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書房就蔣執一人,他打開筆電,教授布置的作業還有論文確實沒搞完,兢兢業業開始寫,回頭大哥要查的。他寫了一半,突然想到大哥問‘你們年輕小孩還喜歡什麼’是什麼意思了。
大嫂好像和他一樣大。
所以年輕小孩=大嫂。
蔣執挎了張批臉,他什麼都沒有只有作業。
又突然想到那個游戲機,好像昨天晚上,大嫂在追哪吒畫片,他隨口說了句好老套還看這個,所以大哥今天早上借著他的名義給大嫂買了游戲機嗎?
蔣執:……
整個人酸里酸氣的掏出了手機,點開那個一片星空的頭像。
【JZ】:清時哥哥,你到片場了嗎?[作業圖片][二哈累癱.jpg]
十分鐘后。
【郁清時】:下午到的,剛在忙。你要加油[狗頭.jpg][拍戲現場的星空圖.jpg]
二哈打了,重新埋頭寫作業,加到油了。
本質上蔣執是和他大哥一樣。第一次喜歡一個人,是全部的在意。
客廳外。
白宗殷陪年玩游戲。
柳醫生給的藥是明的膏,涂上去涼颼颼的,吃過飯化開了,年的皮很白,像是暖玉,現在瑩潤的臉頰上,紅痕很顯眼。
白宗殷見狀,眼眸溫度涼了。
“老公,你快點,盤子要盤子。”
齊澄玩的是小廚房游戲,他負責做漢堡,老公要洗盤子拿出來,他將做好的東西放上面,端到傳送帶送到餐廳外。
沒有年的手忙腳,白宗殷手下簡單兩下,一下子忙解了。
老公真的好厲害。
小狗勾吹吹。
到了九點,齊澄先不玩了,收拾了游戲,還有客廳的零食。蔣執在書房埋頭苦干,終于搞得差不多了,一出來,游戲機收了,大嫂一臉崇拜:“老公你好厲害呀,有沒有你不會的,明天早上你還玩嗎?”
蔣執:來個人,求求看看他吧。
“哥,我作業寫完了。”
白宗殷點了下頭,打算回房。
蔣執:?“哥,你不看看嗎?”
椅停下,“小執,你今年二十了,作業做完了給教授,不需要我再檢查了。”白宗殷說完,“明白?”
“……明白。”
大嫂是小孩,他不是。蔣執垂頭喪氣。
“以后酒吧去,早點睡。”
“哦,好,大哥晚安。大嫂晚安。”蔣執二哈可憐。
回到二樓,白宗殷在門口停下,齊澄也停下腳,開心揮手,“老公晚安,權叔晚安。”
“小澄你臉上有傷,別沾水。”權叔提醒。
差點忘了的齊澄乖巧點頭,表示記住了。
白宗殷沒有說話,回到房間。
等著老公說晚安的齊澄,小臉也挎下來了,下一秒又揚起。
反正今天老公沒生氣,已經很棒了!
孤兒出的齊澄,從小就明白一個道理,只要對一件事心里預設低一點,再低一點,只要有一丁點收獲,就是幸福快樂的。沒有收獲也不難過,因為他也沒失去什麼,就是賺的!
啊Q小狗勾開開心心回房泡熱水澡。
他的漫還沒看完。
今天就能追完了,明天要去買新的漫畫。
可以吃炸喝茶。
完!
泡澡時齊澄小心翼翼臉上沒沾水,等泡完澡,用巾臉。鏡子里的自己,臉好像了一些,沒有第一次見時的眼底青黑的眼圈。
當然了,最近早睡早起吃得好睡得香。
齊澄出個笑容,臉上的酒窩淺淺的。
藥好像沒帶上來。
算啦算啦,就這兩條小細痕,沒事的。
放在以前,比這個在嚴重的外傷,也是水沖沖,等自結痂。
于是穿著lv的睡,齊澄吧嗒吧嗒撲進了被窩。
開心,還能看半小時的鵝!
