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拿下冠軍獎金。
抱著這樣的念頭,年繼續趴在桌上背厚厚的資料,背完一遍后困意漸漸涌上腦袋,不知不覺閉上了眼,被人抱上床蓋好了被子。
*
即便只藏了四百五十塊的私房錢,沈遲仍沒睡好,頂著重重的黑眼圈,紅還翹著,顯得整個人沒打采。
藍恒以為是擔心今天的訓練賽,難得有機會安,翻出狀元作文長篇大論:“我們隊伍拿過第三已經很不容易了,別聽別人怎麼說,保不住也沒事,過程是曲折的,前途是明的,人的偉力在于曲折中前行……”
年面無表喝完小牛:“這作文我寫的。”
藍恒:…………忘了面前這人還是個狀元
他被傳染著也開始擔憂比賽績,走到椅子上坐下打開電腦,上午訓練賽第一局是海島圖,TTL在學校跳下。
當初從黑鯊手中費力搶下這個點位不是沒有原因的,學校天然位于地圖中心,不用擔心第一圈刷圈。
缺點是鄰居太多,西南的P城有RE和BOX,西北的R城有黑鯊,正西的廢墟也有隊伍打野,刷西部圈相當于被卡住咽,北部圈優勢大但極會刷出北部圈。
年頭頂上的紅發仍不規矩上翹,在隊伍語音中冷靜開口:“做好西部圈準備。”
話音落下果然是西部圈,著小地圖藍恒心中暗暗苦,他下失落跟著年向圈轉移。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今天自家隊長煽風點火更準,甚至可以說是有準備的伏擊,路過的隊伍無一不被收人頭。
而葉寧領著他們趁火打劫,雖然四點火的TTL始終沒能存活到最后,但鑒于其他隊伍分數普遍不高,今天的訓練賽TTL破紀錄進第二。
直播間中都是不敢置信的聲音,也只敢歸結于運氣,年毫沒放在心上,只是了手腕走出訓練室。
葉寧最后一個走下樓,通完電話的許留意到葉寧扶著腰:“你還好吧?”
“坐久了。”葉寧擺了擺手岔開話題,“你買零食了嗎?我還發愁買什麼。”
聽著許和葉寧在議論買什麼零食,藍恒酸溜溜地問沈遲:“隊長,你買了什麼?”
沈遲接了杯溫水:“沒給自己買。”
“你怎麼沒買?”藍恒疑問。
沈遲垂下眸:“不喜歡吃。”
藍恒心中的疑更甚,俱樂部工資不低,年卻舍不得買東西,吃的用的都是哥哥買的,節儉得不像這個年紀的人,他記得自己這個年紀恨不得買買買。
年捧著杯子沉默喝水,沒注意到門外的嚴雪宵在阿裴陪伴下靜靜離開了。
沈遲喝完水拎起空的背包回家,坐電梯到了頂層,打開門愣住了,沙發邊的茶幾上堆滿了一桌的零食。
有草莓味果凍、蘇打餅干、袋裝薯片……都是他沒舍得買的東西。
年嘗了口草莓味的果凍,口甜津津的,他的眼圈微微泛紅,好像只要他喜歡的東西他哥總會給他買。
他的心中突然涌現出藏私房錢的愧,不過被還錢的力蓋過了,吃完果凍朝書房走去。
他走進書房時嚴雪宵正在看雜志,年輕手輕腳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這便是他所能想象最親昵的陪伴了。
他剛坐到椅子上,嚴雪宵便從腰間抱起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抱在對方上坐下,他整個人頓時僵住了。
意識到嚴雪宵只是抱著他看雜志,他的慢慢放松,直到冰涼的過他的,年害得低下頭。
或許因為他不敢抬頭,剛開始若有若無吻過他的臉頰,到后來手無意識開襯衫。
敏的皮傳來輕輕的按,他盯著雜志廣告頁臉紅得不行,終于鼓起勇氣轉移話題:“你想買唱片機嗎?”
