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字普通,一眼掃過去甚至都沒注意。
此刻再看到,第一反應是沒這麼巧吧?
但是下面跟著的另一個名字是“鄭安”。
“走吧。”機長起,“登機吧。”
阮思嫻往衛生間走去,“我先去上個廁所啊。”
臨近登機時間,鄭安跟董嫻坐在頭等艙候機室,兩個人各做個的,都沒說話。
董嫻今天要去津興市拜訪一個老前輩,而鄭安則是去參加一個攝影展。
鄭安看著手機,候機室里很安靜,一聲輕輕的“哎呀”也很突兀。
董嫻從書里抬頭看,“怎麼了?”
“沒什麼,我就上上網。”繼續看了會兒各種微博、論壇,突然抬起頭說,“媽,李之槐跟你認識吧?”
“算是吧。”董嫻聽到這個名字,皺了皺眉,“見過兩面而已。”
“我也記得之前有找過你,找你什麼事啊?”
大概是兩年前的事,鄭安記得李之槐拜訪過董嫻,但那時候不紅,鄭安也沒放在心上。
而那件事,別人沒問,董嫻也沒心思主說,但這會兒鄭安說起了,就隨便提了提。
“帶了一個導演還有編劇團隊,想以我為原型,做一部自傳電影。”
鄭安詫異道,“你沒答應吧?”
“沒答應。”董嫻平靜地說,“沒什麼好拍的。”
雖然這麼說,但李之槐不是第一個找上的電影團隊,在那之后還有兩三個,充分說明董嫻的人生經歷非常吸引這些電影工作者。
至于原因,自然是跟的事業有關。
七年前,“董嫻”這個名字在油畫界聲名鵲起。
之后五年,其多幅畫作出現在界,被搬上各種展覽,引得各界專業人士追捧,獲獎無數。
兩年前,的畫作被編錄進《世界當代著名油畫家真跡博覽大典》,從此奠定的藝地位。
畫家,靈氣充沛,扎實的繪畫技巧把對人心世界的刻畫得栩栩如生,儼然已是油畫界的一朵奇葩。
當然,這些名氣并非電影從業人士找到的本原因。
當大家追溯董嫻的過往時,注意到名那年,已經四十一歲,在那之前,寂寂無名,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學老師。
這樣的“大晚”,足以令業界慨,再深挖其過去,發現在三十七歲那年與同為小學語文教師的前夫離婚。
有記者找到曾經的同事、鄰居那里訪問,得知曾經除了是一個遠近聞名的人以外,大家對更多的印象是好妻子,好母親,紛紛夸贊把家庭照顧得十分好,沒人預料到會突然離婚,對于如今搖一變了大畫家,更是震驚。
這就非常戲劇了,一個相夫教子的賢妻良母,到底經歷了什麼,才會發生這樣的巨變。
但是沒人得到原因,有出版社找到董嫻,想為出書,也被拒絕。
“拒絕得好。”鄭安點頭,“我覺得這個人實在是太搞笑了。”
“你說跟傅明予那件事嗎?”董嫻擰著眉,低低念叨,“就算說清楚了,也改變不了他沾花惹草的習慣。”
鄭安沒聽到董嫻最后的嘀咕,自顧自地說:“說炒作什麼的,我看就是對傅明予有意思吧,好歹也是一個大明星,什麼男人沒見過,眼就這樣了,看來挑選的電影團隊也不怎麼樣。”
董嫻看了一眼,沒說話。
跟著機長做完繞機檢查后,兩人進了駕駛艙。
等待上客的時候,機長給家里打個電話,阮思嫻拿著手機預訂了家津興市的網紅餐廳,耳邊是機長溫的聲音。
“嗯,爸爸馬上要起飛了……好好好,給你買禮……你在家聽媽媽的話,爸爸明天回來……好……你讓媽媽接電話……”
阮思嫻側頭看了他一眼,見他對著電話也笑瞇瞇的,滿臉溫。
手機突然響了一下,阮思嫻低頭,是傅明予突然發了消息過來。
[傅明予]:登機了嗎?
阮思嫻換了個姿勢,撐著下打字。
[阮思嫻]:嗯,剛剛上來。
[傅明予]:今天天氣不好,落地跟我說一聲。
[阮思嫻]:好。
按著屏幕鍵盤,阮思嫻幾乎沒有多想就發了一句話出去。
[阮思嫻]:今天我媽和鄭安也在這趟航班上,世界可真小啊。
這次他沒秒回。
阮思嫻覺得他可能忙去了。
再看看自己說的容,確實也無聊。
只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看到傅明予給發消息,就下意識想說一下這件事。
半分鐘后,網絡信號掐斷,傅明予打電話過來了。
“你不高興?”
