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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落我心上》 第29章 29號登機口

這個狗男人真不是人。

阮思嫻努了努,不知道該說什麼,便安靜地站著。

站著站著,心里又開始罵傅明予。

這狗男人真的太不是人了,前兩天還假惺惺地問要不要換攝影師。

虛偽。

渣男。

“來,過來化妝了。”鄭安的助理突然朝阮思嫻揮手,“咱們讓生先哦。”

化完妝后就該開始拍攝。

阮思嫻以前是空乘時也拍過世航的期刊,攝影團隊也是外面請的,所以自認為還算比較悉流程。

可鄭安大概跟那些靠拍照吃飯的人不一樣,是在妝容上就指指點點了許久。

一會兒嫌眼影重了,一會兒又嫌眉了,別的男飛行員早就化好妝等在那里,而阮思嫻卻在化妝鏡前坐了兩個小時。

不就是招生宣傳嗎?

至于搞得像拍時尚雜志嗎?

到最后阮思嫻快坐不住了,鄭安才勉強點點頭,“就這樣吧,馬馬虎虎。”

阮思嫻:“……”

不是我說,你這小姑娘怎麼跟你長相一點不符合呢?座的吧?

到了拍攝階段,流程依然沒有阮思嫻想象中順利。

是打板鄭安就讓助理們擺弄許久,一個姿勢來回微調了幾十次,阮思嫻臉都快笑僵了。

下午五點,大家都以為快結束了,結果鄭安一關相機,說:“走,我們出外景。”

阮思嫻:?

不是,這三十八度的天你要出外景?

除了阮思嫻,其他人當然也不太樂意。

“就幾個姿勢拍幾張得了,出啥外景啊,不是有后期嗎?”

“那能一樣嗎?”鄭安仿佛聽見了什麼笑話似的,“后期P的藍天白云跟實景能一樣嗎?我從來不用后期P。”

阮思嫻無語凝噎,第一百八十次想告訴這只是一個招生宣傳海報系列,不是你拿來參展的藝品。

另外幾個飛行員一開始看鄭安長得清純可,各個還殷勤得很,被折磨一下午后也開始游走在發火的邊緣。

他們不說話,阮思嫻也沒表態,鄭安看著他們,僵持半分鐘,說道:“你們都不愿意是吧?”

得了,不跟人計較。

那幾個男飛行員煩躁地點頭:“拍拍拍!”

安又看向阮思嫻,“你呢?”

阮思嫻抱臂,看了看外面的烈,皺著眉點頭,“行吧。”

只要不是傅明予,事再多也忍你。

安抬抬下,“那走唄。”

這一組室外照直到太快落山了才拍完,阮思嫻的制服前前后后幾乎了個遍,一口氣喝了人送來的一整瓶礦泉水。

而鄭安翻出照片,自言自語道:“擺拍的確實沒什麼神韻哦。”

阮思嫻:“……”

這位姐座守護者吧。

沒什麼耐心再待在這兒了,看鄭安專心致志地翻看照片,估計也沒心思跟他們打招呼。

于是阮思嫻拿起包準備告辭。

只是經過鄭后時,聽見一個助理嘀咕道:“你這也太雕細琢了點,就是個宣傳片,又不是藝大片。”

嘿,可算有個明白人。

安卻說:“宣傳片又怎麼了,這是明予哥要看的,我得做到最好。”

阮思嫻:“……”

腳步沒停,眉頭卻得更,比眉頭得更的心頭。

深吸一口氣后,阮思嫻還是沒能調整好心態。

好,明予哥哦,今天這筆賬我還是算在你頭上了。

春江夜包廂,傅明予鼻尖突然一,食指抵抵鼻子,輕輕咳了一下。

“怎麼了?空調開太低了?”

祝東說著就要讓人進來,傅明予連忙止住,“沒事。”

“最近天氣太熱了,我上周就熱傷風了,前兩天才好。”

祝東端起面前的酒壺給自己和傅明予倒上,“你最近忙大事兒,可千萬別把自己弄垮了。”

傅明予端著酒杯,目落在上面,卻像是在走神。

“哎,你要改革飛行品質監控,你爸和你哥知道嗎?”

傅明予點頭。

祝東又問:“他怎麼說?”

傅明予瞇著眼看祝東后的屏風,漫不經心地說:“他們反對也沒用。”

祝東笑了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看來你要孤軍戰啊。”

他舉了舉杯子,“兄弟我神上支持你。”

見傅明予不為所,對這個話題的興致不高,他又轉了話題,“你猜我今天在世航門口看見誰了?”

傅明予抬了抬眼簾,沒有接話。

“宴安那小子啊。”祝東說,“送你們公司那個飛呢。”

他說著就笑了起來,“你說你當初費什麼力氣跟他搶人呢,反正都在曹營心在漢,搞得人兩個都折騰。不過話說回來,宴安的話也是不可信,說什麼不追了不追了,我當初就說了,他能放下才怪,他什麼時候為個人喝過酒啊,那天我就看他不對勁了。”

見對面的人似乎是對這個話題也沒有興趣,祝東也無奈了,扣了扣桌子。

“你今天怎麼回事?心不好?”

