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兩個人都不配為人父，但說起來，應該還是安慶帝更不是個東西。

安長卿詫異地側臉，看見他認真的神后，本來灰暗的心忽然就豁然開朗了。想想也是，蕭止戈生在皇家，生母早逝，又不得帝王寵，十二歲便自清去邊關從軍，邊關多兇險，其中苦難，恐怕只有他自己知曉。

只是北戰王鐵骨錚錚，從不為外人道罷了。

相比起來，他所經歷的這些，實在算不得什麼。抓起蕭止戈袖子了臉，安長卿展一笑：“他不拿我當兒子，我也只當沒有這個父親就好了。為他傷心不值得。”

“嗯。”蕭止戈拇指挲過他眼下淚痣，道：“還有我。”

鐵骨錚錚地北戰王并不會說話，但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重重落在了安長卿心上。安長卿怔楞看著他，恍惚想到，上一世如果自己不那麼畏懼他，了委屈去找他，想來這個男人也會在他難過時，站在他后吧。

他微傾，展臂抱住了他，著男人搏的心跳，低不可聞道了一聲“對不起”。

蕭止戈只以為他還委屈著，輕輕在他背上拍了拍。

“我帶你去見見我娘吧？”安長卿在他懷里蹭蹭，仰起起頭道。

蕭止戈垂眼看他，懷里年眉眼上挑，眼尾還殘留著委屈的暈紅，角卻已經挽起了笑，聲音綿中著沙啞尾音，神親近又信賴。