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線之后,取下行車記錄儀的存卡,然后下車給助理打電話,讓他過來把車開到洗車店去。
從側門回到公司,安保人員一臉張地迎上來:“大小姐,你沒事吧?你怎麼能隨隨便便讓他上車呢!嚇死我們了!”
許摘星面淺淡,揮了下手:“沒事,繼續監視著,最近他應該還會再來。”
回到辦公室,把存卡電腦。
屏幕里出現車的畫面。
一言一行都聽得清清楚楚。
許摘星盯著屏幕上那個中年男人,眼中只有冷笑。
……
岑建忠拿到錢并沒有立刻離開B市。天啦,一百萬啊,他做夢都不敢想能擁有這麼多錢。整個人喜得沒邊兒,一回到小旅館就立刻退房,搬到了另外一個豪華的商務酒店。
接下來兩天,他給自己換了不好東西。
手機、服、鞋子、手表,都是他在小鎮見都沒見過的。還去了一條龍洗浴中心,在里面舒舒服服了兩天。
監視他的兩個人有些嘲諷:“就他這個花法,用不了幾天就沒了。大小姐看人可真準,這種人喂不飽的。”
從洗浴中心出來已經是晚上了,岑建忠穿得人模狗樣,打車去了酒吧街。
他要了個卡座,了不陪酒小姐,左擁右抱,猜拳喝酒,一看就是那種土包子暴發戶來找樂子。
監視他的人也進了酒吧,就坐在他背后那座,反正大小姐都要報賬,兩人還開心地點了一瓶洋酒。
正喝著,突然聽到嘈雜的音樂聲中有人喊:“岑建忠?我靠我沒認錯吧?老岑,真是你啊?”
兩人對視一眼,不痕跡地看過去。
來人是一個戴著大金鏈子的頭,岑建忠醉醺醺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也認出來了:“老郭!郭頭!”
兩人一把握住手,郭頭熱切地問:“你什麼時候出來的啊?喲,發了呀這是?”
岑建忠樂呵呵的:“前幾年就出來了,比你就晚了兩三年!”
原來是獄友。
監視他的人趕把消息匯報給了大小姐。
岑建忠勾著頭的脖子,非常豪氣:“你隨便點,今晚我請客!”
兩人一直喝到凌晨才勾肩搭背的離開,去的是岑建忠住的那家酒店。頭大著舌頭問:“老岑,你怎麼混得這麼好啊?說來聽聽,帶兄弟一起發財啊。”
岑建忠又拿了兩瓶酒滿上:“兄弟這個辦法,你學不來。我是兒子生得好。”
酒喝上了頭,哪還記得什麼該說不該說,顯擺似的,一腦把事都說出來了。
聽得頭一愣一愣的,酒都醒了不,拽著他問:“你就只要了一百萬?”
岑建忠咋舌:“一百萬還不夠多啊?”
頭痛心疾首道:“你傻啊,現在的明星隨隨便便拍個電視劇上個綜藝都是幾百萬,你兒子那麼有名,那個董事長又那麼在乎他,你就是要五百萬也不多啊!”
岑建忠渾一個激靈:“你說真的?”
頭道:“當然啊,來來來,聽哥給你出主意。”
…………
……
幾天之后,許摘星開著車從大門離開時,又遇到了岑建忠。
許摘星一看到他就愣住了,隨即滿臉憤怒:“你怎麼還沒走?!”
岑建忠趴在車窗跟前笑嘻嘻道:“許董,我想了想,覺得這事兒沒對。我兒子一年給你們賺那麼多錢,得有幾千萬吧?你給我的連零頭都算不上,我太虧了。”
許摘星:“你還想要錢?”
岑建忠朝比了三手指:“不要多了,再給我三百萬,我立刻就走,絕對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
許摘星氣憤道:“不可能!請你馬上離開!不然我保安了!”
岑建忠緩緩站直子,目沉看著轎跑開走。
他給頭打了個電話:“拒絕了。”
那頭道:“我說得沒錯,這種人不見棺材不掉淚,現在你按照我給你的地址過去。我已經打聽到那個許董的電話了,發到你手機。”
岑建忠有點驚訝:“這麼快?”