迷迷糊糊,齊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
房門推開,白宗殷縱著椅靜的沒什麼聲音。床頭燈亮著,橘和的線,灑在床上的年上,被子裹在下,睡姿七八糟的年有些可,睡開,出白白的肚皮,像只攤開睡的小狗。
白宗殷上放著小藥箱。
目從小狗肚皮上移開,消毒棉簽輕輕的拭,手指尖帶著藥膏……
齊澄做了個夢,有一只白的小狗,大眼睛,哈著的舌頭,去他的臉,口水是清涼的,像是夏天涼涼的風,傷口很舒服,還用鼻子蹭蹭他的鼻頭。
“小白不要鬧。”
年夢中囈語。
白宗殷收回點年鼻尖的手。
“晚安。”頓了頓,“澄澄。”
第二天,齊澄醒來刷牙,發現臉上痕跡淡了,已經開始結痂。
他就說嘛,這點小傷,本不用涂藥就會好噠!
七點多餐廳人陸陸續續到齊。早上權叔做了牛餅,蔥花的香氣,餅小孩掌大,一層層烙的金黃脆,里面裹著牛和蔥花餡,上面撒著黑芝麻。
一口下去,咔,餅皮掉渣,香回味。
蔣執是地道的北方人,就好面食。
現磨的豆漿沒有放糖,豆子純純的味道,喝一口胃很舒服。
“唔,好次。”齊澄以前沒覺得面食有多好吃,可現在不一樣了。不管是昨天的餃子,還是第一天胖阿姨給下的豪華面條,還是權叔炸的油條、灌湯包、牛餅。
他現在可這個啦。
“小蔣多吃點。”權叔笑呵呵又出了一籠。
蔣執流下的淚水,“還是權叔記得我,我以為這個家沒有我的一席之地了。”
白宗殷放下手里的杯子。
“也還有。”蔣二哈慫了。
“ICON Sheene。”白宗殷語氣淡淡的,“你的生日禮,大概一周后剛好到。”
一月五號是蔣執生日,一周后正好是生日前一天。
蔣執:!!!
驚天的驚喜,讓蔣二哈沖過去抱住了大哥,嗷嗷嗷的:“哥,你說真的嗎?真的買到手了,我的天,全球就52輛,我太你了!!!”
為了紀念英國托車手Barry Sheene,做的限量款托車。
蔣執一直以來心心念念的車子,可家里并不是理解他這項好,‘騎托車多危險,媽媽給你買跑車’、‘多大的人了穩重點玩什麼托車’。可沒想到大哥記著,一直記著他的十八歲生日時許的愿。
“手。”白宗殷提醒。
蔣執痛快撒開手,知道大哥不喜歡人他,現在不覺得大哥心里沒他這個小弟,張狂的王八之氣出來,嘚嘚瑟瑟啃著餅,跟大嫂炫耀。
“大哥記著我生日,生日禮全球限量款。”
齊澄吭哧吭哧咬著牛餅。
好次!
“托車很貴,反正比游戲機貴。”
齊澄端著杯子咕嘟咕嘟喝口豆漿。
唔唔,解膩!
臭嘚瑟半天的二哈,得不到回應,“大嫂,你沒什麼想說的嗎?你就沒點吃醋?大哥對我這麼好。”
“吃醋?”齊澄瞪大了眼睛,不解:“我為什麼要吃你的醋?”
“你只是個弟弟。”
蔣執:……一擊即中。覺大嫂在罵人。
“就是大哥對我這麼好——”
“那是因為我老公是宇宙第一好人。”狗勾認真。
好人嗎?
白宗殷覺得可笑,神冷冰冰的。可對上年黑亮的雙眼,沒有說什麼,默默接收了這張好人卡,對張的蔣執,“車子還要嗎?”
蔣執乖乖閉,有了禮,大嫂就大嫂嘛,他也不是完全沒有地位的!
他就是個弟弟!
吃過早飯,蔣執喜氣洋洋的回去上課。齊澄在客廳玩游戲,老公有事回房間要理。玩了一會,老是跑神,電視屏幕又提醒【游戲結束】,沒有過去關卡。
小狗勾撐著下,想事。
老公是真的把二哈當弟弟看待的。雖然面上有意疏遠冷淡二哈,可心里還是重視的。想到以后兄弟反目仇,齊澄替老公傷心,可他沒有立場阻止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