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大三的時候，也有航空公司來學校巡回招生。”阮思嫻揚了揚下，“我當時特別有信心，覺得自己肯定能選上，因為面試特別喜歡我，還有來宣講的機長也跟我留了聯系方式，所以回宿舍就收拾了行李。”

傅明予抬頭道：“留了聯系方式？”

“對呀，很帥的，你要不要看看？”

阮思嫻說著就拿出手機翻給他看。

傅明予沒看手機，只見笑得很狡黠，冷哼一聲，說道：“你人脈還廣。”

“我要是人脈廣就不會落到那副田地了。”阮思嫻重重地擱下手機，想起那件事兒，眼神里帶了點輕蔑，“結果呢，我以為我拿到了通行VIP，結果只是個P，連名額被有關系的人搶了都不知道，不聲不響的，最后還是從別人里知道的。”

指尖的煙燃了一大半，半指長的煙灰搖搖墜。

他輕輕地嘆了口氣，煙灰抖落，順便掐滅了煙。

餐廳暖黃的燈下，傅明予的眼神看起來晦暗不明。

阮思嫻捧著臉，和他對，突然產生一種奇異的覺。

如果當時沒有被掉名額，可能早就遇到傅明予了。

“如果我那時候遇到你。”想到什麼，直接開口問了，“你會喜歡我嗎？”

只有一余煙在垃圾桶里茍延殘，裊裊升起在阮思嫻和傅明予之間，放慢了時間的流逝。

“如果那個時候遇到你。”傅明予直勾勾地看著，“那你現在已經是傅太太了。”

傅太太。

阮思嫻一愣，一奇異的覺慢慢爬到心房，地，像貓爪一樣撓人。

“傅太太”這三個字還怪好聽的。

主要是讓人一聽就覺得有錢，“富太太”嘛。

阮思嫻手指張開，遮住半張臉，連眼睛也不去看他，心跳得厲害，連忙岔開話題：“我爸沒買商業保險，去世后留給我的錢也不多，大學的生活費還得我自己打工賺，別人出去約會旅游，我全在打工。”

傅明予皺了皺眉。

他很難想象那段時間阮思嫻一個人是怎麼過來的。

如果真的能早一點遇到。

一定不會讓過那樣的日子。

這時，阮思嫻突然抬起頭，得意地笑：“不過我大學的時候是我們班里數一數二有錢的。”

“……”

傅明予的想法戛然而止。

“那沒辦法嘛，誰我漂亮。”阮思嫻理了理頭發，給傅明予答疑解，“天有淘寶店找我當模特，拍一天能賺個一千，還有一家店公費請我去海邊拍，一天兩千五，四年下來，我小金庫有好幾萬。”

“……”

傅明予收住自己泛濫的憐憫心，挑了挑眉，“海邊？”

“對啊。”

“穿的什麼？”

“這個重要嗎？”阮思嫻閉眼吸氣，要被他氣死，“重點是一天兩千五。”

“還有照片嗎？”

阮思嫻愣了一下。

還真有。

并且可能店家對的照片很滿意，當時放到了店面首頁，一點進去就是大圖，自己也保存了原圖。

反正拍得那麼好，也沒什麼不能給他看的。

阮思嫻打開手機，從云端找到了那幾張照片。

雖然是幾年前拍的，但是當時攝影師的審在線，現在看來也不過時。

而且那家店雖然是網店，定位卻是中端泳裝，卻不低俗，去掉水印說是藝照也沒人不信。

碧海藍天，金沙灘，二十歲的穿著鮮調的泳坐在巖石上，一只往下，腳尖點著沙子，白得晃眼。

傅明予拿著阮思嫻的手機，看了幾眼，神不明。

“不好看？”

阮思嫻盯著他。

要是敢說“是”，你就死了。

傅明予沒回答，關掉手機，反扣在桌上。

“我說好看，你今晚會穿給我看嗎？”

“沒有，滾！”

傅明予看一眼，站起朝房間走去。

“真的沒有！”阮思嫻立刻站起來手攔住他，“我已經很久不下水了！”

“沒有嗎？沒關系。”

傅明予湊在耳邊說，“下次給你買，多的都行。”

他頓了頓，又低聲音說：“最好是系帶的，好。”

阮思嫻抿著，點點頭，“你我一件服，我你一層皮，行不行啊？”

“……”

傅明予和僵持著，也點了點頭，“行，隨你。”

他穿上外套，了的耳朵，“明天下午采訪后，我爸媽想請你回家吃飯。”

“嗯，好——等等。”

阮思嫻突然抓住他的手臂，“為什麼要請我吃飯？”

傅明予覺得好笑：“這不應該嗎？”

低頭又見躊躇，傅明予聲安：“你不用有力，我沒你的意思，請你吃飯是因為昨天的事。”

雖然傅明予說不用有力，但是真的第一次去男朋友家里吃飯，比大學第一份工作面試還張。

阮思嫻為了能擁有一個好狀態，當下把傅明予趕回家去，然后自己洗澡敷面做發……一頓作后，倒頭就睡。

而傅明予離開阮思嫻家，走進電梯，突然想到什麼，給家里打了個電話。

豆豆，對不起，明天要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