頭笑道:“黑市什麼買不到。今兒湊巧,運氣好,我一去就遇到有人兜售私人聯系方式,這個許董就在其中。”
岑建忠笑呵呵的:“看來老天爺都在幫我。”
他從辰星離開,打車去了一個娛樂報刊的辦公樓下。
拿起新買的手機,拍了一張照片,專門把報刊的標志拍了進去,然后發送給新收到的許摘星的號碼。
那頭的消息果然很快就來了:
——你要做什麼?!
——許董,我已經聯系了記者。給你五分鐘時間,我要三百萬。如果五分鐘之沒收到錢,我就進去了。我會說出些什麼來,我自己也不敢保證。
——你發誓這是最后一次。
——我發誓,拿到錢我立刻走。許董,別磨蹭了,時間已經過去一分鐘了。
那頭沒再回消息。
兩分鐘之后,手機一震,岑建忠再次收到銀行的到賬短信。
他興得心臟幾乎要跳出來,臉上的笑憋都憋不住,直接在樓下哈哈大笑開來。旁邊經過的人看瘋子一樣看他,他也毫不在意,給頭發了條‘事酒店見’的消息,腳下生風走到路邊,打車回酒店。
之前的一百萬被他花的只剩八十多萬了,加上現在這三百萬,他就有三百八十萬!
他要好好計劃一下怎麼花,之前那個小鎮子他是不會待了,去市里買套房子,再買輛車。盤個門面,娶個媳婦,過上好日子。
如果……
如果哪天,他又缺錢了。
只要兒子還在娛樂圈一天,他相信這個許董永遠會屈服于他的威脅之下。
岑建忠滋滋地閉著眼,一路哼著小曲回到酒店,剛走到酒店門口,周圍突然有幾個人沖上來按住了他。
岑建忠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頓時大喊大,周圍有人想上來幫忙,按住他的便掏出一副手銬將他扣上:“警察辦案!”
岑建忠子一僵,不可思議地大喊起來:“你們抓我做什麼!我什麼也沒干!你們做什麼?!”
便一掌拍在他頭上:“老實點!帶走。”
還在憤怒掙扎的岑建忠被押上了警車。
他一路都在喊冤枉。
直到進了審訊室,警察往他對面一坐,冷笑道:“四百萬,膽子不小啊。”
岑建忠知道是許摘星報案了。
怎麼敢!!!
他還想掙扎:“是自愿給的!替我兒子給的贍養費!”
警察按下錄音筆,里面傳出他的聲音:
——“我可是個殺人犯,什麼事兒都做得出來。”
——“你如果不答應,我現在就去找記者料,讓他敗名裂。”
岑建忠冷汗打了后背。
警察冷笑著問:“這也自愿?”
岑建忠開始后知后覺覺得,自己似乎上套了。這一趟他走得太順了,從在火車上聽到岑風的消息,順利地找到辰星,看到了許摘星,上了的車,隨便威脅幾句,拿到了錢。
可是怎麼會……
怎麼會這樣???
難道一早就知道自己的意圖?從火車上開始就在給自己下套了?!
這不可能啊!
可是說什麼都晚了。
行車記錄儀里的監控畫面,手機短信,轉賬記錄,人證證俱全。四百萬不是個小數目,在敲詐勒索罪里,屬于數額特別巨大的嚴重節,據量刑,起碼是十年起步。
岑建忠知道自己完了。
但他不會讓那個人好過!!!
真當他沒留后招嗎?!
要死大家一起死吧!
……
許摘星很快收到了警察返回來的三百八十萬,剩下的那二十萬,就當喂狗了。辰星請了業界理敲詐勒索案最出名的律師,這次不讓人渣至在里面待十年,都對不起以犯險。
至于十年后。
監獄里的事,誰說得清呢。
還在跟律師討論出庭細節,公關部的管理來敲門:“大小姐,有個八卦放出了岑建忠的采訪視頻,網上已經了。”
許摘星愣了一下,突然笑起來:“果然留了后手。”
拉開辦公桌,拿出來一個U盤遞給管理:“公關預案發到你郵箱了,去理吧。”
管理急急忙忙去了。
律師看著不慌不忙的生,笑著問:“看來你早有準備?”
許摘星笑了下:“跟這種人接,怎麼能不留后手。”
岑建忠的采訪視頻是他第二次來找許摘星之前,讓郭頭充當記者,他充當被采訪人,在酒店錄的。
視頻在郭頭手里,他如果出事,對方答應會把視頻寄給八卦報刊。
發料的八卦號是個只有幾萬的小,但視頻一出,帶上了岑風的名字,熱度和瀏覽量迅速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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