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頓了下,說:“你想管就管,做長輩的,打都是應該的,我沒什麼話。”
“爸。”劉世杰巍巍的聲。
劉斯年笑了下,“通話結束了。”又說:“帶著你的東西,滾出醫科大,再敢出現,就不是通知你家長了。”
“是是是,小叔我知道了。”劉世杰哪里敢要戒指。
劉斯年卻蹙了下眉,將手里戒指隨手拋在劉世杰跑車,帶著路離開了。
這場鬧劇最后收尾的方式十分戲劇,吃瓜同學沒想到,劉世杰這個耀武揚威的富二代竟然能這麼窩囊,而路路哥的男人,竟然還是劉世杰的小叔,可看年齡沒差幾歲,而劉世杰對對方不悉卻又很怕對方……
“好奇嗎?”劉斯年上車了問。
路當然知道說什麼,嗯了下,“有點。”
劉斯年就笑起來,沒剛才那副不達眼底的笑法,是真的覺得小朋友可,“你對我還真是不藏著掖著,想知道啊,我看看從哪里說起。”
“劉世杰的父親和我算堂兄弟。我父親是劉家最小的兒子,我媽曾經是個大明星,現在翻以前報道還能找到,花瓶大明星嫁地豪門劉家,結婚三年離婚了,我跟我媽走,去了國外。”
“我父親上著我媽,很誠實的出軌。離婚后,又跑去國外追我媽,轉頭就娶了名媛。他們的故事,沒什麼好講的,就這些。”
劉斯年看小朋友看他,笑著挑了下眉,說:“你要替我難過嗎?會同可憐我嗎?”
“……神經!”路移開了目。
劉斯年卻笑了,說:“你不知道,后來他再婚有了太太,還會時不時跑到國外擾我媽,說真忘不了我媽,最后就是我媽再婚有了新的家庭。”
“那個混兒弟弟?”路突然想起倆人第一次見面,這人對他濾鏡就是像弟弟。
劉斯年幾乎瞬間就知道小朋友心里想什麼,立刻說:“是。他現在長大發腮了,和你可沒法比,半點都不像了,找不到像的影子,還是我們小路哥比較漂亮。”
“劉斯年。”路轉過頭。
“嗯?”
“你他媽有病,誰讓你說我漂亮了。”
“好好好,小朋友很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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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從宿舍搬了出來,就是劉斯年幫忙租的房子,路給了房費,還是自己打電話和真房東確認過一遍的那種房費——不搞讓劉斯年從中墊付這種事。
“想都不要想。”路私下咕噥說。
劉斯年則是覺得小朋友可完了,只好在金錢上不手,由著小路朋友來,只出出力氣,搬家、整理之類的。
房子干凈,也新的,就是缺家,簡單的床還是有的。
路糙習慣了,覺得有一張床就行,劉斯年提出一起去買家時,上還嫌棄說:“買什麼買,我覺得好的,就你講究。”
可家還是買了,還是路付錢的。
心里把某個挑剔矯的人罵了一百遍。什麼床墊要膠的睡著舒服——又不用你睡!什麼買個花瓶,這個花瓶很不錯漂亮——他又不花,每天澆水死的又快,浪費錢。
什麼在買一套廚房用——小路不想做飯,小路吃食堂的。
“我做啊,我時間多,過來給你煲湯、小餛飩、烤羊排——”
“那再買個烤箱。”路撇過腦袋說。
劉斯年便笑了起來。路知道被嘲笑了,在心里又罵了句大病,可臉上也掛著笑容。
結賬的時候,比一季度租房費用還要高。可路這次沒罵劉斯年,東西是他們一起挑的,劉斯年也是過問他的,都是他同意買的,這是他的決定,跟劉斯年沒關系。
劉斯年越發覺得小朋友可了。捂著錢包的小朋友更可。
路不是很會套床單被罩,在學校時都是塞進去,了一團,睡著睡著就鋪展開了。這一次,他看著劉斯年做,不用他幫忙,真的很快套的平整。
這人還是有點用的。
平時路還在學校吃,劉斯年從一周一兩次過來做飯,慢慢的,變了一周三四次,最后了五次。
劉斯年天天往這邊跑,給路做飯、煲湯、甜點、牛排、打掃衛生,整個像是老媽子。后來有一天下雨,暴雨,天又沉,路喝著魚湯,半點腥味都沒有,白白的,看到磨磨唧唧裝模作樣要走的人,說:“這麼大的雨,不然你明天走。”
門口換鞋的劉斯年將腳又回了拖鞋里,說:“可是只有一張床。”
“劉斯年你別得寸進尺,走不走,趕走。”路喝完了最后一口魚湯。
劉斯年返回,順手就端著碗,笑說:“再來一碗?”
