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嫻想了想,鄭重地點頭,“一會兒我上樓去選。”
“那里的不用選,都是你的。”傅明予說,“今天早點睡,明天早上跟我出去?”
聽到一屋子的航模都是的,雙眼不自覺地亮了亮。
這波不虧啊。
而且——看來這男人不止那一屋子航模,其他地方肯定還藏了更多。
阮思嫻有一點興,抿著點點頭,“行吧,看看夠不夠致吧。”
于此同時,李之槐給傅明予打了第七個電話,對方依然沒有接。
打開微博,看到自己微博的評論雖然一直被著,但是從最新評論里還是能看見各種嘲諷的容。
起源都是因為三個小時前世航博轉發了的微博。
“詳細解釋一下:第一,去看李小姐的父親是因為他是我司運行總監傅先生的高中班主任。尊敬老師,人人有責。
第二,傅先生與李小姐自高中畢業后的十年各自非常忙碌,總共見面三次,共計兩個小時零五分鐘,其中兩個小時是昨晚的酒會偶遇與今早的探病。同窗是緣分,畢業即是緣盡,再相逢靠運氣,愿大家珍惜邊的同學們。
第三,請大家不要傳了,我們傅總哄朋友去了。
第四,登錄世航網可注冊會員,冬季全新航線開放,您的專屬飛行管家服務,最的航線盡在世航。”
前兩條準地反駁了言論里的似是而非,一點面子不留,每條結尾還明目張膽諷刺。而最后一條直接打了個廣告,似乎毫不在乎的。
李之槐有氣沒發,轉把手機往負責宣傳的年輕男人上砸去。
“看看你干的好事!”
這個負責宣傳的男人是前不久才上任的,不是專業出,但有些小聰明,平時縱些小輿論在手。
只是這次小聰明耍翻車了,他連話都不敢說一句,只能任打任罵。
“我告訴你,這次機長的這個角我做了多努力你不是不知道,我連私照都在考了,這次要是糊了,你立刻給我滾!我管你是誰的侄子!”
第二天清晨。
“你要帶我去挖煤嗎?”
看著車子往越來越偏僻的地方看去,又看了看自己上的服,阮思嫻忍不住問。
今天早上醒得早,還心化了個妝,搭配了一修,看起來又優雅。
結果傅明予一過來就讓換服,看都不看一眼的心打扮!
于是去換了另一套子,傅明予不滿意,直接從柜里給找了這麼一套黑不溜秋的夾克和子。
傅明予開車的間隙轉頭看一眼,“好看的。”
阮思嫻拎起領子扯了兩下,想不通這到底好看在哪里。
轉頭看著窗外,有些郁悶。
本來以為可以打扮得得出來約個會,結果是被強行打扮一個挖煤的。
一個小時后,阮思嫻抬頭,看見傅明予把車開進南奧通用機場。
眨了眨眼睛,心里似乎有些明白了,但又不是很確定。
“你帶我來這里干什麼?”
傅明予把車倒進停車庫的同時笑著看,“不是喜歡solo嗎?今天整個空域都是你的。”
“整個空域都是你的”對阮思嫻來說,比“整個鉆石山都是你的”更有致命的力。
從下車,到走進機場部,手心都在輕微的發熱。
當看到整個跑道真的空無一人時,立刻朝著停機坪那一排塞斯納跑去。
傅明予卻拉住,“等會兒,別著急。”
他帶著往另一側的停機坪走去。
三號位上,停著那輛鉆石DA50超級星。
全新的通用飛機,連一點灰塵都沒有,停靠在這里十分顯眼。
李之槐剛到的時候就被這架飛機吸引住了。
繞著飛機走了一圈,看清了駕駛艙里面的設施,吸了口氣。
“好漂亮啊。”
南奧的老板陪著,在一旁笑著說:“這個機型還不適合新手,等你悉了,以后有機會可以考慮租一架。。”
說完又看了看表,“你今天來得早,教練還沒到,再等一下吧。”
李之槐的注意力全在這架飛機上,隨意地點了點頭,又問:“一會兒教練來了可以帶我坐下一下吧?”
“這個不行。”南奧老板說,“這是我朋友買來送人的,跟我沒關系,不過你要是想試坐,倒是可以征求一下他的同意。”
李之槐眨了眨眼睛,“誰啊?可以嗎?”
話音剛落,后響起一道聲音。
“我的。”
李之槐回頭,見傅明予正朝著走來。
而他還牽著一個人。
人個子很高,穿著一幾乎與傅明予同款的飛行員夾克,卻難掩形修長婀娜。
機場風大,人的齊肩黑發被吹,拂在臉上,當手順著頭頂薅了一下頭發,整張臉出來時,李之槐晃了片刻的神。
這就是他的朋友嗎?
愣神的片刻,傅明予已經站在面前。
“我送給朋友的,恐怕不能給別人試坐。”
?
阮思嫻本來還在對著那輛飛機默默流口水,突然聽到傅明予這麼說,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轉頭去看傅明予,這才注意到旁邊另一個人。
第二次懵。
李、李什麼樹來著?
阮思嫻第一次在現實中見到這個人,偏著頭打量了兩眼。
李之槐沒從眼里看出什麼緒。
生氣、敵意……甚至連漠視都沒有。
不知道這個人是完全不知道昨天的事,還是完全不把放在眼里。
不管是哪一種,都讓不舒服。
而傅明予見阮思嫻在看李之槐,便了的手心,“不去試試?”
阮思嫻沒心思管什麼李樹桃樹的,收回目,丟開傅明予的手就朝飛機走過去。
傅明予看著的背影,耳邊卻響起李之槐的聲音。
“明予,昨天……”
“不用這麼親近。”傅明予雖然在跟說話,但目一直在前方的阮思嫻上,“如果不是李老師的原因,這些年過去我可能連你名字都記不住,你可以我全名,或者傅總也行。”
若不是此刻的風停了一會兒,李之槐幾乎不敢相信昨天早上還在父親面前和悅的人現在會說出這種話。
“昨天的事是我的宣傳工作人家做的,也沒有那麼多想法,就是……”
“我不管是什麼想法,但你挑釁到我朋友了。”他上前一步,與李之槐錯開并肩的位置,“大度,不跟你計較,但我沒大度。”
說完,他邁步朝飛機走去。
阮思嫻已經打開了駕駛艙的門,但是沒上去,還在看外觀。
李之槐看著兩人的影,深吸了口氣,卻很難順暢地吐出來。
承認昨天宣傳寫文案的時候沒有阻止,也就是默認的意思。
但只是想平一平很多年前的不忿。
一點點,一點點小心思而已。
也沒想到會被人歪曲那樣。
如今是主角,走到哪里都是視線的焦點,習慣了到追捧。
沒想真的要怎麼樣,但確實也沒把傅明予里那個“朋友”放在眼里。
此時抬眼去,那個人滿臉驚喜的樣子,李之槐想到了很多年前。
高三畢業的時候,聽說傅明予去考了飛行私照,曾暗暗想象過,能夠坐到傅明予的駕駛的飛機上,掠過江城的山川河海,俯瞰這座悉的城市。
而今天看到另一個人即將坐到曾經憧憬的那個位置。
像是一執念牽引著,不肯移開眼睛,想看那個人坐到駕駛座旁邊的神到底是什麼樣的。
幾分鐘后,眨了眨眼睛,看著那個人登上了——駕駛座?
以為自己看錯了,又走進了兩步,見到傅明予從另一側登上去。
再幾分鐘后,眼睜睜看著這架飛機沖向跑道,在盡頭起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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