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被”闖滾軸云后，機像旋轉一樣偏向傾斜倒回來，又反方向傾斜再次倒回來。

好不容易平衡了飛機，任旭又那麼輕輕一按鍵盤，管道出現裂痕，整個系統立刻顯示失靈，飛機就像失去了方向盤的汽車，在空中狂舞起來。

而模擬倉為了讓學員們會到100實際作，以1：1還原機艙實景，儀表、設備、材質都和真正的客機一模一樣，包括起飛、降落失重和氣流顛簸等都能準模擬，所以才起飛沒多久，阮思嫻的搭檔已經顛得臉發白了。

而阮思嫻額頭也開始流汗，并且胃里有了翻滾的覺。

覺不妙，好在意志足夠堅定，和搭檔配合著用引擎推力控制系統，利用變換飛機兩邊的引擎推力來實現升降和轉彎。

然而沒多久，后排面無表的任旭發來第二個大招。

“飛機機破損，高空空氣稀薄力小，現在機艙外差過大，必須急施。”阮思嫻說話的聲音都啞了，“我們必須在10分鐘降到3000米高度，否則氧氣面罩無法支撐，客艙乘客就有窒息危險。”

后排的任旭像個沒有的機，點了點頭，依然面無表地充當管制員，和阮思嫻進行地空對話。

這些都還只是任旭送給他們的餐前小菜，接著奉上儀表失常、客艙氣等開胃湯后，積云雨、臺風等正餐接踵而至。

這時候，別說坐在前排的兩個飛行員，連日常習慣了顛簸的任旭都有了想吐的沖。

但他倔強，他大方，他還要在降落時送給阮思嫻一份米其林三星餐后甜品。

在降落的減循環后，任旭忍著胃里的翻滾設置了發機葉片發生金屬疲勞斷裂導致其中發機解，并且系統失靈。

這樣的況，阮思嫻的搭檔眼前似乎已經出現了紅一片——墜機預警。

而阮思嫻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在胃里強烈翻滾的狀態下和飛機搏斗了近二十分鐘，當地面緩緩出現在視野里時，幾乎是靠著機能的本能反應在縱架勢桿。

“砰”得一下，甚至不能清晰分辨這震是著陸，還是墜機。

當四周全都安靜下來時，聽見右邊后后面都傳來嘔吐的聲音，像一把把利刃刺激著的大腦神經。

模擬倉外的好刺眼，什麼都看不見。

走出來時，只有這一個覺。

接著眼前一花，四肢失去了知覺，朝地上倒去。

然而意料中的地面撞擊卻沒有襲來。

失去意識之前，聞到了一悉的冷杉香味。

完了。

我完了。

這是最后的意識。

夕的影悄然從房間中央溜到了墻角，混沌之間，阮思嫻聽到了人說話的聲音。

緩緩睜開眼睛，看了眼四周，目潔白一片。

意識慢慢回籠，的視線才隨之清明。

傅明予本來在跟護士說話，突然有了什麼覺似的回頭，看見阮思嫻迷茫地睜著眼睛。

他走到病床便，俯探了探的額頭。

“醒了？”

阮思嫻沒反應，連眼珠子都沒轉。

“我怎麼了？”

“你暈倒了。”

阮思嫻心里咯噔一下。

真的完蛋了。

而傅明予神卻沒那麼沉重，他拂開阮思嫻脖子邊散的頭發，讓舒服些。

“你今天中午吃的什麼？”

“我……”阮思嫻腦子轉不，像個機人一樣問什麼答什麼，“蹭的倪彤媽媽送來的盒飯。”

傅明予：“嗯，以后別蹭人家的飯了。”

阮思嫻盯著他，眼睛眨也不眨。

而傅明予去云淡風輕地轉往柜邊走去。

“你別走。”阮思嫻抬了抬手，“我是不是……墜機了。”

“你只是食中午暈倒，跟考試沒關系。”

他平靜開口。

“嗯？”

阮思嫻有些懵，“什麼？”

“你沒墜機。”

傅明予轉，手里拿著一個東西，“你過了。”

病房里靜謐無聲，阮思嫻愣怔地看著傅明予朝走來。

他抬起手，摘掉了制服上的三道杠肩章。

親手為換上了新的肩章。

他的手指從第四道杠上輕輕過，垂眼笑了起來。

“恭喜你，阮機長。”

作者有話要說：恭喜阮阮放機長！

部分容參考青報網《飛行員養：上機前淘汰15%學員》，《機長的一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