“沒。”

祝東懶得理他,還是專心吃飯喝酒吧。

而傅明予垂眼,眸幽深,沉默許久,忽而哂笑一聲,端起了面前的酒杯。

阮思嫻拍攝結束后先回家洗澡換服,然后司小珍開車來接,兩人一起出去吃了飯,又把送回來,一來一去耽誤了不時間,回到名臣公寓已是夜里十點。

路燈把疲憊的影拉得很長,走到門口時,又遇到幾戶人家遛狗,站在屋檐下看著狗玩耍。

阮思嫻想繞都沒得繞,在路燈下站了一會兒,見那幾戶人似乎短時間不會走,才極尷尬地出聲,讓他們把狗拉開。

那幾個狗主人還覺得奇怪,便盯著看便拉走自己的狗。

偏偏阮思嫻經過的時候,一直金特興地沖過來,把嚇得趔趄了一下。

眼看要絆一跤,肩膀卻被人穩穩扶住。

阮思嫻抬頭,大廳亮堂的燈下,猝不及防撞上傅明予的目

他好像喝酒了,阮思嫻聞到一酒味。

讓他的臉更白了,沒什麼,眼睛里卻映著燈

阮思嫻下意識問:“你怎麼在這兒?”

說完阮思嫻便后悔了。

他有房子在樓上,出現在這里很正常。

阮思嫻兀自撇了撇,覺得自己今天肯定是被曬得頭暈了。

側頭時,又看見傅明予的手還扶在上。

阮思嫻往一旁避開。

這個作讓傅明予眼神一沉,開口道;“我在等你。”

酒后的嗓音特別低沉,卻又很清晰,阮思嫻都不能說服自己是聽錯了。

奇怪地打量傅明予:“你等我干什麼?”

他看向一側,讓晚風吹向他的臉。

“你今天去哪兒了?”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到這個阮思嫻就生氣。

他的安妹妹為了在他面前表現,是折騰了一下午,他還好意思問呢。

“我能去哪兒啊,除了給你的攝影師拍照還能去哪兒啊?”

傅明予低頭直視,“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阮思嫻不明白,“不是這個還能是什麼啊?我今天就是在拍照啊,不信你去問別人。”

說完又嘀咕道:“早知道人家就是為了你,我就不去摻和了。”

突然被他的手指抬起來,阮思嫻不得不跟他對視,神卻因為這個突然的作窒了兩秒。

“干嘛啊你?”

“你今天跟宴安在一起?”

“對啊。”阮思嫻別開臉,下離了他指尖的,“他順路送我啊,怎麼了?”

傅明予的手指落空,無安放,指尖卻在發熱。

他看著阮思嫻,眼里的不解漸漸不再抑。

“為什麼?”

為什麼都這樣了還能跟他有說有笑的,卻要對他避之千里?

“什麼為什麼啊?”

阮思嫻說,“我都說了他順路送我啊。”

說完,阮思嫻有片刻的懊惱。

干嘛要跟他解釋這麼多。

阮思嫻扭頭就走,“喝多看就早點睡吧傅總。”

傅明予突然拉住的手腕,力氣有點大,且他手心很熱,讓阮思嫻莫名產生一種不妙的覺。

喝多了的男人很危險,從古至今就是這樣。

阮思嫻回頭瞪他:“干嘛呀!你連我跟誰接都要管嗎?你是不是管得有點多啊?你是我上司,又不是我爸。”

在傅明予片刻地沉默中,阮思嫻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想法。

慢慢勾起角,“怎麼?傅總,你不想做我上司了啊?”

“管這麼多,想做我男朋友啊?”

所料,看見傅明予目漸深,結微微滾

還沒等他開口,又笑著說:“你不如做夢。”

“……”

雖然聽到說上句話時,已經猜到了這個結果。

但是親耳聽到這麼說,傅明予的心還是沉到了底。

就真的……全是他自作多嗎?

與阮思嫻而言,沒有什麼時候比這一刻更爽了。

角笑意更深,甩開傅明予的手,揚長而去。

然而剛剛走出一步,手再次被人拉住。

這次力氣更大,直接把阮思嫻摁到了墻邊。

他手掌的溫度漸漸升高,呼吸也一點點拂在阮思嫻鼻尖。

有點燙,還有點灼熱。

“就真的……”他說,“對我一點覺都沒有嗎?”

他雙眼深邃,專注地看著一個人時,漆黑得像深海,暗只在眸子。

阮思嫻角的弧度慢慢消失。

就在這時,阮思嫻覺他的手又加重了力道,握得更了。

“你遲疑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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