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等到別人出手相救,宴安已經抱著鄭安浮出水面。
兩人就這樣相擁在冰冷的河里。
鄭安的腦子可能被水泡了,呆呆地說:“我、我記得你喜歡游泳的。”
宴安閉了閉眼,用力吸氣:“鄭安,我上輩子欠你的嗎?”-
酒店套房,醫生和裴青在客廳低聲代著事。
鄭安裹著被子坐在臥室床上,不敢抬頭。
宴安換了睡袍坐在對面的沙發上,臉慘白。
他沒想到自己這輩子還有這麼狼狽的時候。
一覺起來老婆跑了,還帶走了他的飛機。到國外又刷著他的卡泡帥哥,他死皮賴臉跟別人借了飛機追過來,卻看見跟一炸頭在那兒談心。
他不想多說,把人抓回來,卻在眾目睽睽之下栽進河里。
可能一會兒他又得上一次熱搜。
不過這次還好,主角是他老婆,他爸無話可說。
宴安張了張,想對鄭安說點什麼,卻發現嗓子火辣辣得疼,干脆什麼都別說了。
鄭安也是。
荷蘭這個時候的氣溫不超過五度,而兩人同時掉進河里,要不是都年輕,能當場去世橫尸國外。
所以只是個冒已經算是上天眷顧了。
裴青端著兩杯熱水進來,小心翼翼地覷著兩人。
“再、再吃點藥吧。”
宴安喝水的時候,裴青在一旁問:“那宴總,我這邊是幫您再開一套房?”
“開房?”宴安被這鄭安的助理氣笑,“我老婆在這里我還要去單獨開房?”
床上的鄭安莫名震了震。
但又不敢說什麼。
“哦哦……”裴青倒退出去,“那你們早點休息,有事給我打電話。”
此時已經是夜里十點。
從宴安的時差來算,他已經一整天沒好好休息了,而鄭安又病了一場,自然也困。
宴安揭開被子上床,“睡吧。”
鄭安像個蝦米一樣在床的另一邊,背對著宴安,低聲道:“你怎麼來了?”
宴安冷著臉,語氣不善地說:“我要是不來,你今天準備跟那個炸頭約個會還是再上十六個|男尋歡作樂?”
鄭安:“……”
原來看到了啊。
那他是因為這個飛來荷蘭的?
所以他是……吃醋了?
鄭安臉頰突然有些,悄悄地蹭了蹭枕頭。
“你吃醋啦?”
瞬間,又聽到宴安吸氣的聲音。
“鄭安。”宴安轉過,也把拉過來,“這不是吃不吃醋的問題,你干這些事兒讓其他人看見,我面子往哪兒放?”
房間里只開了一盞昏黃的落地燈,宴安的廓在氤氳的燈下顯得特別和。
鄭安看著他,小聲問:“那你到底是吃醋還是覺得沒面子?”
燈昏沉,但宴安的眼睛清亮。
兩人還是第一次這樣長時間的對視,卻沒有人開口說話。
酒店的暖風聲響原本不大,但此刻鄭安覺得像火車聲音一樣從耳邊呼嘯而過。
過了一會兒。
大概是幾秒,也有可能是幾分鐘,宴安開口了。
他先是淺淺地嘆了口氣。
“吃醋,行了吧。”
鄭安突然又轉過去背對著他不說話。
宴安等了一會兒,想是不會說話了,于是閉上眼睡覺。
許久,鄭安突然說:“我沒有。”
宴安睜眼:“什麼?”
鄭安:“我就是拍個照片發朋友圈,而且只有你書一個人能看見,其他人都看不見。”
宴安勾笑了笑,“哦。”
“也沒有干什麼。”鄭安繼續說,“我連腹都沒過他們的。”
宴安:“……”
他側過,勾住鄭安的脖子。
“你還想腹?”
鄭安紅著臉呢喃:“我……我……”
“我的你沒夠?”
宴安捉住的手往自己小腹上按,“你,你個夠。”
也不知道是不是落水后人的機能反應原因,鄭安覺得宴安的特別燙。
立刻回手瞪著他:“你瘋了你?”
宴安松開的手,了的額頭。
“快了。”
這一晚,鄭安雖然病著,也吃了含有安眠分的藥,但一直沒怎麼睡著。
宴安也是。
“那個,我再問你三個問題。”鄭安依然背對著他,說道,“我過生日你為什麼不給我發個祝福?”
宴安:“你一聲不吭地跑了,大半個月像人間消失一樣,我還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祝你生日快樂?”