“……嗯。”路大爺點頭。
可等魚湯喝完了,天黑了,路在沙發磨磨蹭蹭的看了好一會書,劉斯年出來了,將襯衫袖子放下來,說:“你早點睡,雨停了,我先——”
“你再說走就走。”路放下手里的書,站了起來,扭過頭說:“我去洗澡,劉斯年你別讓我罵你。”
劉斯年笑了下,“我走了你就罵我啊,小朋友是多想我留下來。”
“有病。”路已經去浴室了。
就和買家結賬一樣,是路做了決定,他說的話,那就沒什麼好后悔的了。所以洗過澡,躺進被窩時,哪怕有些張焦慮,一直不停玩手機,可玩什麼也沒看進去,直到劉斯年出來。
氣氛好像有些曖昧。
路不知道要說點、做點什麼,劉斯年先笑了起來,一聽到這個笑,路就有些惱怒,他也不知道從何而來,揭開一半的被子,很大哥的拍了拍床,說:“你在底下笑什麼,趕上來。”
“好啊,都聽我們路哥的。”劉斯年便上去了。
同一個被窩,同一個洗漱用品的味道,可又有些不同,氣息互相融。最后燈暗了,路仰著一張臉,因為黑看不清劉斯年,仗著這樣,聲音很叼的說:“劉斯年,接個吻。”
卻不知道,劉斯年視力異于常人的好,黑夜中能捕捉到小朋友赤紅一片的臉,明亮像是滿天的星,張的吞咽著口水,而他——
破防了。
他們接了個很短暫的吻。
路很生疏青,劉斯年溫的捧著小朋友的臉頰,分開時,眼底的笑很溫寵溺,沙啞的聲說:“我小路小朋友。”
“……你好煩。”可說這句話的聲音沙啞又沒底氣,被親的缺氧了。
然后又是長長的吻。
年男人,與織,窗外又下起了雨。
“你他媽會不會。”
“md劉斯年你出去!”
劉斯年抱著自家的小朋友,輕輕的親吻,說:“不出去,我比較大,寶貝你一下……”
“你他媽有大病!!!”
路的臟話被沖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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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同居了。
劉斯年照舊是老媽子,路食住行全都親手包了,服熨燙的整齊,飯菜可口每天變著花樣。
每天路一睜開眼,今天要穿的什麼搭配一套,整齊掛在架上,牙刷上著牙膏,洗漱完,飯桌上是熱騰騰的早飯,吃完劉斯年親自送上學。
打不還口,罵不還手。
真的,誰看了都說劉斯年賢良淑德。
唯獨路知道,在床上可不是這麼‘恭順聽話’,簡直是有大病,不讓頂了就頂,還說他喜歡,他咬的——神經病!
路紅著臉想。
“小朋友,我們什麼時候結婚?”劉斯年每日一問。
路翻白眼,想也不想說:“我恐婚,不婚主義。”
等到了晚上,劉斯年就在床上問,欺負的狠了,路就咬著劉斯年罵大病。等第二天,劉斯年又是孝順溫妻子——
“你是不是有病,都說了不結婚了,你不是不婚主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