男人輕輕嗯了聲。
他想也沒想開口:“我給你買。”
嚴雪宵提醒:“你沒錢了。”
著嚴雪宵漆黑分明的眼,被親得發暈的年沒住:“我還有私房錢。”
作者有話要說: 被親暈的小紅
#校花你臟了#
第一百零六章
沈遲的話音剛剛落下, 聽見語氣平靜的發問:“私房錢?”
像是涼水澆上頭頂他立馬清醒了,聲音變得越來越小,盡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昨天剛藏的。”
“缺錢?”
嚴雪宵看著懷里的年輕聲問, 帶著循循善的意味。
這一次沈遲閉上了, 吃住沒什麼開支, 生活用品從來不缺, 連平時不用的游戲機都是最新款,無法解釋為什麼要存私房錢。
他微微扭過頭,不想風霽月的哥哥和沈家人沾上關系,一個字也沒, 找借口走出書房:“明天還要先睡了。”
年的話說得異常流利, 毫沒有停滯, 然而轉時瞥見嚴雪宵定定的注視,心里迅速閃過心虛。
這子心虛一直跟到早上, 他都沒敢坐上餐桌吃早飯, 唯恐會被問錢的事, 他拿了瓶牛剛要出門忽然被住了:“沈遲。”
年握著牛的陡然一僵,臉顯出糾結,最后抱著茶幾上的小零食討好似地全堆在了嚴雪宵面前。
到嚴雪宵投過來的的視線, 又把手里的牛也放下了, 像是在默默說全都給你。
嚴雪宵只有無奈道:“試試服。”
沈遲的注意力被嚴雪宵遞來的一套套質地的服吸引過去, 昨天在雜志上看到過,別人看雜志只是看雜志, 他哥好像是在認真挑服。
他抱著服回臥室, 正準備換下米白襯衫留意到下擺短了截,他對著柜比了比,發現自己又長高了。
他忽然擔憂他哥買的服尺寸適不適合, 也不知道能不能退,他小心翼翼地換上服,但出乎意料地合,剪裁分毫不差。
沈遲不記得最近量過尺寸,他換好服走出臥室,本想問為什麼這麼合,可著嚴雪宵看報紙的模樣,昨晚的畫面浮現在眼前。
被仔細過。
他的耳朵尖立馬紅了,底下的皮驀地發燙,剛要走回臥室時嚴雪宵放下報紙說:“好看。”
害的年默默止住了腳步,背上書包去俱樂部打工,走出門覺背包變重了。
他包里沒什麼東西,數據線、水杯和公卡,然而拉開拉鏈,原本空的背包里塞了滿滿的小零食。
還有瓶溫好的牛。
年低下頭,突然想快點下訓。
*
嚴氏的集團會議還未開始,汪紹坐在駱書旁:“鄭安的心越來越大了,一張口就要歐洲業務。”
駱書淡淡一笑。
這讓汪紹看不駱書的想法,他不信作為嚴照的至好友真能看著鄭安坐大不理。
不過與駱書相比他更看不嚴雪宵,從不過問嚴氏事務,今天的會議甚至告病沒來,若是長此以往嚴氏說不準姓嚴還是姓鄭。
汪紹收回思緒,果不其然會議一開始鄭安的心腹周廷便有備而來:“PA的報表并不好看。”
“油價波本升高。”駱書似有預料般回答,“季報不到五個點的利潤跌幅我想屬于正常波,并且PA拿下了鋰礦開采權。”
汪紹暗道駱書從容不迫,換個人早在鄭安面前敗下陣,然而周廷打對駱書的話不予理會。
“真的只是油價波這麼簡單嗎?”周廷愈發咄咄人,“分管PA的陳明涉嫌職務侵占已被扣押。”
鄭安瞟向駱書:“當初是你推上的人。”
陳明是駱書一手提拔的人,會議室的氣氛瞬間劍拔弩張,汪紹不想今天嚴雪宵沒來倒是好事,因為即便是見慣風浪的駱書也皺眉頭,海外業務大半易手。
如果說會議開始前的嚴氏鄭駱兩分天下,會議結束后的嚴氏已經是鄭安的天下,他唏噓地走出會議室。
晚上的慶功宴,鄭安向蒼白的嚴雪宵:“看來是真病了,生病了還讓你來,我不會怪我這個當叔叔的吧?”
“為鄭叔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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