聽到他的聲音,阮思嫻有一點晃神。
覺心像一個氣球,正慢慢填充東西,緩緩下降。
“也沒有不高興。”阮思嫻說,“就是覺得巧。”
聽到語氣正常,傅明予“嗯”了聲,“注意安全,我要去開個會。”
“好。”頓了頓,阮思嫻又說,“明天我回來后,來找你?”
“嗯?”傅明予似乎是笑了,說話的時候帶了點氣音,“想跟我接個吻?”
“……”
阮思嫻掛了電話。
盯著屏幕看了一會兒,隨后才把把手機關機。
在看到乘客名單的時產生的那一點緒波也因為這通電話一掃而。
機長同時也掛了電話,轉頭問:“你媽媽在這趟航班上?”
阮思嫻笑著點頭。
“真好啊,兒坐在駕駛艙,媽媽坐在客艙,我兒也說以后想當機長,我估計是不行,這小丫頭不太好,我以后是沒辦法坐一坐的航班了。”
“會好的。”阮思嫻說,“長大就好了。”
下午四點抵達津興市,乘客全都下機后,阮思嫻和機長才出來。
津興市今天氣溫高達29度,有些反常,但卻是海邊游覽的好氣溫。
阮思嫻問乘務組那幾個小姑娘要不要一起去海邊玩,們紛紛搖頭,說津興市有免稅商場,們飛國航班的就盼著來這里買東西,晚上準備去掃貨。
阮思嫻只好一個人去海邊。
不過在這之前,得先去吃飯。
訂的那家餐廳就在海邊,不想來回跑,于是換了子,直接過去。
餐廳臨海而建,五面玻璃,可全方位觀海,傍晚的落日余暉下,星星點點的燈照得這個地方像話世界。
坐在窗邊的位置,打開窗戶,還能聽到海風。
但因為定位是高檔餐廳,所以裝飾多過座位,環境算得上清雅。
阮思嫻進來后,被服務員引到預留的位置。
因為一個人,所以坐的是小桌。
落座后,阮思嫻手機響了一下,傅明予回復了剛剛落地報平安的消息。
[傅明予]:嗯,吃飯了嗎?
他平時微信對話的時候還真的無聊的,吃了嗎睡了嗎醒了嗎像是模板一樣翻來覆去地用。
于是阮思嫻有點想逗逗他。
[阮思嫻]:男朋友,問你個問題。
[傅明予]:嗯?
[阮思嫻]:我和psrrfd,你覺得誰比較好看?
[傅明予]:?
[傅明予]:psrrfd是誰?
[阮思嫻]:你干嘛要問psrrfd是誰?直接說我比較好看不就行了?
[傅明予]:……
[傅明予]:你今天心不好?
阮思嫻像個傻子一樣對著手機笑出了聲。
[阮思嫻]:再問你一個問題。
[阮思嫻]:你會不會嫌棄我素不好看?
[傅明予]:不會。
[阮思嫻]:你的意思就是我素不好看?
半分鐘后。
[傅明予]:今天有點欠收拾?
看到“收拾”兩個字,阮思嫻自然而然想到了傅明予所謂的“收拾”是什麼。
突然有點臉紅,頭發落下來,撓得臉頰很。
[阮思嫻]:不說了,我要吃飯了。
剛剛放下手機,突然聽到后一道悉的聲音。
手上的作頓了頓,回頭去,果然是董嫻和鄭安。
而回頭的這一瞬間,正好和鄭安面對面。
鄭安也有點詫異,眨了眨眼睛。
董嫻隨著鄭安的目轉過,看見阮思嫻,雙微啟。
“阮阮?你怎麼在這兒?”
剛剛和傅明予聊天的笑意還沒來得及收斂,人也是的。
看著對面兩人,說道:“我過來有事。”
董嫻起走到面前,看著手里的菜單,有些小心翼翼地說:“過來一起吃飯嗎?”
鄭安還看著阮思嫻,這會兒也不知道該做出什麼表。
這還是們三個人第一次聚齊。
也知道阮思嫻跟董嫻的關系好像不太好,畢竟這些年就從來沒有見過這個親生兒。
“不用了。”阮思嫻說,“我自己吃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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