又吵又鬧,我不去。”
許父說:“哎呀,就是因為要喝酒才你嘛。你陪我去,他們就不敢勸我酒了,你在叔叔們心中可是很有威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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