“哦。”鄭安消化了他這個回答,“所以你在賭氣?”
宴安嘆氣:“你說是就是吧。”
鄭安張,還要說什麼的時候,宴安突然打斷:“已經第二個問題了。”?
“你這麼摳?”鄭安了角,“那我就濃直問了,宴安哥哥,你是不是喜歡我了?”
話音落下,房間又是長久的沉默。
鄭安覺,宴安的呼吸聲有些不平穩。
“你說話呀。”
“小安安。”他像小時候那樣稱呼,“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千里迢迢跑來這鬼地方?”
鄭安咽了咽口水:“我發燒了,腦子不太好,你直接點。”
“是,喜歡你。”
看著宴安的眼睛,細細地打量,許久才把那句話沉淀進心里。
果然是發燒了,鄭安覺自己有點暈。
噢,這坦克,誰撞誰休克。
飛速閉眼說道:“我睡了。”
“嗯,你睡吧。”
宴安手摟住,把下靠在頸邊,“睡著聽我說幾句話。”
“我們都結婚了,我也沒想過隨隨便便離婚。而且我年齡也不小了,過了年輕狂的時候,別折騰我了,我們好好過吧。”
“哦。”
“那病好了我們就回家?”
“哦。”鄭安小幅度地點頭,“那湊合湊合過吧,還能離怎麼的。”-
兩人回去的那天都在飛機上睡了個通程。
到家剛好夜里十點,時差沒法倒,但人又累。
于是他們繼續往床上躺。
鄭安眼睛不知道往哪兒放,于是四打量,看到床邊柜子上有一個盒子。
“這是什麼?”
拿起來看。
宴安笑意盈盈地看著。
盒子打開后,鄭安皺了皺眉。
“這誰的項鏈啊?珠寶氣的,好俗。”
宴安:“……”
他拿起手邊iPad翻了兩頁,“不知道,可能是清潔阿姨留下的。”
又是好一陣的沉默,鄭安改坐為躺,進被子里。
“那我睡了?”
宴安手關燈,“晚安。”
鄭安在黑暗里看著他,突然反應過來,難道剛剛那個項鏈是宴安送給的生日禮?
那……那剛剛那麼說,多不好啊。
鄭安小心翼翼地手了宴安的手腕。
宴安側頭,對視鄭安小鹿一樣亮晶晶的眼睛。
很,很可。
但他不為所,面無表地轉回去。
“不做。”
“不然明天你又跑了”
“……?”
鄭安滿心的紅泡泡在這一刻全都破裂。
“誰要跟你做了?!”鄭安用力扯被子轉背對他,“你才是發燒燒壞腦子了吧!”
宴安輕哂,放下手里的東西,傾覆過去。
“那做嗎?”
朦朧月斑駁地滲進來,唯獨照亮了宴安的雙眼。
他呼吸淺淺的,拂在鄭安的臉上卻很灼人。
這還是第一次,他們行夫妻之實之前,有了這麼一個詢問的過程。
鄭安不知道怎麼回答,只微微別開了臉。
宴安低頭,輕吻臉頰。
“那你明天早上跑嗎?”
“不……跑了……唔……”
夜如水,沉靜溫和。
鄭安雙眼迷離,眼前的人變得亦真亦假。
的下被勾住,耳邊的氣息灼熱。
“小安安,你是不是從沒過我老公?”
“嗯……”鄭安手抱住他的腰,“老公。”
清晨,鬧鐘聲按時響起。
宴安睡前還是不那麼放心,專門設定了六點的鬧鐘。
他一睜眼,下意識就朝床邊看去。
預料之外,又仿佛是預料之中——床邊空的。
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好累。
他是個總裁,不是滿世界追著老婆跑的賞金獵人。
那麼今天他老婆又去了哪個國家呢?
宴安手去拿手機,絕卻又倔強地準備撥通書的電話。
但是手機旁邊放了一張紙條,他拿起來看,上面的鄭安的字跡。
“本是豪門千金,家門衰落,犧牲自己聯姻拯救家庭。而丈夫對不屑一顧,連都不愿意。但深夜買醉之事,他卻發現別有風。那天,他們癡纏一夜,酣暢淋漓。但他醒來,卻不見蹤影,只見床頭著一行字——”
宴安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沒睡醒,竟然真的抬頭去看床頭。
上面還真了一張小紙條。
宴安瞇了瞇眼,靠近一看:加我微信紅包20看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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