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那你臉紅什麼?”
“……”
您觀察力還真是敏銳。
阮思嫻一秒調整自己的表,惻惻說道:“臉紅就一定是因為喝酒嗎?萬一是我剛剛在墳頭蹦完迪回來興頭還沒消散呢?”
傅明予沒心聽打炮,沉聲道:“你明天早上首飛,喝酒是多嚴重的問題你不知道?”
“我說了我沒喝。”阮思嫻聽他篤定的語氣,覺得這簡直是侮辱自己的職業素養,一無名火冒了出來,“酒吧里被人灑了一酒是我能控制的嗎?”
酒吧?
傅明予來不及細細琢磨這個地點的旖旎氣氛,電梯門一打開,阮思嫻就走了出去。
可能是被氣到了,也可能是剛剛看人家被抓包有點尷尬,反正阮思嫻不想再跟他多待一秒。
后的傅明予卻突然住。
“阮思嫻。”
阮思嫻回頭,莫名地看著傅明予。
“干嘛?”
“第一,宴安是北航的人,你們走這麼近,不合適。”
阮思嫻挑挑眉。
所以呢?
“第二,宴安他很玩,換朋友比換服還勤,你想清楚了。”
聽到這句話,阮思嫻慢慢轉,看著傅明予,似乎是在認真細想他說的話。
可是幾秒后,卻開口道:“那傅總您呢?玩嗎?”
沒想到突然這麼問,把話題直接從宴安轉到了他上。
傅明予眉心微皺,想法不控制地擴散。
“你別拿他跟我比。”
阮思嫻輕哼了聲,掉頭走了。
這一夜,綿綿細雨不知道什麼時候降臨了這座城市,又在黎明來臨之前,悄然停歇,給初升的太騰出了一片天。
阮思嫻睡得很好,在鬧鐘響起之前自然醒來。
因為首飛就張得睡不著這種事不存在的,只要沾枕頭就能迅速眠。
但這不代表阮思嫻心里不激。
吃完早餐,換上曬干的制服,仔仔細細地綁好頭發,一不茍到發際線都是整齊的。
鏡子里的人制服合到簡直像是量定做,平整括,合的形,掩蓋了婀娜的曲線,由里到外呈現出與目一致的英氣。
也沒化妝,只是涂了一層防曬,渾的孔就像打開了一樣順暢地呼吸著空氣,有一種重獲新生的覺。
心底蔓延出一種從未有有過的覺,席卷到眼前,一副新的畫卷在面前緩緩展開。
而此時,樓下停著兩輛車。
清晨空氣好,宴安靠著車門,理了理領帶,瞥了一眼旁邊那輛坐著司機和柏揚的車,輕嗤一聲。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宴安估計阮思嫻該出門了,便進了一樓大廳電梯間。
果然,右邊電梯的樓層在緩緩下降。
宴安對著電梯門抹了一把頭發,整理好表,準備笑迎阮思嫻。
電梯門一開,卻迎來一張此時最不想看見的臉。
“喲,傅總,早啊。”
傅明予應了聲,上下打量著難得穿得嚴肅正經的宴安。
“你在這兒干什麼?”
“還能干什麼,當然是接阮思嫻上班。”
宴安彈了彈領口,“我說你們世航也太摳門了點,也不說給飛行員配點專車什麼的,萬一打車遇到點狀況怎麼辦?”
傅明予沒理他,他又笑瞇瞇地抬了抬下,“傅總,你說我要是真的和你們公司的人往,這會不會不太合適?我看你們優秀人才也多的,要不商量商量,轉移給我們北航算了。”
旁邊電梯提示音響起,卻被傅明予的聲音巧合地蓋住。
“八字有一撇了嗎?”
宴安平時習慣了傅明予的冷言冷語,經常被刺得說不出話,但今天卻有十足的底氣。
“我看有啊,我們很聊得來,簡直一見如故。”
“是嗎?”傅明予角輕輕勾了下,“我怎麼覺得對我比較有意思。”
“……?”
此時站在電梯里聽到了完整對話的阮思嫻面無表地深吸一口涼氣并且不自覺地握了拳頭。
怎麼,天晴了雨停了,你又覺得你行了?
一步出去,蹬蹬蹬地走到傅明予面前,不顧被到一邊的宴安,開口道:“傅總,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真的不記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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